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板被两个美女轮着奉承,心情大好,也扯了个笑:“那行。我先等等。”
王老板也跟着打圆场,场面一时非常融洽。
吴青借口去洗手间,沈情也跟着站起来了:“王老板,我这小姐妹第一次来,不熟,我带她去洗手间,失陪一会儿还请您见谅。”
王老板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两人便找了个偏僻地儿。
吴青明显有些慌:“情情,我该怎么办?总不能真让他找着我吧?”
沈情得了空,先从兜里掏了根烟点上,满足地吸了一口才缓缓道:“这不是还没找着吗,起码他今天找不到。”
吴青有些急了:“那明天呢,我难道要一直穿女装吗?再说穿女装又不是认不出我来?”
沈情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他:“除了黄经理,还真没人认出你。黄经理能让人找着你?你慌个屁。”
距离有点近,吴青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混着水蜜桃草莓等水果甜蜜的味道,绮丽又沉静,像是冻在冰块里的一朵花。
他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回到肚子里。
沈情把烟掐了:“叫你过来说话,就是让你知道,不用慌,别自乱阵脚,这事儿交给我。”
接着他笑了笑:“他要打的人是吴青,关你青青什么事儿?”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两人一前一后回去了,沈情刚坐下就陪笑脸:“赵老板,我刚看吴青说他今天没来上班,我跟经理打听了也不知道他家在哪?您看,要不明天我替您看着,他一来了我就告诉您?”
赵老板此刻已经半醉,身边坐着温香软玉,脾气早就没了,沈情说什么都连连点头。
趁着王老板没注意,沈情偷偷递了个眼色给吴青。
吴青瞬间领悟,更加热情给赵老板斟酒。
女孩子清脆甜美的声线混着中年男人的痴笑消弭在酒吧的喧闹中,如同一枚水滴融入大海。
等到散场的时候,赵老板已经醉得不成样子,看得出是很少来这种地方。反观旁边的王老板,顶多是面上些许酒色,神色尚且清明。
赵老板撑着桌面刚走出两步,就踉跄一步,差点摔倒在沙发上,亏得吴青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也正是这一扶,赵老板几乎整个人都靠在吴青身上,把他压得一歪。
沈情怕他摔了,刚想过去帮把手,王老板握住了他的手臂。
顺着皮肤一路往下,不轻不重地刚好停留在受伤的地方。
他的手指在纱布上轻轻弹了弹,仿佛纱布上藏了什么机关似的,一副试探的姿态:“咱们也认识蛮久了吧,情情,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弱点被人捏着,沈情浑身的汗毛都起来了,胃里一股酸水翻涌,怪不得王老板今天手脚都规矩,原来是留了大招等着他。
他扯出一个微笑:“您这说的什么话呢,您对我自然是最为照顾了,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王老板眼角的纹路全攒在了一起:“我往后一段时间还有的忙,你在这里也挺辛苦的,不如你来给我当秘书吧,月工资这个数。”
他比了个手势,是个很诱人的数字。
如果真的只是当秘书,沈情自然是愿意的,可惜此秘书非彼秘书。
他笑了笑,把手臂慢慢地抽出来:“不好意思呀,我小时候家里穷,小学读完就没去上了。”怕王老板不信,他还补了一句,“我爸妈也没文化,其实我本名叫沈二壮,您要是开了养猪场可以找我,我从小喂猪特别擅长。”
王老板:“……”
怎么这话听起来这么假这么像骂人的呢,偏偏沈情神情格外认真,一双漂亮的眼睁得大大的,看起来甚为单纯无辜。
王老板见他收了手,觉得以后可能不会有机会了,忙又探上了沈情的肩膀:“你再考虑一下,我钱不是白花的。”语气里是隐隐的威胁。
沈情今天穿的是个漏肩的裙子,皮肤直接接触,中年男人手心里还带着点冷汗,直把他恶心得不行。
“你钱当然不是白花的,”沈情把人手一拧,“你以为你喝的都是水?老子赔笑打趣儿义务服务?”
王老板被拧得痛呼一声:“你先松开,有话好好说。”
沈情把他手甩开,撩了撩头发就要走。王老板没吃到苦头哪里甘心,从桌子上顺了个烟灰缸就跟上了。
“沈情!”
听到动静的沈情回头,迎面便是一个水晶烟灰缸。
草。
他头一偏,抬腿就是一脚,正中红心,附带高跟鞋伤害加成。
对付男人,永远只需要一脚。
周围的人吓得退开了一段距离,王老板在地板上痛得蜷成了一只虾米,但是没人敢上去帮他一把。边上的保安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了,结果一看到人群中心的沈情就目不斜视地从旁边溜之大吉。
仿佛无事发生。
这种事实在太常见了,谁都知道这个酒吧有个出了名的销售小姐,生得美脾气爆,跟朵带刺儿的玫瑰似的,偏偏大部分男人,尤其是有点小钱的男人,大多自大,总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最终将玫瑰折下的赢家。
于是这种戏份三天两头在酒吧演上一场,都倦了。
沈情抬脚踩在他的手背上,力度适中,是那种刚好把人踩得龇牙咧嘴却不会伤到骨头的程度。
“王老板~”他笑眯眯地低头,“钱不是白花的,打也不是白挨的。”
王老板额头冷汗不停地淌,哪里还有力气多说一句话,沈情看他这下是实实在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