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一回身,见那头飞蟒又俯冲过来,他拿起手中的落魔弓一箭s,he去,箭支幻化出一道虚影,生似一头墨鸦快速掠空,那支箭没有击中飞蟒的头部,却刚s,he中了它喷s,he出来的黑烟,顿时那股黑烟烟消云散,如同被风吹散般消弭在空中。
他刚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方才救下的正是闻之庚,不禁大骂了声娘,转身接着跑。
这下换着闻之庚紧追他不舍。
这头飞蟒好似受到了落魔弓的刺激,它盘旋在空中,浓雾弥天,蛇尾不停地在收缩,蛇颈变得尤如桶粗,看着它仰起蛇头,昭然再看地面上奔动的村民,心中灰暗一片,心想完了。
只在此时,突然远处金光一闪,快如流星,一副卷轴牢牢地c-h-a进了对面的树杆中,只见那卷轴垂挂开来,正是佛家六字真言。
“晓星山的佛偈来了!”容家庄的人喜极而泣,而那头飞蟒“哄”地一声化成一股黑烟几乎瞬息便不见了踪影,天空的浓雾被驱散一空,露出澄静的星空。
卷轴霎时燃烧了起来。
“佛子封流景!”闻之庚看着燃烧的卷轴一字字地低语道。
昭然心中不禁“啧”了一声,这个佛子门道不小,从百里以外的山上丢副卷轴过来就能驱散妖眚,只怕比九如这个小佛子厉害多了,不过一个佛子叫什么“fēng_liú景”当真是有辱佛门,他心里正想得得劲,突然觉得背脊腾升出一股寒意,不禁诧异地转过头,却见闻之庚瞧着他冷冷一笑。
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他光顾着天蛇,怎么把这头地蛇给忘了,扭头就跑。
“有种你别跑!”闻之庚追在身后咬牙道。
“有种你别追!”昭然的嘴巴是绝对不肯吃亏的,再说了方才两人跑了那么久,也知道他想摆脱闻之庚不容易,可是闻之庚想要追上他也不容易。
他们沿着山都不知道跑了多少里地,昭然是累得嘴巴里的舌头都快掉出来了,闻之庚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气喘吁吁地道:“你今天不死,明天也要死,就没人能逃得过我闻之庚的追踪。”
“我的乖儿,你爹要死了,将来谁还来救你的命?!”昭然回嘴道,却见闻之庚那条鞭子如同游蛇般窜到他跟前,昭然大骇连忙往旁边一扑,就从旁边山坡上滚翻了下去,那处陡坡足有上百米,斜度甚高,他径直地就滚了下去。
沿路撞得他身上的骨头都嘎蹦脆响,昭然心里连叫糟糕,等掉到谷底,发现四肢果然都脱了臼,连脖子都扭了,但却没有一根骨头碎了,他心中不禁有些窃喜,觉得自己的道行也非常人能比了,但随即便又想起那名叫“fēng_liú景”的佛子,一副字驱魔,何等气派?!
他想着不免有些扫兴,又担心闻之庚还会追来,左思右想了一番,觉得此刻反而是三囤村最安全,一来闻之庚绝对想不到自己又返回去了,二来可以顺便打听一下自己身上这套皮究竟是谁的。
昭然想着便将自己的骨头都扭对了位,一瘸一拐朝着三囤村去了。
进了庄没过多久,他就发现整座村庄里的人都不见了,想来容庄的人也知道佛子管着妖眚,可绝对不会管着锦衣卫,闻之庚要是回来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因此整个村的人都跑了。
“晚了一步……”昭然心里有些遗憾,要不然可以跟着容庄的人一起跑了,那老者恐怕知道不少事情,整个容庄又是容安镇最强的向导村,一定有办法避开狗奴的追踪,最可惜的是不知道自己身上这套叫容显的皮是什么人了。
昭然心里想着,自己跑不出五行山,容显的皮恐怕暂时不能穿了,他从包里翻出了如娘的皮,瞧了瞧心想也只好先将就了。
第7章
他找了户屋子最好的人家,进去搜索了一番,容庄人走得匆忙,除了钱与贵重之物,很多东西都没有带走,其中包括家畜。
昭然挑了两身女人的衣衫,又去灶头将水煮上,然后手持着蜡烛在j-i笼里摸了两只j-i,这才坐在桌边将那半块铁令拿了出来,多亏他存了个心眼,将铁令缝在如娘的皮中,要不然刚才从山上滚翻下去,鬼知道这令会丢在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昭然觉得那半块令上的纹路清晰了一些,可他研究了半天也还是没研究出什么门道来,他顺手将铁令丢在准备清洗的水盆里,只见那半块令溺而不沉,悠哉游哉,在水盆里飘动着。
昭然伸手将铁令拿起,用布擦干然后将上面的纹路贴着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跟上次一样,一阵青烟,血r_ou_消融,昭然的皮跟骨就脱开了。他驾轻就熟地将身上这件容显的皮脱下,再将如娘这皮穿上,不过到底女子身材娇小,有好些部位绷得有些紧,让昭然很是费了把力气,又担心别把如娘的皮给撑破了,等他穿好了皮,却发现有些地方却太大了。
——比如胸部。
昭然饿得头晕眼花,手扶着墙壁朝灶房走去,心想着当初可没这么不经事啊,果真是由简如奢易,由奢入简难。
农家人养j-i也就是给j-i提供一个下蛋睡觉的地方,平日里就由着j-i在外面到处找虫食,j-i虽不肥,但r_ou_质鲜美,因此这土j-i虽然还没完全煮好,已经是满屋子的香气。
昭然忍着眼冒金花,候着j-i熟,这才用筷子将j-i从锅子里叉出来,就着灶房里的酱料跟麻油吃得一干二净。
两只j-i下了肚,昭然整个人仿佛才有了点j-i,ng神,拿过水盆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