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时间里, 腌菜铺子已经开业, 生意很不错, 那些探路兵每天有的忙,脸上的笑意也是有增无减。彩罗的分店也开起来了, 不如京中赚的多,却也是一份可观的收入,祁襄和贤珵都很满意。
公西直也算颇有面子了,是祁襄亲自到城门口接的他。白君瑜原本也想跟去,奈何有军务要忙,只得作罢。
“阿襄,好久不见!”公西直一如既往地温柔热情,给了祁襄一个拥抱。
祁襄也拍了拍他的肩头, 笑应着:“是啊, 很高兴你能来。”
“我说过会来看你, 就一定会!”公西直放开祁襄,打量了一番, “气色好了很多啊, 看来白将军把你照顾的不错。”
“他很用心。”对于白君瑜,祁襄向来不吝啬于表扬, “走吧, 我们先回去再说。”
“好。”
这次皇上特地恩准,让公西直不住驿馆,住到祁宅去。
潘管家已经带人把院子出拾出来了, 各方面也尽量安排妥当。就算公西直不挑剔,也万万不可怠慢了。
安顿好公西直,祁襄道:“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千万别见外了。”
“放心,我与你还真没有可见外的。”公西直笑道:“我给你带了些东西,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你也太客气了。”
“应该的,就是觉得合适你,你会喜欢。”
公西直正要献宝,潘管家就赶着来说白君瑜回来了。
于是两人先去了客厅。
白君瑜一副主人家的样子,对公西直道:“王子到来,有失远迎,失礼了。”
“白将军客气了。白将军回来得正好,我给阿襄带了些礼物,将军也一起看看吧。”公西直心里也是有两个想法的,一是提醒白君瑜,要继续对祁襄好些,祁襄可是有他这个朋友撑腰的;二是让白君瑜感到羞愧,他相信自己的礼物白君瑜肯定都没送过,这样白君瑜就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显摆了。
“王子客气了。阿景什么都不缺,但王子的心意我还是代阿景谢过了。”白君瑜心里闷气,原本应该是他得瑟的时候,怎么让公西直占到上峰了?但公西直又是阿景的朋友,他还不能硬不给面子,真是太难了。
“不过是些小巧的东西,博阿襄一笑罢了。”说着,让手下的人把东西抬了进来。
祁襄托着下巴坐在一边,没发表任何意见——公西直的心意他明白,白君瑜的心思他更明白,一个是出于朋友的,一个是出恋人的,结果都是为了他,而他也明白公西直对他没有别的心思,所以这份情谊就更难得了,他也不能不给面子,只能沉默以对。
公西直先拿出一对紫玉杯,“这杯子在月光下格外好看,倒上果酒,能让酒味更为温润,你今晚可以试试。”
祁襄拿起杯子把玩,手入温凉,触感细腻,对光一照更是通透,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
白君瑜面无表情,但心中却不以为然,先不说祁襄基乎不喝酒,就是这样的玉杯他都不知道送过多少,但祁襄最爱用的还是那个紫砂的,所以有的时候再名贵,也不如实用重要。
公西直又拿出一床被子,“这是上好的蚕丝被,南国才有的东西,又轻又暖和,大川冬天冷,盖着肯定特别好。”
祁襄试了试,果然很轻,“有心了。”
公西直笑道:“别客气,我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白君瑜悠哉的喝着茶,祁襄喜欢盖重被子,这是旁人不知道的。而且退一步说,就算祁襄盖了这
被子,也是跟他一起。
公西直随后又搬出一盆花,“这是细叶昙花,特地让人找来的,已经,你好生养着,说不定能看到昙花一现的样子。”
细叶昙花不多见,的确是难得了。祁襄笑道:“这样好的东西,给了我是可惜了。”
白君瑜别过头去,嘴角挑了挑——祁襄大概只对种菜有兴趣,他们花园里那么多花,也没见祁襄上心过。
公西直不在意道:“养花谁都会,你家里肯定也不缺花匠。至于能否看到花开,就全看缘分了。”
“说得也是。谢谢了。”
“你我之间,客气什么?”
随后,公西直又拿出一些小玩意儿,都是平时给祁襄把玩的,j-i,ng致又小巧,一看就是真用过心了。
看完这些礼物,祁襄让潘管家都帮他收了,“你这样费心,反倒显得我安排的游玩没什么意思了。”
公西直摆摆手,“我主要是来看你的,京中上回已经基本游玩过了,无妨。”
“我开了一家腌菜铺子,今天也准备了不少,肯定有你没吃过的,中午多吃些。”祁襄笑说。
“好啊,很期待。”
祁襄午睡时,白君瑜安排着人把公西直送的东西安排好。一些小玩意,祁襄可能会想玩的,白君瑜也没吝啬,都放进了匣子里,准备书房放一些,卧室放一些。昙花则摆在了院子里,让花匠盯着。被子让潘管家给收起来了,等过些日子与棉花被叠在一起,缝制成一床,这样既暖和,又有祁襄喜欢的重量。
公西直溜达过来,就看到白君瑜在院里做安排,晃了晃手里的酒瓶,道:“白将军,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白君瑜略想了一下,说:“去花园的亭子里吧。”
“正合我意。”
白君瑜让厨房备了下酒菜,既然是喝酒,就应该有个喝酒的样子。
亭子不大,中间一张石桌,祁襄和白君瑜天热时,会在这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