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药。既然您不同意我换种方式报答他的恩情,那我也只能想办法保住他的性命了。”花姑子说道。
章老汉垂下眼眸, “你可有把握?”
花姑子摇了摇头,“把握不大。”
章老汉叹了口气,“你保护好自己,量力而为吧。要是不成,就回来,爹再想想法子,万不要伤了自己。”
“孩儿知道,请爹娘放心,孩儿这就去了。”
黑暗中,小黑伸着脑袋蠢蠢欲动,他本见着花姑子的行事她父母不知,便故意捅破,想让她爹娘去收拾她。结果这俩老獐子实在是太不争气了,没舍得打花姑子一下,倒是将自己给整成了个残废,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他是来给花姑子添堵的,可不是帮他们调解关系的,还不如把这俩老东西吃了,至少能让花姑子痛苦几分。
“大半夜的,回去睡觉。”突然,一个声音从他背后响起,紧接着,小黑就被骨头抓着领子提了起来。
“放开我,我……”小黑话还没说完,又被骨头给下了个禁言术。
“叫那么大声做什么,若是将小禾子吵醒,我非扒了你的皮。”
小黑撅着嘴巴,不满的看着他。
“别做什么多余的事,他们明天还要给小禾子做早饭吃,可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消失了。”
小黑扭过头,不想和他说话。身为一个上古神兽,整天就知道小禾子长,小禾子短,也不知道那凡人给他下了什么咒。
骨头见小黑不说话,提着他的领子就把他拎进了屋里,轻轻的将木门关上。
第二天的时候,季子禾他们起床之后,家里就只剩下章老太一人。章老太为他们准备了饭菜,坐饭桌上,安幼舆询问花姑子他们都去了哪里。
章老太说,章老汉父女一大早就下地了,她在家里就是等着几位客人起床。等他们走了,她也要去地里干活了。
季子禾有些惭愧,平日里他也总以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约束自己,为了读书他觉得自己起的也挺早。结果如今一比,他起床的时间连种地的妖怪都下地干了许久的活了,当真是惭愧。
安幼舆有些心不在焉,不能见到章姑娘,实在遗憾。
人家老太太就等着他们吃完赶紧走然后自己下地干活呢,为了不耽误人家的事情,季子禾他们早早的解决了早饭,就告别了章老太,踏上了回程的路。一路上,安幼舆就跟丢了魂一般,一整天都不在状态。
季子禾以为小华山离他们隔壁镇不远呢,结果到了地方才知道,它们根本不在一个地方。大风岭大着呢,横跨了两个省,季子禾虽然知道小华山在大风岭,可真到了地方,他还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哪是哪。
偏偏小黑这个不靠谱的,刚到了小华山脚下的小华山镇吃了个饭的功夫,小黑就跑了,只留了个信说自己有事要办,等办完再来接他们,然后就没了影子。
安幼舆热情的邀请季子禾他们去安家村里住,得知季子禾也是一个举人,便请他做个媒人帮自己向安家提亲。推脱不过,季子禾只好答应了,安幼舆高高兴兴的就开始与家人开始准备提亲的礼物。
小黑返回原路来到昨夜住的地方,结果到了发现,这里哪还有村落在。面前只有一片荒地,没有半点瓦砾,好像从来都没有人居住过。
小黑大怒,这老獐子j-i,ng怎么能如此的狡猾,怕是算准了自己会回来,早就转移了。小黑不甘心的四处徘徊,不吃了他,实在是难解他心头之恨。
是夜,万家灯火时,大多数的人家都已经吃过晚饭,打算洗洗睡了。
一个大宅院里,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子悠哉悠哉的躺在老爷椅上,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紫砂壶。美貌的少女跪侍在他身边,为他捶着腿。
老头子眼角上挑,色眯眯的看着美貌的少女,“小桃,今儿夫人不在家,看谁还能护着你。你若是从了我,我保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做那些伺候人的活计。你若不从我……不从也得从,老爷我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少女低着头,机械的为他捶着腿,没有半分反应。
“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山羊胡伸手拍向了少女的肩膀。
少女扬起了脸,面上一片惨白,就像是个纸糊的人。山羊胡面色一沉,“就知道你这丫头不安分,还学会装神弄鬼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扬起手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少女的脸上,少女的脖子断裂,脑袋无力的垂在胸口处。原来,这少女竟然是个纸糊的稻草人。
山羊胡一脚将稻草人踹在地上,起身就要去找侍女的麻烦,走到门口却发现门拉不开。突然,他听到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他扭头看了看屋里,发现那声音是从稻草人的身体里传出来的。
山羊胡认定这是他的侍女小桃在装神弄鬼,也不觉得害怕,往稻草人那边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小小的脑袋从草人断裂的脖子里伸了出来,山羊胡皱了皱眉头,“原来是条小蛇啊。”
他们家里最忌讳蛇,肯定是小桃故意寻来想要生事,等他找到那小贱人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山羊胡不怕蛇,甚至于说对付蛇非常有经验,他伸手快速的抓住小蛇的脑袋,用力一扯,就将其从稻草人里拉了出来。
一条小蛇而已,能耐他何?
山羊胡正打算将手里的小蛇摔死,只见从那草人的脖子,五官中又伸出了许多的蛇头。一条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