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结果你满意啦?”乔羽自我哀怨了很久,努力了这么久,最大的风头居然让给宫神官,让她情何以堪。
偶才是主角,偶才是焦点,偶才是逆转乾坤的那一个……
可惜没人听得见。
女帝同情地望着她,“可惜,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乔羽有些咬牙切齿,“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挨这穿胸一剑。”
女帝无辜地眨着眼睛,“我只是跟玉竹那孩子说,要以天下为重,如果大位落入他母亲手中,她必定血洗忠良,生灵涂炭。其实,我只是想让他把那封‘平安’信带到,”女帝的声音越说越小,“那知道这孩子这么直心眼,自己擅作主张,以为给你一剑,再剁碎了遗诏,就能彻底解决问题……”
“哦!”乔羽一脸伤痛难忍,“我的心口好痛!”
女帝一脸幸灾乐祸,“死了的人伤口还会痛吗?”
乔羽牙尖嘴利地回口,“被毒死的人居然也能面色如常,正是稀奇。”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互咬,火花四射。
“好了,该换药了。”突然冒出来的身影隔断了两人纠缠的视线。
“冠卿……”乔羽的小嘴扁了扁,委屈地不得了。
明知道她有意撒娇,可看见她胸口那骇人的伤疤,冠卿的心还是像被拧碎了似的疼痛。“陛下,她重伤未愈,您就让着她点。”
怎么能护短护地如此理直气壮,女帝掩面而叹,“慈夫多败妻啊……”
乔羽吃吃地笑,有意让自己精神分散,不然每次换药的疼痛可真的受不了。
“陛下。”
密室的台阶上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女卫。
女帝收敛了笑意,“说吧。”
“毓熙郡王已顺利登基,太师被打入天牢,郡王命卫相彻查其谋逆的罪行。”
女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正因早知如此,所以刻意当初。”乔羽龇牙咧嘴地接口。
冠卿正在极小心地换药,但即便如此,那钻心的疼痛让她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所以只能找话说。
“此话怎讲?”女帝一挑眉。
“就冲着朱家上下那伙人的德性,要么她收拾别人,要么等着被别人收拾。你瞧太师有乖乖等死的肚量么?”
女帝看着她,心中却想起了年少时的一些往事,自然有些唏嘘感慨。
“陛下,让我见太师一面,我还有些话没跟她说?”乔羽疼地脸都惨白了,还是直着脖子吱了这么一句。
女帝心中恻然,“也好。”
朱太师坐在牢房中的木椅上,即便已是败得一塌糊涂,在刚开始的愕然过后,她倒是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剩下的不过是等待罢了,麻麻木木,倒也好混日子。
只是时间过地太久了,足足有一个多月,既没有刑讯,也没有笔录,在这戒备森严的地牢,不见天日,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她这一辈子似乎还没这么省心过。
远远地有些人声,天牢的守卫被召了出去,便再也没进来,过了一会儿,才渐渐又有了人声,好像来了不少人似的,太师微微一笑,三堂会审么?真有意思,都这般田地了,还有什么好审的。
可抬头一看,朱太师倒有些愣住了,来者是冠卿,怀中抱着一个女子。
“乔羽?“朱太师有些不敢肯定。
“都这样了,您老人家也看得出来。”乔羽转过头,看她,微微一笑。
“你没死?!”太师有些惊讶,有些顿悟,既在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
冠卿将她放下,乔羽靠在了椅背上,笑着答道,“原来应该是不会死的,可多了玉竹那一剑,差点就抢在您前面去见阎王了。”
朱太师微微一眯眼,“玉竹那一剑不是你安排好的?”
乔羽有些苦笑不得,“那一剑是我安排好的,但是按照我的计划,执行的人应该是冠卿,而不是玉竹。”
朱太师心中一涩,“这个傻孩子。”
“他是你的福气。”乔羽倒是直言不讳。
太师得意又心酸地大笑,“也罢,也罢,大去之前,还劳你跑这一趟实言相告,我也算是老怀大慰。有什么你尽管问吧。”
乔羽摇头,“我有什么好问你的,即便是别人想知道,我未必也想知道。我这次来也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而已,为玉竹尽最后一份心意。”
太师点头,“你不问我,我倒是有事想问你。你是怎么劝动陆慈英的?”
乔羽摇头,“陆元帅是什么脾性,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她可不是晓以大义就会义愤填膺的人。我去了北疆,也黄了那几个将军谋反的事,救了她的性命,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肯出兵。”
太师颇有兴趣地挑眉看她,仿佛此刻是在她的书房秉烛夜谈一般。
“可是我在去北疆之前,玉竹交给我一封信,上面只有‘平安’二字,没有给谁,也没有落款,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将它贴身收藏。但就在我劝说不成准备离开北疆时,我突然发现这封平安信的字迹居然跟陆元帅的字迹一模一样。陆元帅当场色变,我这才明白,这封信暗喻‘平安在彼处’。”
太师神情寥落,女帝少年时是极爱模仿名家书房,那时还曾模仿她的笔记给帝京第一名倌大写情书,无人能识破,让她有口难言。
“陛下可安好?”太师问。
乔羽愣了一下,“人都已经不在了,还有什么好不好的?”
太师苦笑了一下,“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