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笑着问,“敢问客人尊姓大名?”

“我姓冯,名云鳞。”

“果然是你,我这就请老郡君出来。”妇人欢喜着离开了,冯云鳞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这宅子的主人认识自己?

不应该啊,他家并不富裕,也没听说过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阔绰的亲戚啊。

冯云鳞心里泛着嘀咕,一个老妇人被几个小丫鬟簇拥着走了进来,小丫鬟嘴里喊着,“老郡君来了。”

冯云鳞赶忙就要朝着老妇人行礼,老妇人拦住了他,拉着他的手,将他打量了一番,不禁红了眼睛,“像,真像啊。”

冯云鳞:“???”

“瞧我,你肯定是累了,赶紧坐下吧。”老妇人招呼着冯云鳞坐下,自己坐在了主位上。

“老夫人,您认识我?”冯云鳞疑惑道。

“你可是冯云子的孙子?”

“是的。”冯云鳞点了点头,他祖父姓冯,字云子,莫非这老夫人认识他的祖父?

“这就对了,我老太婆孤苦半生,如今都这么大年纪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亲人,真是苍天保佑。孩子,你是我的外甥啊。”老妇人说着,拿着手帕抹起了眼泪。

冯云鳞:“???”

从来都只见过穷人攀亲戚的,没想到大户人家也会攀穷人的亲戚啊。冯云鳞是那种典型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

他爹死的早,是他爷爷和他娘把他拉扯大的。后来他爷爷去世了,娘也病死了,如今他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他爷爷也是个读书人,与外公是同窗,听说他外公活着的时候当过大官,不过和他外婆一样,也都早早去世了,冯云鳞对他们没有半点印象。外公家的子孙都不咋滴成器,据说好像是去外地做了商贾,反正自冯云鳞记事起两家就没联系过。莫非这老太太是他外公那边的那么的亲戚吗?

“敢问老夫人,我该如何称呼您呢?”冯云鳞问道。

“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老夫人反问。

冯云鳞还真的不知道,他又没见过她。在他印象里,爷爷和母亲口中讲过的外公那边的亲戚也没有能与眼前老太太对的上号的。

瞧着冯云鳞的表情,老夫人仿佛明白了什么。她叹了口气,没有解答冯云鳞的疑惑,而是问道,“外甥,你为何会大半夜出现在此地啊?”

老夫人不说,冯云鳞也不能强迫人家。他只能压下自己的疑惑,将白日里与辛家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竟然是这样,那辛家人哪里来的狗胆,竟如此欺辱我外甥,实在是太过放肆!”老妇人拍着桌子震怒道。

“老夫人息怒,其实他们也没对我做什么。”总归是他喝醉了酒,有点上头,主动去招惹人家。人家看不上自己这个酒鬼,也实在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是我的外甥,看上辛家姑娘,便是他家的福气。那辛老汉竟然如此自大,看不上你,眼皮子未免也太高了些。”老妇人冷哼了一声,“外甥,你放心,这门亲事我定帮你办成。辛家有十九个闺女,你且说说,你看上哪个了?”

老妇人如此强势,想必定然有倚仗,可冯云鳞却有些犹豫。说实话,今天的事情,主要还是他醉酒的缘故。

若说他有多喜欢辛十四娘,那肯定是假话。他压根就不知道辛十四娘长什么样,两次见面她都戴着面纱,冯云鳞只朦胧的看出来她长得容色应该不差,可毕竟没有见过正脸啊。不知人家长什么样,也没跟人家说过话,何谈喜爱二字。

之所以追着辛十四娘回家,只是因为碰巧。碰巧他喝醉了,碰巧他想起了自己孤身一人,实在是孤独可怜,碰巧他遇上了辛十四娘,而辛十四娘他早上见过。一天见两次面,他觉得实在是太有缘分了。碰巧的多了,就产生了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冯云鳞就生出了我们这么有缘分,若是能组成一个家好了。

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趁着酒劲,冯云鳞一冲动,就追着人家姑娘回了家,还朝着人家长辈提了亲。可惜的是,人家没看上自己,而是看上了那个小白脸……样样都低了那小白脸一筹,想想都觉得生气。

“外甥,你为何不说话?”老妇人问道。

“老夫人,我在想,还是算了吧,那姑娘怕是已经许了其他人了。”

“莫要担心,许了人算什么,只要没成亲,那就什么都不是。你且说,那姑娘是哪个?”

冯云鳞犹豫了一下,虽说这样做有些不地道,可若真能解决了他的婚姻大事,他也挺乐意的。老太太说的也对,他们又没有成亲,瞧那模样,说不定也还没真正定下,自己也算不上是横刀夺爱不是。

给自己做了些心里建设,冯云鳞说道,“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她大约十五六岁左右。”

一个小丫鬟便道,“那是辛十四娘,上次老郡君大寿,她还来过府邸,老郡君可是忘了。”

“是面上覆着巾的那个?”

“是的。”

“我当是哪个,我外甥眼光不错,那狐媚子虽然会卖弄了些,但模样倒是十分的俊俏。”

冯云鳞又泛起了嘀咕,前面夸他眼光不错,后面就骂人家姑娘狐媚子,这到底是看不起谁呢?

老妇人说完,便派了丫鬟去请辛十四娘。

丫鬟到了辛家时,辛家人已经睡下了。黄九郎与诸多同族的亲友们打打闹闹到半夜才睡下,辛家将要办喜事,许多住的远的狐狸都提前来了。房间不够,不过好在大家都是狐狸j-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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