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丹阳郡主府的门外停着一辆非常华丽的马车,马车的两旁还并列着四名训练有素的婢女,前后还有侍卫等若干名,看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里的公主降临。
马车在郡主府门外整整候了又半个多时辰之久,依然不见里面有人相迎。马车内,一个约有十四五左右的少女衣着华丽而又张扬的端坐在那里,手里还捧着一杯散发着袅袅雾气的明前茶,用杯盖轻抚了抚茶水,动作优雅的品尝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然而,仆婢们却不愿自家主子受到冷待。
只见那一旁伺候的一名大丫鬟说道:“这丹阳也忒不知好歹了些,县主前来拜访,不亲自出来相迎也就算了,竟敢摆郡主的架子,将县主晾在门外多时,不闻不问,真真是好大的架子!奴这就找她们理论去。”
那丫鬟说着就要冲出去,却被一旁的另一名丫鬟伸手拽住了衣袖,向她摇了摇头,然后看了那华衣女子一眼,似乎在等待着她的指示。
于此同时,郡主府内。
柳如心如今可以说是整个京都城最具话题的人物。名下的产业积攒了八年,竟有三百多万两白银,在外人眼里看来,柳如心乍然成了一夜暴富的小富婆。更何况,她身份、地位也都极为尊崇,虽然大多数人并没有真正的见识过柳如心的容貌,然而,从那双纯澈而又清冷的眼眸来看,想来也不会差。还有那唯有西域美女才会拥有的婀娜身段,无一不引人遐思。所以,不过一夜之间,柳如心便迅速的成为了整个上京都最热门的儿媳人选。拜访于郡主府的人可谓是络绎不绝。
而柳如心,在最开始的时候,不是没有怀疑过柳沅泊背后搞鬼,然而,思来想去,柳如心觉得,倘若这背后没有别的势力推波助澜的话,她却是不信的。要知道,柳沅泊虽然记恨柳如心夺回那些产业,然而,顶多也就因为怀恨在心而散布她一夜暴富流言,好引来窃贼的注意罢了。然而,随着那暴富的流言四起时,立时便有人上门提亲,这就不得不让人值得深思了!
柳如心思来想去,也没弄明白背后的那人此举的用意。不过,柳如心向来也不是那种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想不通便抛开。柳如心不会在此事上多做纠结。
柳如心转头看向下首战战兢兢的等待复命的小丫头,柳如心朱唇轻启,这才问道:“你方才说的是谁来拜访本郡?之前可有下过帖子?”
几乎是同时,还不等那小丫鬟回答,郡主府门外的那辆豪华马车的主人训斥自己的大丫鬟道:“咱们来之前可有给郡主府下拜帖?”
只见方才还要找人理论的丫鬟摇了摇头。而郡主府内的柳如心在听了丫鬟的回答后,不屑的道:“就算是襄阳县主又怎样,没有下拜帖就兀自登门,本就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本郡就是晾一晾她又有何妨?”
而一旁陪着柳如心下棋的老定伯侯却是有些不虞,道:“你这鬼丫头,祖父叫你多多跟人交流,你却在这里把人得罪了个彻底。跟祖父的意愿完全背道而驰,又是何必!这襄阳县主可不比别人,她的母亲乃是皇上同父异母的妹妹,虽不如护国长公主跟皇上那般亲厚,可是,也还算是比较得圣宠的一位公主,而那襄阳县主,也是那些公主产下的孩儿中,唯一一名获得皇上封号的孩子,你切莫将人得罪死了!”
柳如心看着老定伯侯一脸语重心长的模样,心中一暖,道:“祖父放心,心儿心中自有计较!她襄阳县主在怎么尊贵,品级终究是挨了本郡一些;更何况,心儿如今的圣眷可不比一个名不见传的公主差上许多。没必要惧她!更何况,这登门拜访,事先给对方的府邸投拜帖,也是一种礼仪,心儿礼节上并未出错!”
“话虽如此,然而,你将她晾在门外,也只会让人说你恃宠而骄!对你又有何利?”老定伯侯摇头不赞成道。
果然,此刻门外的那个毕竟冲动的大丫鬟道:“我看那丹阳分明就是恃宠而骄!咱们虽然也有过失,但她完全可以派人将咱们迎进府里等候,或者派人通知咱们,改日再来探访,就这么不闻不问的晾着又是怎么回事!”
那华衣女子听的摇头,斥道:“晴烟还是那么冲动易怒,丹阳君主的名号又又岂是你能宣之于口的?更何况,外界传言,丹阳郡主本就骄横跋扈,恃宠而骄又算的了什么,须知,看人不能单单看表面!我教过你们多少回了,怎的还是这般不长记?”
“可是……”晴烟刚一张口,襄阳县主那不悦的目光便狠狠的朝她瞪来,晴烟的唇角煽动了两下,终是心有不甘的诺诺的闭了嘴。只是,一张气鼓鼓的笑脸,体现着她此刻有多不满。
就在这时,郡主府的大门大开,不期然的,从里面走出来一名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女,白纱蒙面,只露出一双灵动的蓝眸在外面,正被一群丫鬟仆妇们拥簇着走了出来。马车内的少女得到小丫鬟的禀报,也撩起马车帘子,从里面走了下来。
只听柳如心不无客气的道:“原来是县主大驾光临,真真是有失远迎!本郡在府内正跟祖父下棋,那丫头也是个不知事儿的,竟不敢上前打扰,逐怠慢了县主。”
还不等那县主有所回答,便听一名小丫鬟嘟哝道:“嘴里说的好听,谁知道是真是假!想要给县主一个下马威,还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真真是在小人不过的!”声音虽小,然而,柳如心的感官在经过灵泉的滋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