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吃食也很j-i,ng致,大概是怕天气太凉,影响食欲,所以装食物的容器都是特制的铜器,有些可以放炭火的空膛。单就知道装食物的容器就花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可见丁家对这次的宴会那真的是诚意实足。
游船终于停了下来,四周都是点点的灯火,应该有很多船,只可以船上都是一般的灯笼,不大亮,看不出来什么。
季子禾脑中灵光一现,怪不得云萝公主一个女眷会来参加宴会,这黑灯瞎火的,谁看得见谁啊。就是不知道那些个花费千金求得一个请帖的人会不会失望,来到这里别说公主,可能就连公主坐的哪条船都不知道。
当然了,应该也不会有人因为看不见公主便去找丁再昌退钱吧。毕竟他卖请帖时,也没胆子去打着公主的名号捞金,只说是宴会上请了许多大家名士。至于公主,那都是坊间的传言,要说有公主来,那确实是有,可谁也没有打包票说一定就能见到啊。公主可是万金之躯,又不是那青楼里的花魁,岂是一群凡夫俗子花了千金就能见上一面的,难道都没长脑子吗?不得不说,这j,i,an商真的是很j,i,an诈,上当的人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过了一会儿,季子禾坐的的游船旁边又来了几条船,挨得还挺近。季子禾正在研究桌上小火炉上烧着的那壶看起来很贵的久,就听见旁边有人叫。
“恭谨哥哥。”
季子禾一抬头,就看见旁边那条游船上站着个人正在向自己招手,仔细一看,原来是安大业。
“你也来了。”季子禾笑道,能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碰见一熟人,也是件幸事。
安大业催着船工把船靠到了过去,等两条船靠在了一起,安大业就走到了季子禾的船上。船家也不责怪他乱跑,只是动手将两条船用铁锁固定在了一起。
“哥哥,你可知这宴会是何门道啊,我竟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宴会。”安大业坐在季子禾对面,疑惑道。
“我也不知。”季子禾诚实道。在今晚之前,这片湖及湖边的集市都是封锁状态,根本不让人进,谁也不知道白天究竟是何种模样。
“连恭谨哥哥都不知,看来再昌哥哥口风真的很严实。”安大业有些遗憾道,“我听说,丁家每年元宵节都会在京州举办一场灯宴,每年的地点都不一样,只有京州名士权贵才会收到请帖,其他人想要去,就只能花钱买请帖。请帖的价钱很高,就那样还一帖难求。”
“哦,这灯会就如此受欢迎吗?”季子禾摸了摸下巴,这什么灯会连个灯都没见到,周围黑糊糊的,自己为何要坐在这里吹冷风啊,完全可以把这张薄薄的纸换成千金嘛,让想来参加的人来嘛。
想归想,季子禾当然不可能把请帖卖掉了,毕竟是丁再昌的一番好意。人家把这么贵重的请帖送给了自己,自己也不好不给面子,若真的卖了,以后朋友还怎么做。不就是天冷了点嘛,自己穿的厚。
“我听说,去年的灯会是在城外的落华山上办的。夜晚的灯火,把整座山都照的像白日一般,映着满山的红梅,美不胜收。盏盏孔明灯高飞,有仙人在灯火中吟唱着仙乐,绯红的花瓣从空中飘飘而下,犹如仙境一般。”安大业兴奋道。
季子禾淡定的捏住炉上的酒壶的手柄,将它拿了起来,倒了两杯酒,再把酒壶放回了小火炉上,端起其中一杯酒递给了安大业,“天寒,喝杯热酒,暖暖身子。”
“多谢哥哥。”安大业接过酒,喝了一口,惊讶道,“这酒,竟然是柳叶山庄的婆娑风缠绕指柔!”
季子禾一脸懵逼,啥玩意?“这是酒名?”
安大业目光灼灼的看着手里的酒杯,“对,这可是江湖上十大名酒之五的婆娑风缠绕指柔!这酒出自江湖上有名的柳叶山庄,相传是柳叶剑仙所创,醉影婆娑,滋味绵柔,犹如风缠饶指。饮一口便像是坠入了温柔乡,难以自拔。”
季子禾盯着手里的酒,呡了一口,嗯,味道挺好喝的,就是有点淡,应该不上头。
好吧,季子禾压根就不是个会品酒的,也没酒瘾。他喝的最贵的酒,大概也就是酒楼里卖的女儿红,而且还是跟人吃饭的时候喝的。季子禾虽然会喝酒,但他也就能分出个酒烈还是不烈,其他的让他说,他还真说不上来。
让他品酒,估计就和牛嚼牡丹一个道理,纯属浪费。
“这酒我长这么大就喝过一次,还是小时候父亲带我去某位叔伯家作客,父亲把人家压箱底的好酒给讹出来,我才有幸尝了几口,从那以后便再忘不掉了。没想到丁哥哥居然能弄来婆娑风缠绕指柔,难不成他家的生意都做到江湖上了吗?”
“这酒很珍贵吗?”
“要说珍贵,估计没有办法用钱来衡量,因为这酒根本就不在市面上售卖。毕竟柳叶山庄是个江湖势力,他们的生意靠的可不是买酒。而且据说婆娑风缠绕指柔的酿造材料十分的珍贵,且工序复杂,根本没法量产,所以市面上根本就见不到。”
季子禾赶紧喝口酒压压惊,并且拒绝去想自己这一口又败掉了多少钱。
“其实这酒,能得第五,靠的也不是它本身。”安大业说道。
“那靠什么?”
“是先帝爷。”
“这又是何缘故?”柳叶山庄不是个江湖势力吗,怎么又和先帝扯上关系了?
安大业喝完了杯里的酒,又赶紧倒了一杯,满脸陶醉,“朝堂与江湖看似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