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回我的院子。”彬鸢笑着点头,让人无法捕捉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好还是差。

“我们有几十年没见了吧。”彬旭目光渴望的看着彬鸢:“能否坐下来聊一聊?”

“我与大哥没什么好聊的,时辰也不早了,就先告辞。”

“站住!”彬旭一声怒喝,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拔刀堵住门口,不让里面的人出去。

叶九身为臣子,陛下没有让他起来,他便只能跪在地上。

彬鸢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叶九,牵着叶紊的手微微握紧:“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彬旭其实并不想用权势控制住彬鸢,他真的想坐下来好好和对方聊一聊。

每夜的噩梦里,无数次的梦见对方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或是在乡间野林里死去,无数的预测折磨着他溃不成军。

“你的样貌……”彬旭这时候才发现三弟的容貌没有丝毫衰老,黛清的眉发正是少年之色,素白的锦衣更加衬托出少年的身姿芊芊。

彬鸢脸色一僵,闭着嘴也不做解释,但叶紊一个小孩子家家不懂得大人之间的事,觉得这是一个可以炫耀的好机会,便说了出来。

“哥哥可是神仙!哥哥才不怕你!”

“叶紊!”见自己儿子说漏了嘴,叶九一声怒喝:“闭嘴!”

彬鸢摇了摇头,“无妨,这没什么好遮掩的。我本就不是凡人。”

其实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彬鸢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气,目光平淡的看着彬旭,说道。

“你的好三弟已经死了,早在你挖去了他的双眼,将他抛下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我不过是一楼冤魂,勉强停留在这世间罢了。”

说完不顾身后撕心裂肺的挽留,手一挥,两个士兵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人离开了。

叶九惶诚惶恐地跪在地上,不知该作何。

而彬旭直接追了出去,见陛下对自己不偢不睬,叶九从地上站起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

彬鸢回到前院,前脚刚踏进院子,后脚某个穷追不舍的人就已经进来了。

彬旭年纪已经很大了,看着有三十多岁,眼角已经挂上了皱纹,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许多烙印,虽然不明显,但也无法忽视。

古代人的性命本来就没有多长,能够活到五六十岁都算高寿了,三四十岁的人其实年龄已经很大了。

彬鸢见人竟然来了便礼貌性的为对方盛上一杯茶,静静的坐在书案上翻着书,时不时用蘸满墨汁的毛笔在宣纸上勾勾画,直接无视掉坐在旁边唧唧歪歪说话的彬旭。

亲兄弟之间挖眼之痛,若是换成真正的古代兄弟之间,怕不是要闹的满目成仇。

彬鸢因为看开,所以也放下了心里的那段仇恨,而且这一切都是剧情提前写好的,就算对方不挖自己的眼睛,也同样会找一个相似的人挖掉眼睛。

他不过比较倒霉,成为了那个被挖眼睛的倒霉蛋。

“对不起!”

没想到身为皇帝的人竟然还懂得道歉,彬鸢难免受宠若惊,却没有抬头,依旧提着毛笔勾勾画画,无所谓的回答:“无妨,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大哥也不必在意,我并没有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

近黄昏,窗外的竹林散发着忧郁的光泽,坐在书案前的彬鸢时不时拿起飘落在案上的竹叶看一看,灵感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提笔在草图上加上几片变形的竹叶简图。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画这些东西。”彬旭看着三弟提着毛笔挺立的坐着,宛然想起了这人小时候,也喜欢坐在案前认真的画的画。

彬鸢却没有对方那么的诗情画意,现实的说道:“没办法,以前是为了生存,不得已才这样。现在却是为了打发时间。”

有很多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要说恨,彬鸢其实也恨,但他恨的不是彬旭,而是这个世界。

将近一个月了吧。

被关在铁笼子里,无情盘算着时间,他有一个月没有看到主人了,内心开始烦躁不安,每当仆人端着食物来到铁笼子旁的时候,他都会大声的质问。

“我要见主人!”

仆人对于他的话不闻不问,就像是聋哑人一般,不管他喊得多么的撕心裂肺,来送饭菜的人都是一脸的平静毫无波澜。

无情感到很悲伤,他想念主人了,而这一个月,他除了被关在铁笼子里,每天面对的都是来定时送饭菜的仆人,根本见不着主人。

而且主人只要一出去,每次回来的时候身上总带着别人的味道,他讨厌这样。

夜色浓重,万物俱静之时,一个咔嚓声却显得非常醒目。

随后,漆黑的角落里一个物体悄悄地顺着墙角爬行,躲过了夜间值班的守卫,从狗洞中钻了出去。

无情奔跑在夜色的草地上,他茫然的看着外面的世界,不知道要去哪儿才能寻找到主人。

蜿蜒的山路像一道道迷宫,主人生活的地方修建在一座森林中,离开了宅院,外面是一片一片苍天大树,山的另一边是高高的山群,翻过一座山又是一座山,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无情害怕了,他想要回去,却发现自己迷了路。

他茫然无措的在森林里乱窜,走着走着,什么东西滴在脸上,用手一摸,原来是滴水,接着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无情被吓得当即躲在树下瑟瑟发抖。

打雷了。

无情最害怕打雷,每当打雷的时候他都会躲在主人的怀里。他什么都不怕,唯独害怕天上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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