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晨继续追问一些细节详情,但对方所知甚为有限。只是说会继续打听。
江逸晨想了想。告知齐泽辉,说自己现在外地。马上就会回去与他碰面,到时候再一块儿商量商量。
另外,最好再找找其他两位舍友,肚子圆和方旭。一块儿帮着打探一下,俗话讲人多力量大嘛。
齐泽辉答应下来,说他马上就会去通知那两个家伙。
结束通话,江逸晨收起手机,从银沙滩直接走回竹楼。找到来顺儿,说自己有事情,明天一早就要返回粼江。让他安排一下。
次日清晨,江逸晨乘坐快艇抵达龙湾村金昌俱乐部码头,又从那里驾驶自己的途观车往城里鼎香园总店方向开。
中午,由齐泽辉牵头。四位昔日的舍友在鼎香园老板办公室见了面。江逸晨让厨房安排了快餐,餐席上大家针对马得韬的事情再结合当前得到的各种信息进行分析讨论,接着便各自分头儿找关系继续去打探。
在这里面,方旭身为公家人,而肚子圆的老板爹交际甚广,所以他俩自然当仁不让地成为主力。
接下来的两天,大家都在为此事四处奔忙。
方旭和肚子圆先后传回了较为准确的消息。原来,马得韬所在的那家中型购物网站,老总副总财务总监以及他的顶头上司经理涉嫌与保险公司内部人员勾结骗保,据说涉案金额很高,性质较为严重。案发后,这四人已经被公安机关收容审查。
至于马得韬,因其担任部门小头头的职务,业务上可能受到牵连。当时也被公安机关带走协助调查,他本人是否清白目前尚不得而知。
截止当前,大伙儿所能探听到的信息也就到此为止,无法再进一步。剩下的只能等全部案情水落石出之后再想想办法了。
傍晚,江逸晨站在广平街出租房的客厅通道,望着对面紧闭的房门,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管理学院二零六寝室的几位兄弟,同窗四年,毕业后的际遇却大不相同。
肚子圆是富二代,含着金钥匙出生,将来等着接老子的班,不需多说;方旭的家庭普通,却凭借自己优异的成绩进入了体制内,顺风顺水,今年据说又挂上了某位官家千金,前程一片光明;自己因为奇遇,无疑是其中最幸运的一个。
至于齐泽辉和马得韬,则要差上许多。前者因为房子的问题,被准丈母娘棒打鸳鸯,至今心头伤痕未愈。
后者则更不顺,毕业的时候就因为找工作的事情伤透了脑筋,一路磕磕绊绊,后来好不容易进入现在这家公司任职,也知道珍惜肯努力,而且貌似干得还算不错。谁知却突然碰上了这种倒霉事儿。
真是应了那句话,同人不同命啊。
以多年同窗的了解,马得韬这人平时虽然有些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其本性并不坏。所以他不相信这家伙能主动去干违法乱纪的勾当。
不过齐泽辉说的也有道理,进入复杂的社会,很多情况下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怕就怕马得韬不知不觉间上了贼船,沾染一身污泥洗不掉。
但是现在自己除了继续等待消息,其它什么也做不了。像什么找关系捞人之类的高难度动作,别说自己了,就算以肚子圆方旭目前的能量也是远远不及。
他摇了摇头,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又过去了三天,时间进入了八月初。
就在兄弟们焦急地等待进一步消息的时候,这天中午,当江逸晨从蓝海星回到出租房,却惊奇地发现马得韬赫然出现在客厅里。
只见他光着膀子,露出一副熟悉的发达肌肉,正坐在沙发上,一大口啤酒一口饼子地吃得正欢,连外门开启的声音也是充耳不闻。
茶几上摆着三只空瓶子,以及几个黄颜色的纸包装袋子,再仔细一瞧,原来竟是口福多千层饼。
这家伙,摊上了这么大的事儿,胃口居然还能保持得如此旺盛。江逸晨蹙了蹙眉头,走到近前。
“行了,少喝点儿。”
马得韬拎起啤酒瓶仰脖子一气儿灌了一小半,突然听见人说话,气息被搅乱,喉咙顿时呛了一口,猛然咳嗽起来。
“你这厮,喝这么猛干啥受刺激了”江逸晨跨一步,劈手夺过那只酒瓶。
“咳咳,咳咳。是晨子啊,吓了我一跳。”马得韬一边用拳头敲打胸口,一边歪过脸瞅了江逸晨一眼。
“还认得我,真不赖。哥儿几个正为你着急上火的,你倒好,回来了也不知应一声,就tm知道灌猫尿。”江逸晨说着,没好气儿地将酒瓶撂到茶几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马得韬不言语,借势往沙发上一躺,呼出一口长气,双眼直直地望向天花板发起呆来,一副旁若无人的架势。
江逸晨明白这家伙正在犯劲儿,也不催他。坐到另一端的单人沙发上,毫不客气地从茶几面拿起一袋还未动过的口福多千层饼大嚼起来。
说起来,自己有好一阵子没有尝过这据说已经成为名牌的快餐了,嗯,味道还真不赖,口感似乎比以前的更佳。看来张凤兰她们的确一直在改进生产工艺和配方。
过了良久,直到江逸晨整整一份儿千层饼下肚,躺在沙发上的马得韬才长叹了一口气。
“哎,晨子,哥们儿这回可真算是丢人现眼了。”
江逸晨不吭声,静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