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来自己这一身狼藉也无人打理过。
墨梵一定是故意的!
宗政司棋狠狠地想着,若是自己此番死不了,一定要让墨梵尝尽这天下酷刑而死!
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昏迷了多久了,依稀记得墨梵一回来便在她身上如野兽般的粗暴发泄,精力旺盛得令人发指,仿佛千年没碰过女人,这千年积蓄全要宗政司棋这小身子骨来承受。
待得有人来叫他,他才不甘地离去。
如此反复。
口中干涸不已,宗政司棋挣扎着想要起身寻点水喝,但那腿一动,全身都是疼痛之感。
疼得她龇牙咧嘴,也难以动分毫,便是放弃了找水喝的念头。
挣扎着睡了回去。
就算被封了功力,她还是紫阶强者,饿不死,渴不死!
晃眼一见,那魔殿之中,竟然站着一个阴森森的老妪。
正冷冷地撇着她,方才她的一番动作她都看在眼里,可是完全没有要帮助她的迹象。
宗政司棋也知晓,这老妪肯定是恨她入骨。
魔族的好事被自己搅合了,人家怎能不很?
没杀了她算是便宜她了!
墨梵是打定主意要折磨死她,而宗政司棋不禁有些担心了。
她也不想死在这种地方,她的宏图大业还没施展开去。
但不知晓西门罄他们能否通过那所谓的魔域找过来?
身边萦绕着腥臭之味,她又坐起身,低头一看,竟然发现自己身下全是血迹,欢爱之后的残存一点未去,大床之上尽是些红白相间痕迹。
不禁心中又暗骂,狠狠咬着牙,想起身找东西擦一下。那老妪似乎也是闻到了这腥味,便走过来,将她的双腿拉开,见到那一滩红艳艳的血,眉头不禁皱起,满是厌恶之感。
但未免这肮脏之物影响魔尊的兴致,那老妪还是将这狼藉处理了一番。
两相无语,宗政司棋干脆倒头装睡,任那老妪帮她擦着身子。
擦到她的伤口之处时,也不见她有半点的轻柔,疼得彻骨!
正此时,门外传来年轻女子尖利的声音。
“那个女人呢?叫她出来!”
那声音若出谷黄雀,铜铃般悦耳,一听便知道是个美人。
“桐姬夫人,魔尊大人吩咐过了,这里现在不能随意出入。”
“什么!几百年了,这里还不是随我出入,狗奴才,你算什么东西!”
一阵吵嚷之后,那些个守门的魔将还是拗不过那女子。
毕竟,那可是魔尊夫人,虽然没有名分,不过一个姬妾,但百年来,得魔尊宠幸不衰。
听得一阵阵急促的脚步之声,宗政司棋已经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墨梵的女人是吧?前来捉奸的?
她甚至连眼皮子都不想抬一下,依旧是装睡。
桐姬自然也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身着一袭白纱,宛若坠落凡尘的仙女,丝毫没有半点魔的样子。
要不然也不会得墨梵宠爱百年。
她一来便见到了床上躺着的宗政司棋。
见那女子虽然面色憔悴,但依旧是美若天仙,若是打扮起来,定然是惊为天人,最可恨的是,居然跟她长得起码八分像,但明显的,这女子比她美得多了!
早已经知晓了墨梵带了人族的女子回来,还接连宠幸了好几夜,这让桐姬本能地感到了威胁。
墨梵担任魔尊的这几百年间,身边自然是不缺女子,很多人最多不过一夜,稍有姿色的,一月宠幸已经是最长的,唯有在这百年的时间,依旧是深得墨梵宠爱。
她是魔宫之中最尊贵的夫人,唯一的夫人,除去墨梵之外最尊贵的魔族!
“哼,不过一个人族的女子!”
桐姬完全没有将这要死不活的宗政司棋放在眼中。
对着身后之人道,“将这女人扔到魔域里去!”
那守着宗政司棋的老妪面带难色,虽然墨梵没有交代让她好好照料宗政司棋,但也没说要杀了她。
那魔域之中全是魔毒之气,还有入了魔的凶猛玄兽,保卫魔族不受人界的侵扰,因为人族若是进到其中,不一会儿便会被魔气侵蚀而死,就算不被魔气侵蚀,也会被其中残暴的玄兽杀死。
宗政司棋若是到了那魔域之中,必死无疑!
“夫人,这恐怕是——”
“怎么,你敢违抗本夫人的命令!”
桐姬绣眉一挑,居高临下地道。
那老妪自然是不敢的。
桐姬可是墨梵唯一的女人,魔宫唯一的夫人。
当下,便有人来将宗政司棋带走了。
桐姬看着她被带出去,阴森森的笑着。
“哼,跟我争!”
宗政司棋就这样被人给弄了出去,不知道多了多久,待她睁眼时,已经身处一片黑黝黝的森林之中。
看不见日月星辰,入眼的只有一片死寂,黑蒙蒙的光芒,将一切都映照得若隐若现。
这大概,便是魔域了吧。
这几日隐隐听到人说话,说这魔域乃是上古大魔死后的意志所化,为的是保卫最后的族民血脉,以保魔族不被神族赶尽杀绝。
连神族都没办法攻破的地方啊!
宗政司棋便就这样被人扔在这不毛之地内。
耳边似乎还有可怖野兽的野兽嘶叫。
而她自己则是被一张草席给随便一裹,便放在了这魔域之中。
生平第一次升起无助和恐慌之感。
她实在是不甘心,自己竟然如此窝囊地命丧于此!哪怕是死在敌手之下也行!
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