只要找到蛮族的细作,他这次才能完美的收官。
蛮族、蛮族,夙和从心中默念两遍,不知这次,能不能抓住他们的尾巴。
蛮族速来狡诈,总是s_ao扰边界,不知多少将士牺牲,可偏偏进京的时候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还亲自向萧濯帝进贡价值连城的珠宝,哄得帝王答大悦,这些都放在了萧濯帝小金库的一角,帝王不想追究前事,竟这么放过了蛮族。
太子闻后大怒,多次上书,萧濯帝如同入迷一般,根本不想追究,一两次还好,多次太子开始怀疑,于是借助贵妃的渠道,才知道蛮族进贡一位炼药的术士,术士自称习得仙家法术,能炼出长生不老药。
若是过去,萧濯帝必定不信,可萧濯帝偏头痛,痛得痛不欲生,这术士竟然真的炼出神药,只要一粒药丸,萧濯帝头疼时服下就足以缓解。他又多次炼药,萧濯帝服下后,身体轻快不少。自此,这位术士成为上宾,专为萧濯帝炼长生药,但太子深知,术士乃蛮族之人,狼子野心,所图非浅。
可萧濯帝已经一头扎进修仙的浪潮里,对于术士那藏于暗处的杀气浑然不知,太子只能从别处找到一击致命的证据,这样才足以击碎萧濯帝对术士的信任。恰逢此时,云白山传出了藏宝图的流言,而云白山曾是王侯之地,此时冒出谣言,几乎明确了,蛮族野心昭昭。
嵇洐睫毛动了动,他睁开迷茫的眼,眼里慢慢聚了光,骤然间有了神采,他看到了夙和:“早。”
夙和:“今天嵇府要来很多人。”
嵇洐:“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只会呆在这里。”
夙和还没说话,就听到房门响动的声音,接着商容端着一盆水进来,夙和和嵇洐昨夜睡得太晚,今日醒得也没那么早。
商容按照平常嵇洐穿好衣服的时间进去,发现屋内没人,往里走才看到人在床上。
还没起来,商容想。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大约是昨夜太晚,嵇洐贪睡了。
她上前去准备叫嵇洐起来,结果发现床上躺着两个人。
商容大惊失色,手里的水盆直接翻了,温热的水坠在地面,淌到了四面八方。
“公子。”商容失声叫了出来
商容进来的时候夙和察觉到了,可他不想动弹,偏偏想让商容见到这一幕,他大约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想法,这行为有多么幼稚,可他就是觉得很爽。
嵇洐起身,揉揉眼睛,对商容说:“这位是夙和捕头,你见过他的,是他救我回来了,昨夜来找我,我想着太晚了,就没让他走。”
这是重点吗,商容面上扯着笑,内心在咆哮。
我的公子啊,这人就面相不错,但一副不正经的感觉,而且他能半夜来就能半夜回去啊,而且为什么,为什么半夜来找你啊。
商容脸快僵硬了,可嵇洐这个态度,她可也不好意思在夙和面前问嵇洐,于是道:“是我失态了,我去收拾收拾。”
接着商容赶紧收拾洒在地上的水,端着盆低头出去了。
“你何必这样为难我的丫鬟。”嵇洐看了这番闹剧,抬眼问夙和。
“你不觉得你的丫鬟很有趣么。”夙和收回目光。
“她会生气的,最后只会念叨我。”
“你不都猜到了么。”夙和不信嵇洐没料到。
“嗯,可真面对还是很……”嵇洐说不出来那个词,只觉得很复杂。
“赶紧起来,你不是还要去忙么。”嵇洐不想谈论下去。
夙和揉揉嵇洐的头:“好。”夙和和嵇洐穿好衣裳,商容再次端了盆水进来,两人洗漱好。
夙和道:“你家今天怪乱的,别出去了。”
嵇洐点了点头:“我不出去,我等着你回来。”
夙和一愣,他总觉得这话意有所指,时间仿佛静止了片刻,他声音有点抖:“你说什么?”
“夙捕头让我不出去我就不出去了,毕竟你更有经验啊,我可不喜欢找死啊。”嵇洐弯起眉眼。
夙和高悬的心落了回去,低笑一声:“行吧。”
他走了,商容表情纠结,她对嵇洐说:“公子介不介意听一段话。”
“他对我图谋不轨。”嵇洐低声说了出来。商容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嵇洐。此时嵇洐盯着商容,他目光温和:“我又不是石头,哪能什么都察觉不到呢。”
“那……”商容不知该怎么说,她知道,嵇洐是个胸有沟壑的人。
“如今的我,不过是牢笼里挣脱不开的弱者,等我上京,考出功名,我必定诉说自己的心意。”
商容渐渐平静,她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失落,毕竟她自从来了嵇府,待她最好的就是嵇洐。
少女心思,还未结出花,就折在凄寒的冬日。
商容面上却未表现出来,她也不想打击嵇洐,默默道:“无lùn_gōng子做什么决定,我永远都是支持的。”
“谢谢你。”嵇洐道,他接着说:“那你能帮我去皙泉寺求一份平安符么。”
商容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她依旧是冷静的面容,唯有急促的脚步暴露了她的情绪。
“是啊,我又不是石头,怎么会察觉不到别人对我的感情呢。”嵇洐再次说了一遍。
夙和走到了院内,院内他的人一脸懵,他们无声的对视:那是嵇府里面来?
此时已经开始有了江湖中人到来,夙和坐在一处,等着人聚齐。
原本的王侯之地早就已经化为湮尘,此地的嵇府乃是嵇洐的祖父发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