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喝,噬天那伟岸的身躯下意识一震颤抖,面露委屈之色,还是扁着嘴巴跪了下去,人虽然长大了,但性子还是停留在小少年阶段。
“司棋——”
他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宗政司棋,泪汪汪的眼都快要堕出泪来了。
若是以前这招可能还有用,还能勾起宗政司棋的一番爱幼之心,可是现在的他,是一个男人!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居然跟她露出如此可怜幽怨的神情,简直就是变态猥琐至极。
“哼!给我跪着,我没叫你起来不许起来!”
宗政司棋又气又怒,自己忙了一年了,才将他救活,这一年,她没有半点休息的时间,要随时观察着他的情况,如照料一个重病的病人,若是有什么异常状况,就得马上采取措施,关猛和倾修还想帮她看着,但她还是不放心,必须自己亲眼见着心才落地。
没想到,自己劳累一年了,竟然救活了一个白眼狼——白阙有话说:你侮辱了白眼狼这个词!
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猥亵自己!
宗政司棋越想越气,腾空落向了不远处的一处楼阁之中,匆匆地洗了一个澡,便去睡了。
一年时间,警惕高度集中没有半点的停歇,是个人都累啊!
她往那被窝里一钻,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去了。
梦中,似乎是有人钻进了被窝里,抱着她一起睡,然后,又将她翻了个身,压了上来。
宗政司棋睡得死,此时才乍然睁开了眼,就看到噬天那张猥琐的俊脸,正压在自己身上,脱着裤子,亮出武器,准备干那事。
“噬天,你作死!”
宗政司棋咬牙切齿,一脚朝他踹过去,噬天被踹下了床,很快又回来了,泪汪汪地揪住她的亵裤往下扯,“司棋,就让我睡一下吧——”
“滚!”
宗政司棋爆喝一声,努力地护着自己的裤子,不让噬天得逞,同时手在四处寻摸,下意思去摸自己剑的地方,但那地方是空的。
恍然想起,自己的保命武器不就是身上这意欲强暴自己的猥琐男人吗?
噬天还在扯,好不容易将裤子扯了下来,他便压了上去,死死地抱住她。
“司棋,我要你,我要你——”
被那浑厚的气息霸道地包裹住,宛若大山般压得她缓不过气来。
“不许碰我!”宗政司棋如一只发怒的小螃蟹,在噬天身下挣扎着。
丫的!
要是被自己的剑强了,传出去她还想不想活了。
但噬天只是压着她,限制了她的活动,并未真的将她侵犯了。
脑袋便贴在她的头发里,吐着大气道:“司棋,我想要你,我想得发疯!”“噬天,你疯了!快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宗政司棋企图从噬天的身下挣脱出来,但身子已经被他压得完全嵌进了被子里。
她对于噬天的情,完全只是姐弟之情,亲人之情,他是由她的精血打造,有着她的烙印,便如血脉至亲一般。
虽然在她失忆的那段时间里,噬天老是找她‘试一试’,但那只是过去了。
他们还是纯洁的姐弟关系!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心平气和地道:“噬天,你先放开我,咱们好好说话。”
噬天依旧是扁着嘴巴,幽怨地道:“说了话,你能不能让我睡一下?”
“睡你个大头鬼!”
宗政司棋咬牙切齿地扑腾着,“我是你姐!姐姐你都敢睡!你找死!”
“不是!你不是我姐!”噬天忙辩解道:“你是我娘子!我出生的时候爹娘就跟我说了,你是我娘子,我长大了可以睡你!”
尼玛!
宗政司棋一边默默骂着无良的父母,一边喝道:“那是他们说的,我没有同意!”
“司棋,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吗,咱们再来试一试好不好,这次我保证行的!”
说道那‘试一试’,宗政司棋便是恼羞成怒。
“噬天,你放开我!再不放我喊人了!”
见宗政司棋死不就范,噬天急得哭了,他没有冥夜那诱人的魅力,更没有冥夜的巧舌如簧,几句话一骗就将宗政司棋给骗上了床,更不敢真如龙灏那般霸王硬上弓。
但是他有自己的办法——哭!
几十年了,这办法屡试不爽!
他便抱着宗政司棋,如以往一般痛苦流涕,虽然不是如以往那般的嚎啕大哭,但现在这男人独有的带着几分压抑性的哭声,更能引人辛酸。
“你就算是哭死,我也不给你睡!”宗政司棋可不信他这一套。
噬天不答,还是一直哭,温湿的泪水顺着宗政司棋的头发便滑了下去,没一会儿便湿了她的头发,甚至连她身下的枕头都被湿透了。
宗政司棋是抱定了主意不再受噬天的苦肉计影响。
但是老是这样被他抱着哭也不是个事儿啊!
逃又逃不了——
噬天哭得伤心至极,直哭了一个时辰,嗓子都哭哑了,宗政司棋还是无动于衷。
那后面厮磨着她的灼人都偃旗息鼓了。
噬天此时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爹娘说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弟弟,你不是我的姐姐,你是我的娘子啊!”
“为什么你能接受他们,就不能多接受一个我!”
“我保证每天只睡这么一小会儿,绝对不会耽误你和他们的时间!”
“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睡你,你不给我睡,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
宗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