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布有些愧疚,顿了顿说:“自从我往外面卖那些,阿爸就一直很紧张。我家第一次去拿是家里穷,阿爸一直娶不上媳妇...我们不是真的想抢你们东西,就是想看看你们是干什么的。”
白薰华点点头,嘱咐丘布:“你好好休息,少喝酒,不要吃辛辣。”
说完出门离开。
走到房门前,白薰华心想:要不要替半烟买顶帽子?
面壁思过一般在门前想了一会。白薰华还是觉得拎着医药箱出门,在这个地方有些招摇。又隐隐有些懊恼自己的体贴在意,连忙摒弃这个想法,抬手扣门。
“咚咚咚。”
宋半烟检查完房间,正在洗手。听见敲门声,抬头看着镜子,勾唇笑了笑。她从容的扯掉浴帽,将头发都撩上去遮住纱布。
走到阳台拉上窗帘,把毛巾挂着脖颈间,舔了舔唇,拉开浴袍的领口。
“咔嗒。”
门缓缓打开,室内极暗,仿佛所有的光都集中在宋半烟身上。她在黑暗中璀璨生辉,也露出温驯皮囊下的狂狷之气。
白薰华微微怔神,待反应过来略有些担心。但宋半烟打开门就转身往回走,她只得压下询问,默默走进去。
“纪宝刚刚打了电话,说对面已经人去楼空了。我检查房间,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宋半烟坐在床边,拿下毛巾擦擦脸,“去洗澡吧,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回家。”
回家两个字敲在白薰华心口,让她心中一轻:“嗯。”
听见浴室门关上的声音,宋半烟捂住额头蜷缩在床上——
我在干什么!
她暗暗太阳x,ue,有些懊恼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简直像一只发情期的孔雀,抖擞羽毛花枝招展的求偶!
宋半烟越想越气,翻身坐起来,看着行李箱,突然很想收拾东西离开。
宋半烟盘腿坐在床上,垂着眼帘。神色淡漠,心中却是翻江倒海。
“乘黄角已经拿到,对于白薰华来说,我的作用已经结束。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才是应该的结局。”
白薰华并不知道,宋半烟正在考虑一个重要的决定。
温热的水倾洒而出,她舒适的喟叹一声。伸手将头发捋到脑后,微微抬起面颊,任由温水冲刷。水珠沾s-hi了长长的睫毛,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刚刚开门的一幕。
半长微乱的黑发全部捋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一贯挂在脸上笑意消失,眼中眸光深邃,透着某种蠢蠢欲动的危险气息...还有浴袍领口下的纤细锁骨,白润的肌肤.....
“哗!”
白薰华拂开脸上的水,猛地睁开眼睛。
一粒粒水珠ji-a,he在白色的瓷砖上,又纷纷不受控制的滑落,犹如白薰华此刻的心情。
她微微咬住下唇,有些羞恼又无奈的低声轻念:“...半烟。”
烟气升腾,水声哗啦,将一切悄然遮掩。
白薰华擦着头发走出来时,宋半烟穿戴整齐的坐在沙发上,神情严肃似乎有话要说。
白薰华心里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佯装不知的问:“半烟?”
宋半烟说:“你找丘布,是不是问那个洞x,ue的事情?”
这并非什么不能说的事情,而恰恰白薰华还打算跟她商量,于是她直接了当的说:“嗯,丘布说那个地方是他阿婆和一个女大学生,在解放前发现的。”
宋半烟听完沉默片刻,淡淡的说:“那个地方确实很不同寻常。不过,我不是很在乎他说什么。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白薰华抿了抿唇:“你想问什么?”
宋半烟笑了笑说:“是我先问你的。”
壁灯的光笼罩下,那张胜券在握的笑容,让白薰华觉得刺眼。白薰华双手抱肩,沉声说道:“是,我当时在兔子的包里发现一个小木盒。盒子是空的。”
宋半烟脸上如常,却是心烦意燥。她无意在纠缠这些琐事,缓缓吸了一口气,往后仰倒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抬眼望着白薰华说:“我帮你拿到乘黄角,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
纵然白薰华久经商场,听她这话也禁不住脸色一变。白薰华双手抱肩,从容不迫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宋半烟笑了笑道:“就要一句话真心话吧。白小姐,喜欢我吗?”
白薰华猝不及防,有些难堪的移开目光。她不知在想什么,气息都急了几分,脸色越发苍白。
宋半烟紧张的死死扣着双手,指甲嵌入掌心也浑然不觉。
沉默许久,白薰华哑着嗓子轻声说:“是。我喜欢你。”
宋半烟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我也有句真心话,想要告诉你。”
她神情严肃的近乎冷峻,白薰华下意识的果断拒绝:“不必...”
她还未说完,宋半烟已经径直走出卧室。
客厅的茶具上放着一大捧红玫瑰。宋半烟拿起玫瑰花,背在身后。她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向卧室。
白薰华垂头坐在床边,听见声响连忙用手背擦擦眼角。
宋半烟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白薰华面前。她从没这么不知所措,手脚都好像不听使唤一样。不论事先如何规划谋略,总觉得每一步都跟计划差之千里。
然而,此刻也由不得她运筹权衡。
宋半烟博学机敏的脑袋里是一团浆糊,如簧巧舌绕成死结,僵硬诶背书一般的说:“虽然,这样很老套。不过既然能成为老套。那多少说明这种方式,它多少是有可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