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昭心中不禁一阵暗叹,这曹阿瞒笼络人心果然有一套,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忠勇之士愿意誓死追随他呢。现在他还没有展现什么宏图大志,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必定是雄霸北方,那时候他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了。自己在世为人,能来到三国和曹操之流争夺天下,倒是真是一大快事。
马元苏德也早就听闻曹操之名,之前苏德可是和曹操率领的军队做过正面交锋的。苏德此刻也禁不住细细打量曹操一番,回想那时候,曹操虽然人少,可是黄巾军还是占不了什么便宜,看来这曹操还真是有些能耐的。
“流落异乡之徒,只求莫要给曹公惹来麻烦,又岂敢高攀曹公。”苏德幽幽说道。
曹操却是哈哈一笑,说道:“先生说话客气了,我曹孟德也不是什么功德无量之人,现在在朝中做一小官,褪去头上这帽子,也是平凡人一个,先生又怎么说是高攀与我呢。我们之交,贵在交心。”
“此话甚好,我喜欢,看来曹孟德也真是豪爽之人呢,你这个朋友,我马元交定了。”马元乐呵呵的上前一步,大笑着冲曹操点头。
祖昭一看不对,再这样闹下去,要是曹操是什么诡计,将这二人留在他身边留用,这可就是自己的损失了,最可恨的是以后还将变成敌人。他急忙转移话题,问道:“我看之前曹公面色有些惆怅,不知道是为何事忧愁,可否说来我听”
曹操这才恍然大悟一般,拍掌而曰:“对了,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了。你们快请里面坐,大家都是自己人,也就不比讲究什么繁文缛节了。”说着将祖昭等人请进了内室。
祖昭心中暗笑,这曹孟德倒是真有趣得很,他可以光着脚丫跌跌撞撞的出门迎接谋士,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这等行为,着实能让有识之士为其卖命。此刻他不知道马元苏德底细,只是看在他们和自己在一起,就毫不避讳的和他们一起谈事,看来这曹操果然有过人的胸怀。
进了内室,曹操吩咐下人上了些茶水,这才幽幽说出了他所郁闷之事。原来,曹操所忧愁之事,正和祖昭所想的没什么诧异。就是这个世界,汉帝要重修西宫,命宋典负责。而那宋典本就是贪财之徒,此刻自然是要打捞一笔,他打着天子的大旗,完全不把朝中各臣放在眼中,让他的部下纷纷到朝臣家中说天子诏,让他们设法拿出打量的金银,以作天子重修西宫只用。
而真正让曹操忧愁的是,西宫大修,光靠国库银两是不可能的,宋典已经派人到各州各县征收重税,而最终受苦的必定是百姓,这样一来,许多人必定又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据我所知,宋典将重点征收地点放在辽东一带,他已经派人前往幽州。”曹操说。
祖昭一听,心中甚怒,辽东可是自己的大本营所在地,现在正是发展之期,若是让他一通乱来,自己的前功就尽弃了。不行,绝对不能让宋典打辽东的注意。而且自己在那里新开设的许多新式机构,一旦被宋典这样的j诈小人知道,一定在朝中胡言乱语,到时候只怕天子直接会派兵破坏那里的一切。
曹操看出了祖昭的忧心,不过却不真正知道他在忧心什么,以为是他在担心黄埔嵩和卢植等人,说道:“烈臣,现在你师父那边也需要你,我这里虽然希望你留下来帮忙,可是我知道留你不住。”
“曹公,我想我必须离开洛阳了,幽州那边情况一直不好,现在的百姓日子好不容易有些起色,要是让宋典的人乱来,那里的黄金余党一定会趁势作乱的。这不由得我不忧心。”祖昭说。
曹操自是点头同意,他知道祖昭是一个千古奇才,对待事情上每每有奇招,此刻宋典奉天子诏修复西宫,这事实是改变不了的,而如何让地方百姓不受牵连,这就需要地方官的谋略了。
在曹操府中带了一宿,次日一早,曹操就为祖昭和马元苏德三人安排了车马。他本来想要将马元苏德二人留在自己身边,可是几次暗示之后,二人表现出的都是要跟着祖昭,曹操也无奈,只能心中暗自告诉自己,以后将祖昭纳入自己麾下,那么他的人不就是自己的人了么。
只是他不知道,祖昭又怎么可能被他招入麾下,祖昭一定是这个乱石之中他最大的一个敌人。到时候曹操就会知道,江东汉中根本就不是事,而祖昭才是最大的对手。
祖昭带着马元苏德二人,马不停蹄的赶回皇甫嵩所在的州府。途中经过一小县,此刻太阳已经西斜,三人于是进入城中留宿一夜,打算第二天再启程赶路。
一路舟车劳顿,人疲马乏,三人随意吃了些东西,又喝了些酒,找了酒楼住下,在房间中畅谈理想。
正休息间,忽然听到楼下一片混乱,吵闹不堪,祖昭和马元立刻就翻身而起,出楼探看,苏德也起身跟出,不过速度却不及祖昭和苏德二人快速。
祖昭马元来到楼台,往下一看,却是一队军士在强抢一个女子,口中还骂骂咧咧,那女子呜呜哭泣,一直求饶,可是军士却执意要将她带走。地上跪着一老头,已经被打破了头,他却一直以头撞地,求军士放过他们。
“军爷,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就这么一个孙女,你们不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