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来才拉拉宗政司棋的衣袖。
“何事?”宗政司棋疑惑地看着她,这弘御剑可是从来不主动跟她说话的,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来找她说话。
弘御剑想了许久,似乎是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她的脑袋瓜还不是特别灵光,经常忘记一些事情。
直到看见白夙过来,她才猛然想起了自己的来意。
她要宗政司棋给她多造几个脑袋!最好像白夙白阙这么多!
宗政司棋满脑子黑线。
“你要这么多脑袋干嘛?”
若是这弘御剑真是顶着九个脑袋在自己面前天天晃悠,她一定会做噩梦。
弘御剑也很老实的说出了自己的动机——脑袋多,更聪明。
宗政司棋嘴角抽抽,实在想不通这剑人是哪里听来这么幽默的逻辑。
便也懒得管她,转身离去。
没想到这弘御剑竟然又哭又闹,还兼跺跺小脚,甩甩小手帕,撒着泼要宗政司棋给她多造几个脑袋。
那模样跟小芳耍赖时如出一辙!
宗政司棋的脸更黑了——学什么不好,偏学小芳!
还是不管她,让她一个人哭闹去。
那弘御剑哭闹了一会儿,见宗政司棋根本就不搭理她,独自离去,她满脸纯洁的疑惑。
为什么小芳‘这样’有用,她就没用呢?
她干脆坐了下来,托着腮,思考着,想了半天,还是想不明白。
唉,太麻烦了,要思考的事情太多了,她的脑袋真的不够用啊!
可是宗政司棋又不肯多给她几个脑袋。
她闷闷地坐着,有种陌生的感觉在心头萦绕,很不舒服,让她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一双黑色镶边的祥云靴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她警惕乍起,抬头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俊美男人。
那男人正低头看着她,眼中有着一种她很熟悉的神光,就像白夙龙灏他们看宗政司棋那般,火热火热的。
还是熟人。
她放下了警戒,却是一直抬着头,眼睛眨巴着看着眼前这男人。
两人便这般对视着。
看了半天,宗政沐壁终于说话了,“你在想什么?”
他知晓噬天的存在,也知晓弘御剑的存在,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化人的模样,没想到竟然是和宗政司棋完全一个模样。
昨日他便看到了她,只是她正和狗尾巴那一伙人喝酒,他也不敢打扰,今日见她一个人蹲在角落之中冥思苦想,不禁走了过来。
宗政家族的人对于剑都有一种特别的偏爱,宗政沐壁也一样。
他便坐在了弘御剑的身边,心中有着一番别样的激动。
他居然能够与她这么相近。
看着宗政沐壁坐在自己的身边,弘御剑眼珠子僵硬地转了几遭,轻启朱唇,生硬地道了一声,“脑袋。”
“脑袋?”宗政沐壁愕然,马上便带上了笑意,继续问道:“你想脑袋作什么?”
弘御剑又思考了好久,似乎觉得眼前这人会给她答案,她便道:“不够聪明,脑袋多,就聪明。”
“哈哈——”
宗政沐壁被她的逻辑逗乐了,这把剑真是与众不同啊,他也见过化成人形的剑,但那只能算是人形的武器,本质上根本不能算是人,但眼前这剑不同,她已经开始思考自己的‘剑’生了!
弘御剑看着大笑的宗政沐壁,更疑惑了,“你笑什么?”
他摇摇头,“你不是脑袋不够多,而是你见识的东西少了,等你多活几年,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弘御剑一直僵硬着脸,面无表情,听过了宗政沐壁的话之后,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回味他话中的意思。
见她那布满疑云的小脸,宗政沐壁心中一动,牵着她那有着人类一般温度的小手,“走吧,弘儿,我带你去认识认识这个世界。”
弘御剑却是不动,宗政沐壁再拉拉她,“弘儿,你不愿意吗?”
谁料她疑惑地抬起头,问道:“弘儿是个什么东西?”
“……”
宗政沐壁拉着弘御剑入了酒宴之中,平时里弘御剑一直都是在噬天的内天地里放着,根本没什么时间出来,见识的东西很少,宗政司棋与噬天也不可能专门给她讲解,也难怪她对这个世界迟迟不解。
他拉着她的手,四处穿梭着。
而弘御剑的目光则是一直疑惑地看着那攥着她小手的大手。
好像上次宗政司棋说过,不许拉手,不许亲脸,不许脱衣服,那种事,只能宗政司棋和他的夫君们能做,不许她做!
其中最重要的是,不许在任何人面前脱衣服!
她坚定地放开了宗政沐壁的手,严肃地道:“不许拉手,不许亲脸,不许脱衣服。”
宗政沐壁再次愕然,俊脸之上泛起了微红。
天地良心,他真的什么企图都没有,他只是想和她说说话而已。
也怪自己太唐突了,没想到这弘御剑的警惕性这么高,便真的不再拉她的手,“那你便跟紧我吧。”
弘御剑还真是跟着,总觉得他能解答自己的剑生疑惑。
宗政沐壁指着入眼的一切,说给她听,介绍人情世故,天文地理。
弘御剑听得津津有味,偶尔还插上一两句,但都是些让人啼笑皆非的问题,宗政沐壁都是一一为她认真解答。
总觉得,这个女子给她的感觉是如此另类。
两人在宴会之上走走看看,不觉间走到了花园之中。
此时已经是夜晚了,宾客们三三两两地散去了,明日便要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