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他踢开那个男孩,顺手掀翻坐在他身上的人,果断的用他们的衣服将他们捆住。
过了一会,他扶起别捷,拿开他遮在脸上的手,脸上都是青紫和瘀肿,一双眼寂静空荡的可怕,整个人如木偶般。
看清是赵衍后,他才慢慢恢复了生机,终于控制不了的颤抖,整个人缩在他怀里,慢慢流下眼泪,声音嘶哑,“衍哥……”
他轻轻抱住他,拍了拍,“别怕,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别捷抬起头,惨白了脸,带着眼泪祈求,“不要,我没事,不去医院,可不可以?”
“你受了伤,不去医院怎么行呢?”他难得好脾气的哄他。
别捷红着眼,知道大概没办法改变他的决定,低下头,紧紧拽住赵衍的衣襟。
赵衍摸摸他的头,“好了,别担心,我会陪着你。”
他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突然往这边看了一眼。
赵衍报了警联系律师处理现场,一边要求保护受害者隐私的同时,一边希望能让那几个孩子得到教训。
他陪别捷去了医院,在医生的仔细检查确认后,其他的倒还好,包括那里。但是手臂骨折的伤处被影响到,重新定位和包扎,如果切不可再伤到,毕竟在愈合期,如果再错位后果医生也不能保证会怎样。
护士想为他其他伤处上药,但是别捷在他怀里挣扎着,眼红红的可怜的看着他,“衍哥,我不要在医院了,我们现在回去好不好。”
他思考的一瞬,答应了他,只是差上药而已。他拿着诊断证明,医生怀疑这孩子会有j-i,ng神上的后遗症,有明显的逃避排斥焦虑情绪,交待这孩子有问题一定要立即来医院重新检查。
他把这个交给律师的,故意伤害,这样一来也方便量刑。乱世的到来让法律的漏洞越发明显,同时也在范围内执行得更加严苛。
打完消炎针,赵衍带着别捷回家。在他们上车不久后一俩车爆炸了,爆炸的冲击力影响了这辆车,赵衍在摇摇晃晃间把别捷护在身下,距离出事的车开出了一点距离,除了受了惊吓,车上的人都没有出事。
旁边的人赶紧救火,报警。一个目击者说,他看见一个男的冲上车之后突然举着手里的一瓶液体大笑着点燃了火机,他当时都来不及反应……
一时间,痛苦的哀叫此起彼伏。
别捷盯着燃烧着熊熊烈火的车体皱着眉,面色难看,苍白欲呕。赵衍侧身挡住他的视线,交通已经堵塞了,走路转了一个路口,才打车回去。
赵衍按照医生的方法为他清洗伤口,然后上药。
别捷红肿着脸蛋,眼神放空,为了方便,tuō_guāng了衣服坐在凳子上,如剥了壳的j-i蛋,少年特有的滑嫩的肌肤,稚嫩圆润不失秀美的线条,满身的淤紫伤痕,奇异的和谐与凌虐杂糅,让赵衍这个早就历经人事的男人升起一阵火热直窜腹下,看着别捷毫无防备的脸,甚至还一直无意识紧紧抓着他衣摆的手,危险的眯起眼。
他用手掌代替棉签,涂了药水,一点一点带着压抑的力道覆过别捷的伤痕,一时间,似有吸附力的滑嫩肌肤让他爱不释手,而别捷从火辣和酥痒之间清醒过来。
别捷不知所措的绷紧了身体,赵衍不知所觉的滑动按压他的肌肤,“放松,适当按摩有利于消肿。”
别捷迷蒙着眼看着赵衍,无助得让人想要抱进怀里好好疼爱,赵衍叹息,轻得不欲人知,他加快了上药的速度。
他示意别捷自己穿上衣服,站起来想要给学校打电话,却没想到,别捷还没从刚才的氛围脱离,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不放松,带着哭音,“不要走……”
大概今天的事真的吓坏了他,又正好是他没有陪着他的一天,这样才是他这个年纪的少年的反应,而不应该像他这样冷静。
他捞起一边干净的衣服为他披上,上一件被他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勾起他的下巴,“我只是去给学校打电话请假,”他刮了一下他的还红肿的脸,笑着说,“你不想顶着这样的脸去上学吧?”
别捷眨了眨s-hi润的眼,眸光水亮,睫毛被泪水沾致的玩偶娃娃一样不真实。
最后赵衍是在他视线范围内拨打了电话,挂掉,他才安心。
他有些害怕的看着赵衍,松了一口气。
第4章 4
定了某个酒店的营养的中餐,打包外卖,他摸摸一直静静依偎着他的别捷的头发,陪他聊天。
没过多久他就接到那几个孩子父母打来的电话,他们为孩子道歉,希望他能够宽宏大量的原谅那些孩子,以后一定会多加以教育,孩子们也知道错了。连老师也专门为此求请。大概都收到了警局的电话了。
他告诉他们这些都交给他的律师处理后就挂掉了电话。
医学的鉴定只是把别捷受到的伤害和惊吓一笔带过,赵衍也有其他方法能让那些孩子受到教训,但是就算把他们都打一顿除了泄私愤也没有其他作用。
既然现在有条件也有能力能让社会规则去处置他们,他自然不必亲自动手,他预计最好的结果是按轻伤量刑,满十四周岁,怎么都会关几年。
手机里一条热点新闻推送响起,本地新闻里那件公交爆炸,据报道,15死32伤,其中包括车上和当时离得很近的路人。
不过据下面的评论,愤愤不平的网民披露,当时他在场,看见火被灭之后,一个担架一个担架抬出来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