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没把你揍到你妈都不认识算我善良。颜元翻了个白眼,他捡起地上的针管,指着柜子里各色各样的玻璃瓶开口奴役对方,“我看不懂,帮我找找消毒的药品。”

“要我给你找药还这点好处都不给?”沈桉容对着柜子翻翻捡捡,“这个医院里有部分病人没有j-i,ng神上的问题,被家里人或者院方通过特殊手段弄进来的。我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医生,但是据我刚才了解的情况基本上都不正常。还没有发现许可可他们两人在哪里,你有什么想法么?”

颜元靠着墙揉手腕。张文儒人不傻,既然告诉了他职业特征,他就应当知道看见了轮廓清晰有模有样的人就该绕开。或者最干脆的,靠他那种性子八成是躲起来了。“这里有空气墙吗?”

“我不知道,我又没玩过,怎么知道哪里是空气墙?”沈桉容拧开玻璃瓶瓶盖,看着颜元撕开包装袋将针头埋进去搅和,“我刚刚下来的五楼就是最高楼,他们最可能在二楼。”

两人对了一下地图,将目前知道的区域告诉了对方以便行动,这么一对才发现三楼谁都没有去过。

“别动。”沈桉容一把拉住了他在手臂上找血管的举动,“没开封过也不能保证之前没被用过,要用的话也找个n抽。再说了你会不会抽血?别到时候把血管挑破了。”

两人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储物室便带上了门出去了。针管被颜元藏在裤子里,衣服没口袋,只能勉为其难的别在腰上,靠宽松的衣摆遮住。那个看守他们的护士也翘班回来了,清点了人数后发现少了一人,正在门口和另一个医生说些什么,神情看上去不太妙。

沈桉容揽着颜元大大方方迎了过去,他们的出现完全吸引了医生和护士的目光。

“哦,原来他在你这里。”那名医生笑了声,看向颜元时眯了眯眼,“真是可惜,我还以为手术失败,有偷跑的可以送到我的审讯室里来。”

颜元也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正是刚醒来时拿着针筒想要往他血管里c-h-a入的那个医生。他将神色放至最空,目光无焦距地穿透到远方,脸上带着有些疑惑僵硬的表情,完美展现出一个没脑子的痴傻形象。

沈桉容目光略过他胸前的名牌,随后轻佻地捏了捏颜元的腰,摆明了趁他不能抵抗多占点手头便宜,“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看来你得等下一次机会。”

“看起来挺陌生,是刚做过手术?”弗基凑近了些,手里的看护板挑起颜元下巴,“哦斯塔森,你介不介意我在他脸上划几刀,他看上去缺了点什么,我想可能是少了增加美感的装饰品。”

弗基撩起白褂,腰上围着一圈的医学用具,从钳子刀具到针筒玻璃瓶,摆的整整齐齐。他手有些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边取了把手术刀出来,一边嘴里还在神经质地念念叨叨,“漂亮的痕迹……红色的,炽热神圣的……我想他会喜欢被金属捅穿的感觉。在脸上刻上主教名字,晾在旗架上……哦,可能飘不起来,但是我们可以把他皮剥下来,那样就很轻了……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我觉得木奉极了……主教也一定会喜欢的。”

“你很吵,弗基。如果你再浪费我的时间,我不介意让你去我的五楼做客。”沈桉容指了指楼上。

弗基顿了顿,他痴狂的神色顿时收敛了起来。将方才被自己抓乱的头发重新捋平,耸肩后手里把玩着手术刀转身离开,“好吧,你得注意着他点。我可没你这么闲,我还有可爱的病人在等我去问候。”

“那我先走了,斯塔森医生。”护士打开了房间门,里面的病人们眼神空洞地出来排队,顺着楼梯往下去了,“晚上的时候请务必送病人回房,9点之前,那么拜托您了。”

和推测的一样,三楼是一些病症相对较轻患者的住处。

“这个医院构造还真有些问题,通常j-i,ng神疾病较轻的会安排在低楼层,严重的才会往上设立重度看守房间,这里却并不遵守,像是随便设立的。”

过道里的高处挂着一个时钟,时间正指到正午十二点。虚掩的房间里突然冲出来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妇人,她冲到窗户边,高昂地胡乱大喊了几句,花白的头发甩了满脸,遮去了双眼。她并没有在意穿着主治服的沈桉容,手叉着腰颇有一番骂街架势,对着楼前空旷的场地开始咿咿呀呀。

他们站在原地听了会儿,沈桉容上前翻了翻门边挂着的病历本,翻译着患病记录给颜元听,“埃依·乔,每天十二点会在病房前窗口向整个医院直播骂街,持续十五分钟。”

“骂什么?”这个女士口吐已经不清晰,几乎一个单词都听不懂。颜元盯着她开合的嘴看了会儿,发现居然舌头被剪断了。

“上面写涉嫌政治。”沈桉容合上本子,看着颜元随口推测道,“有可能是先骂了才被弄疯的。”

颜元重新站回了他身边,继续往前走,他突然想到四楼那个瓶罐里装了各种器官的房间。这里的医生并不多,但似乎每一位都有固定出入的楼层。就像方才那个叫弗基的出入一楼,沈桉容假扮的斯塔森出入五楼。如果是这个规律,那整个医院差不多只有四位或五位医生。

“哟。”正当颜元刚想到这,前面房间里突然冒出了个脑袋。他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十字架在宽大的衣领里露出一角。“不够意思啊,让我去教堂等你,你自己却不来,害得我又送了个玩具给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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