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谬啧啧道:“奇怪了,带侄女来都不带亲儿子来。”她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松了口气,她是真不愿看到齐蜃。
游林赞同道:“是很奇怪,只能说明齐蜃在齐家并不是那么受待见。不过我听说齐煌很宠他这个四太太,四太太是齐蜃的妈妈,齐煌看在四太太的份上,也不至于不待见齐蜃吧。”
岑谬说:“都四太太了,能有多喜欢?齐煌今年六十多高龄,不也又娶了个新老婆吗,第七任了吧。”
游林不置可否:“但他只在四太太去世之后为她盖了楼,并以她的名给这栋楼取名为茗玉楼,连原配都没有这待遇。”
秦培志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输入茗玉楼查询。图片加载出来了以后,他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手机没拿稳,摔在了地上,屏幕碎裂成渣。
“靠……”
秦培志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心疼自己的手机,更多是觉得渗得慌。
游林看了他一眼:“怎么?”
秦培志捡起手机,虽然屏幕碎了,但不影响查看图片,他把图给另外三人看,图片里正是茗玉楼,修于二十多年前,即使年代久远,放在如今也算得上十分华丽。
岑谬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挺豪华的一栋楼,齐煌确实爱这四太太,但有什么问题吗?”
秦培志把手机横过来,语气跟见了鬼似的:“太特么邪气了,你们看这栋楼,横过来不就是个棺材吗?!”
此话一出,另外三人皆是面色一凝。那茗玉楼哪儿都好,就是修的四四方方,连窗户都少,按照秦培志这个说法一看,横过来可不就是像个棺材吗?
谁会在老婆死了之后给她修个长得像棺材的大楼啊?除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遭报应吧。
几人几乎同时失语,作为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的追随者,他们几个都不信什么鬼神,可这件事越想越邪门,就算不迷信的人也会被吓到。
秦培志忽然道:“我怎么觉得齐媛一直在朝我们这边看?”齐媛就是齐煌的侄女,齐煌弟弟的女儿。
游林低下头喝了口酒道:“你没感觉错,她已经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秦培志站直了,摸了把梳得一丝不苟的亮发,笑道:“看样子我要用上美男计了。”
齐家的男丁兴旺,齐煌几兄弟生了七八个儿子,只有齐媛这么一位千金。想入赘齐家的人数不胜数,当然都吃了闭门羹,摘下这朵齐家大院里娇滴滴的玫瑰可不是件易事。
眼见秦培志为自己的美貌得意洋洋,游林都想往他那擦得光亮的皮鞋上踩一脚,让这浪荡子看清现实,他也配得上?
不过齐媛在往他们这边走来,游林就忍住了踩上去的冲动,假装和谐地笑着跟秦培志说话:“待会儿小心点,别暴露了,记得套话。”
秦培志眨眨眼:“没问题,游sir……”
齐媛年纪尚小,不过二十出头,确实是大院里的玫瑰,生得美丽动人,此刻还穿着红色的长裙,妆容俏丽,走过来的时候有不少人侧目。
秦培志热血沸腾,他这花花公子,就算流连风月多年,也很少见到齐媛这么靓的,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没想到齐媛略过了他,仿佛没看见他似的,径直走到了江莱跟前。
四个人都愣住了,难不成要用美人计?!
岑谬脸一黑,刚刚哄了吃醋的江医生,这会儿要轮到自己醋了。
齐媛伸出白嫩细腻的手,这双手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包养得很好,她朝江莱甜美地笑了起来:“江医生,我是你粉丝,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
声音青春活泼,透着几分娇气,软软糯糯的,换成别人估计早就受不住了。
岑谬心道,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卖什么萌?
江莱表情淡淡的,她没想过齐媛会和自己说话。在这种场合,往往是岑谬比较受欢迎,她那冷淡的模样拒人千里,大家都是家世显赫的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必要啃她这硬骨头。江莱的目光在齐媛伸出的手上停了片刻,没去接。
“你好。”
两个字,算是礼貌性地回应。
齐媛收回手,也不觉得尴尬,脸上满是见着偶像的兴奋,可惜今天没带纸笔,不然得要个签名。有手机也行,拍张合照发微博,但手机放包里了没拿过来。
在这时,作为举办酒会的主人家江渠现身了。
这是他传出重病后第一次现身,虽然穿着西装领结,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江渠沧桑了许多,j-i,ng神状态也不好。
江渠在话筒前说:“欢迎各位老朋友来参加江某举办的酒会……大家都知道,我这个人不爱举办什么酒会,没什么值得庆祝的事,但今天也破了次例,这次酒会不为别的,只是庆祝江莱江医生获得了市模范医生的荣誉,我很高兴,让大家也一起高兴高兴。”
江渠说到这里,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安静了几秒,各自敲起算盘。人人都以为江渠无儿无女,他重病后,江氏集团可能面临群龙无首的局面,原本以为能分一瓢羹,这会儿突然冒出个江医生?还为庆祝她得模范医生而兴师动众举办酒会?怎么看怎么像个借口,与其说庆祝江医生获奖,还不如说江渠这是在间接宣布江医生就是他江渠的女儿还差不多。
江渠眼光j-i,ng,观察底下一干人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他接着开玩笑似的打趣道:“咳,大家可别看江医生长得漂亮就打起她注意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