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和琴儿是真心相爱的,求求你,成全我们吧!”大雨中,文涛带着慧琴跪在文猓文夫人看着跪在雨中的儿子心疼不已,但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她说话的份。
文父站在书房内,透过窗户看着一直都被自己看好的儿子,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咄咄相逼,心内失望。但毕竟是自己从小就细心栽培的嫡子,文父终究还是让了一步“你若想这个女人进门,可以,她只能是你的妾!”
慧琴跪在雨中,她的手被文涛紧紧的牵着,哪怕膝盖疼痛难忍,哪怕雨水冰冷透骨。但是这个难忍为了他们的未来在争取,这就足够了。
听到文父的话语,慧琴低着头心里打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别说在高门大户了,就是普通人家也是不能是正妻的。心里虽有了猜测,但是如今被人赤裸裸的说出来,慧琴还是觉得心内发苦。
“父亲!”文涛嘶吼,他知道慧琴是一个好姑娘,他答应慧琴要八抬大轿娶她,身为读书人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这样想着,文涛斩钉截铁开口“我的正妻只能是琴儿,任何女人儿子都不要,还请父亲成全!”
“痴儿...”文母已经泣不成声,她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但对于让自己的儿子痴迷不已的慧琴却是十分记恨。都是这个女人,才让自己有着大好前途的儿子,变成这样。
“你!好!好得很!”文父已经被气的喘不过气来,伸出手指着文涛“你既然这样爱这个女人,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你要娶她是吧,那就从文府滚出去,你我父子关系到此为止!”
“孩子,不要糊涂啊!”文母想要劝解,可是却被文父一个眼神给吓的只能站在原地。
慧琴有些傻了,她原本还高兴于文涛对自己的痴情,而且没有忘记要迎娶自己的誓言。她以为文父会和子书陌决一样成全他们,可惜,她想错了。
“文郎,不要为了我和伯父生了嫌隙,只要是可以和文郎在一起,哪怕是妾,我也是甘愿的!”慧琴感动的开口,雨水冲入她的嘴巴里,可是她的心里却都是甜丝丝的。
“傻瓜!我说过今生必定不会负你就当真不会负你!”文涛笑着说道,这是他爱着的女人,他要保护的女人,朝着文父和文母狠狠的磕头,文涛拉着慧琴头也不回的离开这养育他的文府。---
“儿子!”文母看自己的儿子真的准备走,就准备追上去。这个时候,文父捂着胸口“让他走,我倒要看看,没有文府,他还拿什么来骄傲!”
大雨中,文涛牵着慧琴的手走出文府,除了曾经贴身伺候文涛的一个小厮送来文母准备的一些银子外,偌大的文府竟然没有一个人来送文涛。往日里这些人巴结文涛,但如今却都避之不及。
看着空空如也的文府大门,文涛暗暗告诉自己,他这样做是对的。他必定要凭着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天地来,他要和慧琴过的和和睦睦,让父亲后悔今日所为。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慧琴的心里是甜的,可是对于文涛被赶出文府,慧琴又觉得十分内疚。慧琴觉得,她这一生遇到这个男人,是她最大的幸运。
文涛一手拿着包裹,一手牵着慧琴的手,安慰“胡说什么呢,只是今后,怕是你要跟着我受苦了!”
“只要跟着文郎,不论过什么样的日子,我都不怕!”慧琴有些幸福的说道。此时的两人对未来,甚至对两人的感情充满笃定,却不知道,人心易变,情义难守。
接下来的日子里,文涛和慧琴找了一个很偏远很穷的地方住下。文涛读书,想要考取功名来改变他们的生活,或者说除了读书,文涛别的也不会。
慧琴感激文涛的不离不弃,更是觉得文涛为了她放弃贵公子的身份,平日里更是对文涛柔情蜜意,她自己也是忙碌绣东西来补贴家用,虽然日子过的拮据,但两人也算是苦中作乐。
就这样过去两月...
一间破旧的甚至连挡风遮雨都有些困难的茅草房里,一个身穿带着补丁的女子正在烛光下绣着衣服。曾经被无数男人追捧的花魁,此时素面朝天,头上连一个簪子都没有,肌肤有些憔悴,更像是一个乡野妇人。
慧琴看着外面的月色,眉头紧紧的蹙着,要知道,这几日文涛似乎夜夜晚归,而且两人也不怎么说话了,不知不觉中,两人之间似乎有了距离。
想着,慧琴立刻告知自己不能多想,文涛为了她才变成这样,她怎么可以怀疑文涛呢。
这个时候,脚步声响起,穿着布衣的文涛走了进来,连看都没有看慧琴一眼,倒头就睡,他的脸色中是郁郁不平,再也没有曾经的骄傲。
叹息一声,慧琴打水为文涛擦拭身体,盖好被子,而她自己依旧坐在烛光中绣着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