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他镇定的问出这句话,脑海中闪现的依然还是往日自己被虐待的那幅场景。

福笙嘴角拿捏着一股嘲讽,“这么快就把我这位准丈夫给忘记了。当初和你一拜天地的人不是我吗?夫人?”他勾起彬鸢垂在肩上的一缕长发,正准备放在鼻尖一闻,却被对方夺了回去。

“你不必模仿他的行为,这样给我的感觉更加的恶心!”

福笙脸色一暗,随即又幽幽的笑了起来:“哦,是吗?”

彬鸢觉得对方的笑容有一些诡异,果然,对方后面的话就让他心情不怎么愉快了。

“如果让他知道,你这副身体早就被人……”后面的话,福笙没有说出来,只是对方那赤裸裸的眼神已经让彬鸢锋芒在背。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夫人还不明白吗?那第一个尝到你味道的人到底是谁?夫人愿不愿意分享一下呢?”

彬鸢震惊的睁大双眼,红色的眼球如同红宝石一样锐利夺目,看着人的时候有着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紧迫感。

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么大的吸引力,就连福笙也稍稍沉迷在那红色的眸子里迷失了一会儿。

“你是怎么知道的……”彬鸢不知道鼓足了多少勇气才问出这句话。

如果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说,被一个人睡了,根本不足挂齿,又不是小女儿家,哪来的那么多麻烦事?可是那件事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深刻了,导致他现在只要一想起来浑身发抖,脑袋里乱哄哄的。

那种疼痛感至今都让他无法忘记,身体被撕裂的感觉,他不想回想起来。

福笙爬上床,把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慰:“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你说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那声音带着一股浓浓的迷惑感,让听着的彬鸢眼神失去了主见,变得浑浑噩噩,犹如木偶一般。

接着,福笙牵着彬鸢细细的手掌下了床,门外的牧儿打开了房门,恭候着福笙。

“马车已准备好,主人可以出发了。”牧儿弯着腰低声的说道。

“那出发吧。”福笙点点头,缓慢的带着身旁的人一步步走出去。

……

风烛残年的老屋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风霜,也可以说,在这里,白色的雪花就没有消融过。

天气很冷,吴肆裹了个狐狸皮毛,扛着一把镰刀,踩在风雪中进入茂密的森林里。

不多时,他就从昨天挖好的陷阱里逮到一只肥硕的野兔,利落的把兔子剃了毛,除去内脏,用白雪洗干净后,回到小木屋里。

“陛下,今天的雪下得大了些,吃完这顿,我再去看看路。”

屋里只剩下篝火噼里啪啦的炸响声,两人在火堆旁对立着坐着,守着一只已经发出香味的兔r_ou_。

彬觞已经忘记自己投入这片白雪茫茫的森林里有几个月了,或许已经一年多了,他无法计算时间,头发长了就一刀砍掉,胡子长了就拿刀剃掉,这样周而复始,已经丧失了时间感。

他们步入到传说中的北国区域,便迷失了方向。

这里常年大雪皑皑,山与山之间只剩下白色,食物少得可怜,像今天这样能够吃到一顿兔r_ou_都是很稀奇的事了。

两人早早的解决完了早餐,分头离开,一个向山头的深处走去,一个向丛林里走去。他们根据树叉上绑着的布条区分方向,如果走出标记的范围,就要再系一条丝带。

彬觞从小养尊处优,就算小时候在皇宫里吃过苦,那也没有这种严寒地区的苦来的恐怖。他的肺夜夜伴随着刺痛,如现在这样走两步就气喘吁吁,咳嗽个不停,已经是很平常的事了。

“咳咳!”

他一路走一路咳,只感觉喉咙里一股腥甜,头一低,雪地上多出了一抹红。

他擦擦嘴,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走去,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反正他觉得这是比平时走的还要远的一段距离。

突然,狂风暴雪好像有感应一般向他袭来,一阵大风刮去,他整个人连着披风带人被刮到了空中,连个反应都没有,就失去了知觉。

“滴答~”

“滴答~”

一滴水滴在白玉石板上,又接着一滴炸出一个水花皇冠。

彬觞被水浇在脸上微微转醒,迎面来的是一阵白晃晃的阳光,他极不适应的用手挡住,通过指缝看到一座宏伟的宫殿,竖立在自己的面前。

宫殿很大,雪白的玉砌成的宫殿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

而宫殿之中有着许多人形雕像,他们是那样的栩栩如生,连衣服上的服饰花纹,眼睛的纹路,睫毛的长度都一一的雕刻出来。

人群之中还有长着蛇尾人身穿着华丽衣袍的人兽之子,可见得雕出他们的人是多么的能工巧匠。

穿行在这一座座雕像之中,彬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就感觉身旁的雕像跟活着一样,莫名的诡异又让人感到惊悚。

他面前的宫殿很大,可见得这里曾经有多么的辉煌,而辉煌过后留下来的是多么的孤寂。

他向四周看去,除了雪还是一片雪,天空又开始持续飘小雪了,他毫不犹豫地踏进宫殿,推开那扇上镶嵌着两个大宝石的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仿佛尘封了上百年的隧道被人推向了光明。

彬觞以为自己会闻到一股尘埃的臭味,却没想到宫殿里面整洁如新,白玉地板是光滑的,光滑到能够倒映出他自己的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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