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鳞摸出腰间空荡荡的酒葫芦摇了摇,舔了舔嘴唇,一大早就碰到美人,看来他今天一定会有好运的。

想着,冯云鳞哼着小调,便往酒肆走。走着走着,他又碰上了一群女子。这几个女子各个貌美如花,眼生的很,不知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让冯云鳞觉得很是奇怪。就算是走亲访友,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一起吧,而且也没听说最近城里有什么集会啊,这些外乡人是来做什么的?

冯云鳞骑着毛驴追了过去,“几位小娘子们,你们不是本地人吧,这是要去哪啊?”

“滚开,臭男人!”一个黄衣女子看着冯云鳞,颇为慌张的叫道。她的声音很尖,听起来十分的刺耳。

冯云鳞摸了摸鼻子,看来他这是被人当成登徒子了?他冤枉啊,他就想问问她们这是要去哪而已。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打扰各位姑娘了。”

“公子莫要怪罪,我这妹子一向心直口快,桑儿这里给您赔个不是。”一个年长的女子走了出来,冲着冯云鳞说道。

冯云鳞面色放缓,再看那队伍中黄衣女子那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突然觉得心情大好,“无碍,不知几位姑娘这是要去哪啊?”

“我们要去池田村看看我们家的小妹,唉,我们的小妹也是个命苦之人,嫁了人却总是惨遭公婆毒打,怀着身子硬生生给打的滑了胎,不得已便逃了出来。我们几个也是多方打听,才找到这个地方来,我那可怜的妹子哦。俗话说,长姐如母,就算爹娘不在了,她也不知道跟我说说,总是一个人忍着。若是早知道她所托非人,我定会想法子让他们和离,定不会让她说这种大难。”女子说着,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其余女子许是被她所说之事勾起了心绪,也都拿出了手帕,低着头抹起了眼泪。

那么多姑娘在自己面前哭,冯云鳞觉得头都大了。早知道他就不嘴巴贱了,搭什么讪啊。这下好了,惹哭了一堆小娘子,怎么办?

“那什么,你们别哭,别哭啊!”

冯云鳞结结巴巴道,这叫什么事儿啊,若是让人看见,肯定会说闲话的。

“我那苦命的妹子啊,爹娘去的早,姐姐又当爹又当娘的将你拉扯大,怎么会忍心将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姑娘送去给别人打骂。若寻到你,姐姐们一定带你回家,断不会让你再入虎口之中。”

几个女子哭喊的声音更大了,冯云鳞很想趁着他们哭,赶紧骑着自己的小毛驴跑。

年长的女子似乎看出了冯云鳞的意图,擦了擦泪水,满眼婆娑道,“公子,可否请您帮帮我那苦命的妹子。”

“你说,若是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在下一定不会推辞。”

“多谢公子。我们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池田村在何处,能否请公子帮忙,带我们去这池田村寻亲呢?”

冯云鳞挠了挠头,池田村离这里好远呢,他的酒葫芦现在还空着,便有些不情愿道,“我的酒没了,我还想去酒肆打酒。你们看,你们能不能换个人……”

冯云鳞话还没说完,年长的女子声音突然拔高,哭的更大声了,“啊,我苦命的妹子啊,你怎么那么命苦啊!”

冯云鳞只觉头皮发麻,“那我能不能先打壶酒再带你们去。”

冯云鳞还想挣扎一下,然而回答他的确实更加猛烈的哭声。

冯云鳞面无表情,行行行,你们会哭,你们有理,真是怕了你们了。他一个大男子,把一群女子欺负哭了,传出去他肯定会被戳脊梁骨的。

宁安县县衙内,季子禾的案头放着高高的一摞卷宗。这些都是颜如玉整理出来的以前的案件的卷宗,季子禾如今是新官上任,没有经验,这些卷宗就是让他熟悉处理事务的流程,了解宁安县风土人情的最快方法。

季子禾伸了个懒腰,坐了好几天了,他还是没把这些卷宗看完,没想到当了官,竟然比读书的时候还要累。这么多卷宗看下来,他的头感觉都是两个大,实在难过。

此时,他无比的庆幸,幸亏他找来了颜如玉这个书妖当师爷。看看这些卷宗,都是颜如玉j-i,ng心筛选出来的,他真是一个得力助手。

“哼,得力个屁,又没有人规定新官上任必须看什么鬼卷宗。要没有他,你根本一本卷宗都不需要看,哪里会那么累。”

孟章靠在椅子上看自己的游记,y-in阳怪气道。仗着自己的体型优势,一会儿站着看,一会儿躺着看,一会儿趴着看,一会儿坐着看……等等,还有很多对于龙来说高难度的姿势。简而言之,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龙。

“你为什么对颜如玉敌意那么大啊,他明明是个好人……妖啊。”季子禾问道。

孟章眯着小眼睛,看向了季子禾,他不待见颜如玉的原因不是很明显吗?自从那只讨厌的妖怪来,他就被禁止再钻进小禾子的衣服里,贴着他的软肚肚睡觉觉了。讨厌的书妖,一来就没什么好事。

“对啊,他确实是个好(人)妖。”孟章咬着字重重道。想变男就变男人,想变女人就变女人,男人样英俊,女人样秀美,谁能比的上他啊。

季子禾还想说些什么,房门突然被敲响了。季子禾抬起头看去,房门未关,一个穿着蓝衣,脸上戴着面露的男人站在门外。

“师爷,有什么事吗?”季子禾放下卷宗问道。

“大人,省里发来的公文。”颜如玉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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