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姓陈,名茉儿,既聪明又漂亮,如今已经到了该结亲的年纪了,媒人都快把她家的门槛踏破了。
来提亲的人太多了,陈茉儿的父母也犯了难,不知该为女儿选谁作为夫婿,便请瞎子李来为她算了一卦。瞎子李算完卦后道,她最近有一劫数,若是能安然度过,就可觅得良人,能够幸福美满的度过一生。若是此劫不过,便会葬送性命。
这可把陈茉儿一家吓坏了,十里八乡都知道,瞎子李算命算的特别准,他说有解一定会灵验的。陈茉儿一家便追问如何破解此劫,瞎子李便道,让陈茉儿这两个月别出门就好。
瞎子李的回答,让陈家人放下了心。不过是两个月不出门罢了,这还不容易做到嘛。正好趁这两个月的时间,让陈茉儿待在家里把嫁衣绣一绣,等到此劫一过,为她找到婆家,也省的她到时候再忙了。
两个月的时间很长,陈茉儿也不急着赶工,做起针线活来格外的细致。几天下来,她还在绣花鞋的鞋面。
正在她专心刺绣的时候,两个小小的纸人共同协作,翻过了高高的门槛,挤过了窄窄的门缝,终于进入了陈茉儿的闺房。两个小纸人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她的身边,爬到了她的脚上。
陈茉儿突然觉得脚有些麻,这股麻意从脚往上蔓延,不一会儿的功夫,陈茉儿连手上的针都拿不稳了,晕倒在了地上。
等她悠悠转醒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竟是不知道昏迷了多长的时间。陈茉儿起身后,第一反应就是去寻自己的娘亲。
结果她刚一走出房门,就发现门外变了个样子。熟悉的小院消失了,院外的房屋也消失了,除了她的脚下,仿佛全世界都被无边无际的黑水淹没了。
陈茉儿赶忙转身想要回到屋子里,却发现身后的屋子也没了,只有黑色的水流激荡着水花,黑色的漩涡犹如凶兽的大嘴,吞噬着一切。
难不成这就是瞎子李说的劫数吗?陈茉儿定了定心神,打量着黑水,在黑水中发现了一条细细的小路,不知道通往何方。
周围一个人影都见不到,只有那条小路上远远的看着好像有人在上面行走。陈茉儿便大着胆子顺着那条路开始走,想要找一找附近有没有自己村里人,好让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惜,走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一个熟人。而前面那人的速度很快,无论陈茉儿怎么追赶,都追不上他,最后只得放弃,很快就看不到那人的影子了。
不知走了多久,黑水退去了,前方出现了一个村庄。陈茉儿走进一看,这不就是她的村子吗?原来她走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村子吗?
陈茉儿实在摸不清头脑,就直接推门回到了家里。她的爹娘不在家,陈茉儿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到了椅子上休息了片刻。走了那么远的路,可把她累坏了。
刚刚自己昏迷的时候,鞋面针线都被打翻在了地上,陈茉儿便弯腰下去捡。这个时候,她的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个人来到了她的背后,举起了刀子……
“咚咚咚——”
县衙门前突然传出一阵鼓声,季子禾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抛下手中的公务,赶紧去换上官袍,直奔大堂。
季子禾还是第一次听到鸣冤鼓响,一般的时候,百姓如果有冤要申,就会写诉状递到公堂,然后再由县令让人将原告被告带来审案。
而击鼓鸣冤就不一样了,这是供情况紧急来不及写状纸的百姓用的,听到鼓声县衙就得赶紧升堂,不需要诉状,不需要走程序,直接就上公堂请县令定夺。
季子禾虽然也办过几件案子了,但还没有遇到过什么案子可以用的上击鼓升堂。大多数时候,告状的百姓都会走程序,以免打扰县衙的正常公务。毕竟县衙办案都是免费的,百姓们也都能体谅他们的工作不容易。
季子禾慌慌张张的来到堂上的时候,六房三班吏役等人已经到了公堂上站好位置了,“回避”和“肃静”的牌子也树了起来。季子禾觉得自己已经是马不停蹄的在赶时间了,没想到还是比他们慢了不少,看来以后得练练了。
季子禾淡定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一拍惊堂木,“升堂!”
衙役们喝堂威,大叫“威武”二字。
“将击鼓之人带上来。”季子禾说道。
“是。”
很快,一对老夫妻哭走上了大堂,两个衙役抬着一具尸体跟着他们,将尸体放在了大堂之上。
“大人,还请替小女做主啊!”夫妻俩一到堂上,立马跪在地上,哭着叫道。
“堂下何人。”季子禾问道。
“回大人,草民陈欢乐,这是草民的老婆王氏。”老翁说道。
“为何击鼓啊?”
“回大人,草民女儿死于非命,还请大人替小女做主,找到杀人凶手,为小女报仇啊!”
“老丈不要着急,先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告诉本官。”
“是。小女名叫陈茉儿,年芳十六岁。因为瞎子李说她最近有劫数,不要出门,她便在家里绣嫁衣。昨天晚上,我们去叫她吃饭时,发现她房间里没有人。窗户开着,而她的针线布头什么都在地上,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们就赶忙去找她,可是找遍了村子都没有找到人。村里人都帮我们找,在附近找了一夜,也没有找到她的下落。直到今天早上,才在牛头岭找到了我女儿的尸体,她的胸口破了那么大一个洞。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