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店小二将他们各异的神色纳入眼底,随后乐呵呵道,“您几个外地刚来的吧,这菜虽然看上去平平常常,但我们这儿的厨子可是顶尖级的,里头的酱汁经过上百次的调制勾兑,就连前阵子对面天月阁里那头牌尝了后都赞不绝口!”

“天月阁的头牌?”

小二环顾四周,也许见暂时没有什么要事,便也猫着腰小声和他们几人八卦起来,“那头牌可了不得,美若天仙还身怀才艺,一舞动四方一曲惊天地,好多从外来的人都是冲着这一人去。去年里头放出了点消息,说这头牌即将年满二八,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这下可好,不仅引起了这周遭几个镇子s_ao动,还惊动了京城里的大户人家。不过这最后谁都没成,那头牌又被自己家里人给赎回去了,也不知是哪户人家的闺女,这若是给那些少爷公子买去了,不早就能坐上枝头成凤凰了么。”

沈桉容冲他点点头,“那我们来的到不是时候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这天月阁里佳人才子多的去,我看您这相貌堂堂可比里头任何一个月倌都强!”小二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您别怪罪,我没把您和那些人搁一起比较的意思。”他看上去有些紧张,生怕自己惹了客人不快,立马转移话题,“您几个来的正是时候,今个咱店里正巧后头还有个节目,若下午没有要事,到可以在这里乘乘凉避避暑,也休憩休憩,乐呵乐呵。”

“什么节目?”

小二眉飞色舞,看上去也挺期待,“那可是咱镇上出了名的说书人,平时都请不动人。您几个先吃,过不了多会儿人就到了,待会儿我给您送盘瓜子来。”

说完他便退下招呼别桌去了。

等人走后,他们才将话题引回颜元之前说的事上。沈桉容给他碗里夹了点菜,“所以你刚刚看到天月阁被烧了?”

“嗯,不仅是天月阁,火势足够将大半个镇子都毁掉。”颜元回想了一下,“天月阁和这些建筑都是用木头搭建的,一旦着了火就并不是那么容易扑灭了。”

“既然你能感受得到,那多半就不是幻觉。”沈桉容思索了会儿,“你之前也提到刚来这里的时候,镇子上的人并不欢迎你们吧?现在和当时情况对比起来是不是完全不同?可能并不是换了地方,而是时间线不一样了。”

“我和张文儒一开始进来的并不是现在的时间点,而是……以后?”颜元顿时将这三个时间段串联在了一起,“所以这场火灾很可能就是镇民态度转变的导火索,但是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依旧没有头绪。现在唯一确定的就是秋钰被宫家赎去,现在即将婚嫁,但这个婚嫁又极有可能出了什么意外。”

姜裁忽然想到了那句诗词,“我们是不是该问一问这几年镇子里谁考了状元?”

沈桉容嗯了声,“这点挺关键,毕竟提到了状元郎。”

几人又随便说了几句后,原本全是嘈杂交谈声的客栈里却在一瞬静了下去。几个打下手的将中间的空桌子搬到一旁,留下了几米宽的空地。又是放矮台又是搭小凳,一切做完后,大敞的门后迈入一直深灰色的布鞋。

来人个子并不算太高,身穿满大街随处可见的普通布衫,头发只随意扎在脑后。他看上去睡眼惺忪,胡子拉碴,着实不像是一个以口说文之人。这说书先生并没有什么繁复的开场白,只朝左右微微欠身后,便一撩袍子坐上了正中的小凳,将手中扇子四下点了点,“上一回来这儿,说的是这西域奇谭,那今日咱们就谈一谈那南边的宫家怪事。”

竟然是要说和宫家有关的事?几人下意识放轻了拿碗筷的动作,也不禁面朝着中间往下细听。

“宫家周知世代盐商,十七年前得有一女,可谓宴请四方,整街被占,全镇为其贺喜。又三年后,宫家小姐却再未露面,偶有路过,便听院落传出乐声,如金属敲击,如雷声阵阵。白日偶有欢笑,可夜半又常闻草中乌啼传来。小姐一关十三年,据闻从小就为痴儿,年满三岁后不得不将她遮在院中,免其疯癫作态,丢了脸面。”

“说起这夜半时分,其家中奴仆称,去年一日见院中灯火忽闪,而墙后黑影略过。绿光闪动,如蛇蝎之目,而那乌啼也哀怨幽长,”说到此处,他从凳上走下来,用手中折扇遮去了嘴,学了几声“乌啼”。

当下就有听客忍不住说,“难怪这小姐十几年见不着人,合着是生来就不是完人。自从前几日宫家传来小姐要嫁人的消息后,又不给人去道贺,这不就明摆着是要把人给藏起来么!”

说书先生接着道,“而那乐声鼓声,便是家中请人做法。这做法持续三年,直到小姐六岁,却并无效果,宫家上下不得放弃,可这夜里时分木门吱呀作响,灯影摇晃,引得家仆不敢靠近。这小姐被脏物附身,多少道士无法做法,只能闭门……”

这说书人越往后说越夸张,什么牛鬼蛇神都能扯上一扯,几人又坐了一会儿,等炎热劲过去后便打算不再耽搁时间,将碎银留在桌上后便离开了这里。

“十七年前……”颜元在脑海里拉扯出一条时间轴,站在树荫下静想了片刻,“那时宫家小姐出生,三岁时被关在院子里学了琴棋书画,等六岁后去了天月阁……十年后,也就是去年又被家里人赎回,回家后家仆却听到她院子里传来乌啼?这乌啼指的是什么?”

“走吧,不是说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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