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重新站在joker门前时,发现忽然找不到失恋该有的苦闷心情了。
摸摸还有些发烫的脸颊,有种想笑的yù_wàng。
于是,他笑了,笑得前仰后合。
原以为属于失恋的只有痛苦与失落,在走过那片潮s-hi的天空后,忽然发现轻松呼吸的感觉很美妙。
被拒绝那又如何,得不到那又如何,如果生命有「注定」二字,那么就注定这不是自己的东西。人生本就是在不断的「拿起」与「放下」问徘徊。
失去又怎知不是一种财富?
正如那盈满心间的期待感觉,期待着真正属于自己的宝物被带至面前。
一切刚刚结束。
一切正待开始。
第三章
张辽拖着旅行箱的拉杆,走在有些凹凸不平的水泥小道上。没戴手套的左手,在y-i-hi的风中冻得发红。旅行葙的轮子滚过积水处ji-an起的泥花,不知不觉弄脏了他的裤脚。
下火车的时候,这个陌生的城市正飘着蒙蒙细雨。
他站在出口处,望着y-in沉沉的天空与嘈杂的人群足足三十秒,最后叹口气将自己投入这片混乱中。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就连计程车的外形都很陌生。
而那个人,就在这陌生的世界中──一个自己所不了解的世界。曾经的曾经!他们熟悉到连呼吸都彼此分享,而现在陌生正如这座城市。
自外套的内口袋中,掏出小心翼翼折叠好的纸片,纸片上面是地址。司机熟门熟路的十五分钟就把他载到了目的地。付过车资,在司机帮忙下,睡在后车厢内的拉杆箱重新回到了他手中。
雨,已经停了。而天色昏暗依旧。
再度打开那印着地址的纸条,看了半天终于确认眼前这片住宅区就是他要找的。社区门口值班室的警卫,嚼着一口软软的土话给他指路,可惜他有听没有懂,「谢谢了!」他敷衍着逃走,决心自力更生。
一幢一幢的摸过来,幸好公寓门牌号码的排列还算规则,找起来不算吃力。拐了个弯,张辽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走上一条小道,直通到头的那栋楼应该就是他要找的。拖箱子的手有些酸了,他停下来换了个手,继续低头前进。眼角瞟过,他抬头见迎面过来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微微偏身让那女子先过去了。
站在楼下,他调整了半天呼吸才伸出手指,反而因为极力的克制而微微颤抖起来。大门上的对讲机忠实的传达着每一声门铃,每一响都敲击在他心上……
星期五的晚上,是被划入周末范畴的存在,因此「加班」二字显然不是受欢迎的字眼。看着手下人一个个心神不宁的样子,童瑞林暗暗一笑,终于开了金口宣布会议结束。
「童经理你还不走?」
冲黄敏笑了笑,童瑞林回答:「我再加一会班。不像你们个个都有约会,年轻真好啊。」
「啊……那要不要我帮忙?」努力想以平静自然的方式说出这句话,结果声调还是拔高些许。
「你回去吧,女孩子留得晚不安全。」童瑞林补了句玩笑话:「我可不希望半夜送你回家时,被堵在门口的吃醋男友拎住了扁一顿。」
脸色一白,黄敏低下头嗫嚅道:「我、我还没有男朋友……」
「啊,抱歉,看来这玩笑开得冷场了。」不在意的歪歪头松了松脖子,去茶水间给自己沏了杯热茶,回办公室前他再一次催促黄敏早些下班。
十点半,童瑞林的车子滑出了公司的停车场。橘黄与淡蓝的路灯沿着道路两边延伸,在远处蜿蜒盘曲纠结成一片光点,灿若多年未见的满天繁星。
周末的晚上,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不少于白日里,他将车驶上了高架道路。瞬间拔高的车速发出割破空气的声音,因为车窗良好的隔音效果,车厢内只有轻轻流淌的音乐敲击着耳膜。
过了一个岔口,到了高架的交汇口。放眼望去,沿着高架道路外侧亮起的蓝色光带,犹如舞动的绸带,层叠交错、华光溢彩,衬着茫茫夜色令人眼花缭乱,又不忍错开眼。
一个没注意,竟又勾起了心事,纷乱了心神……
快到家时,童瑞林猛然发觉肠胃叽叽咕咕的造起反来。
吃饭皇帝大,既然他的人生已经枯燥到只能靠加班来打发周末,那至少不能在口腹上亏待了自己。有心放慢车速沿途觅食,可轮胎滚了没两圈就到了社区门口。懒得回头的他,最后去超市买了份白天卖剩下的便当来应付。
走出车库才发现地上有些s-hi,显然白天已经下过雨,他居然一点不知道。童瑞林不由哀叹与自然圈隔绝的生活状态,只怕迟早会变成工作着的人形水泥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