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洐迟疑了一刻,但瞬间恢复:“我已经被关够了,我更想要自由的生活。”
花白胡子嘿嘿一笑:“别人叫我苍远道人,你小小年纪,很符合我的脾气,咱俩也算是个忘年交,你随便叫我什么都好。”
嵇洐嗯了一声,面带笑意:“苍远道长。”
苍远道人捋了捋胡子,哈哈笑出了声:“我打算云游四方,你呢?”
嵇洐道:“我能不能给我娘写封信,告诉她我走了?”
苍远道人面露慈光:“小小年纪,就有这份孝心,不错不错。”
他将他带到一处,此处怪石嶙峋,苍柏争奇,涧水冰寒,簌簌直流,嵇洐站在这里,正好能注视着云百城,嵇洐生于云百城,却从五岁后再也没出去过嵇府,挣扎在小院之内,如今站在山腰遥遥一望,那云百城不过方寸之地,而嵇府更是沧海一鳞。
苍远道人说为他取些纸笔,他有些激动,像是终于挣脱牢笼前的兴奋,却乍然抽走他全部的j-i,ng力,嵇洐有些困倦,倚着石台就睡了过去,苍远道人掖了掖他的大氅,就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