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陈云旗骂他,又接着补充道:“就这么定了哦?往后我就喊你幺儿,你就喊我老丈人,哈哈哈...”
陈云旗懒得理他,任他自己一口一个“幺儿”,“好女婿”的乱叫,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便稍稍转过身掏出来看。
已经回到家的唐俞韬发信息问他一个人在山上过得怎么样。陈云旗没做思考便回复到:好得很,有劳费心。
刚发过去唐俞韬就回复了,陈云旗闲着也无事,便跟他发着短信聊起天来。
唐俞韬:过了初七我就回,需要带点什么?
陈云旗:这么早?不用陪家人?三三生日,想买礼物,但还没想好买什么。
唐俞韬:烦死了,天天问我什么时候结婚,一天都不想多待。那你想好了告诉我我去帮你买。你们俩什么进度?
陈云旗:关你屁事。
唐俞韬:...
唐俞韬:你自己呢?需要什么不?
陈云旗刚要回“什么都不要”,突然发现李叶凑到他旁边,盯着他的手机屏幕,冷不丁问了句:“陈老师,你知道下面的嘴在哪里吗?怎么亲?”
不知为何被她这么一问,陈云旗立刻满脑子都是三三。
的下面。
我当然知道...不但知道我还亲过...
陈云旗心里想着,笑了笑,嘴上揶揄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在乱说呢,不要理他们。吃糖不?”
说罢他从口袋掏出一颗糖递给李叶,借此动作遮掩自己心虚的神色。
打发了李叶,他低头看着唐俞韬最后那条信息,踌躇了片刻,打了几个字回复。
s-hi纸巾,安全//套。
没收到回复,陈云旗便把手机收回口袋,继续饶有兴致地看宰猪去了。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口袋里才再次震动了一下。
唐俞韬:...........................................
第三十八章 奶糖
火塘里的火烧得正旺,三娘把一盆用咸盐、辣椒粉和花椒粉腌渍好的新鲜r_ou_块一股脑倒进火坑里,用一根筷子拨开铺匀,没过多久,一阵混合着佐料香气的烧r_ou_味便充斥着整个屋子。
陈云旗闻着就饿了,终于等到r_ou_烧熟,他跟几个孩子一起蹲在火塘边,学着他们的样子从火坑里捡出r_ou_块,在地上磕一磕,抠掉表面的焦灰直接往嘴里送,连碗筷都不用。
刚烤熟的r_ou_烫手,陈云旗一边捡一边掉,不停摸着耳垂给手指降温,嘴边和耳朵都染上了碳灰,黑糊糊的看起来很滑稽。盛书记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吃着r_ou_看着他说:“小陈老师现在越来越像我们这里的人了嘛,干脆就别走了,留下来娶个婆娘吧。”
陈云旗抹了抹嘴,这下嘴巴周围一圈更黑了,他全然不知,咽下嘴里的r_ou_笑了笑说:“我在你们这里就算半个废物,哪个女人能看上我。”
盛书记皱起眉连连摆手,“你可是文化人,她们想高攀还高攀不起呢,巴不得都跟你到大城市生活去,还轮得到她们挑?你看上哪个跟我说,我们半夜去给你绑回来,就算成了!”
好歹是个村委书记,光天化日之下大谈强抢民女之事,还说得大言不惭,陈云旗闻言张着嘴,怔怔地看着他说:“...你们的民风还真是彪悍啊...”
李老七在一旁倒酒,朝他解释道:“我们彝族人就是这样的噻,看上哪个就跟她父母先说好,半夜去抢也不会有人拦着。”说罢他把盛满的酒杯给盛书记递过去,又埋怨道:“你咋不教点好的!那都是以前啦,现在谁还干这事,早都没有了。”
盛书记仰头把酒一饮而尽,砸吧着嘴不以为然地说:“嗨!不管到啥子年代,传统就是传统,我们彝族人就是这样的!行得通!”
陈云旗赶紧摆摆手,忙不迭地说:“谢了谢了,好意心领,就不劳费心了。”
盛书记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谈论男女之事,有心想看他出糗,又不依不饶地问:“小陈老师多大了?还不想着结婚?家里人不催你吗?”说着他一手指向埋头吃r_ou_的哑巴,“你看这傻小子,才十九岁,底下几把毛都没长全,已经会日女人咯。我看你比他大不少吧,东西总不用,小心憋出病来哦。”
哑巴被羞辱了,抄起一块啃剩的骨头朝他脸上砸去。盛书记被砸中了鼻梁,也不生气,反而笑得越发猥琐了。陈云旗实在不想跟他讨论这些粗俗的话题,只好敷衍道:“我家里没人管,都随我。”
盛书记还想说什么,陈云旗抢先一步干了杯中的酒,辣得舌头发麻,口齿不清地对李老七说:“老七哥,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李老七看出他这是对盛书记没完没了的调侃厌恶了,便替他解围道:“等你三娘把猪肠洗干净了,你帮着灌香肠吧!”
灌香肠比杀猪容易些,不需要那么多人帮忙,吃过了饭,盛书记和哑巴就走了,剩下陈云旗跟三个孩子给三娘打下手。他照着李老七教的办法,把一支空矿泉水瓶前半截剪下来当做漏斗,把洗干净的猪肠套在瓶口,用一根线绳绑紧固定住,便可以从瓶口将r_ou_馅儿灌进去了。
猪肠滑溜溜的抓也抓不住,陈云旗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套住。三娘打了两个j-i蛋,把蛋清从瓶口先灌了进去,见陈云旗不解,便解释道:“用j-i蛋润滑润滑,r_ou_馅儿更容易塞进去。”
.......
陈云旗觉得自己听到的好像跟三娘表达的并不是一个意思,但不妨碍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