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地毯现在有些凌乱。
苔藓被反复踩踏,狼狈的像一滩濒死的史莱姆。好在靠近树干的地方,留有一个清晰的足迹。
可能更合适的称呼是——“蹄印”。
宋半烟和贯匈两人站在云杉下,盯着那枚蹄印陷入沉思。两人的异样让其他三人不解,暂且放下飞机聚过来。
向导的工作就是带人来蒙古打猎,常和各种动物打交道,一见蹄印又惊又不解,蹲下细细打量半天:“要不怎么说牛皮不能吹太满。瞧不出来,说是马蹄吧,它大了一圈儿。不是牛不是羊,比四不像还奇怪。”
猫娃子嘀咕:“会不会是铁甲马?我小时候听村里老头说过,有个将军的骑兵,马也穿甲带头盔,连蹄子钉的马掌都比一般的大。”
“这话就四六不着了。”向导站起身,“荒山老林在哪来什么铁甲马,就是些不常见的野兽动物。反正吃草,冒出来也是给咱送野味。”
猫娃子听他这么一说,陡然心中回过神:这老林中要真有铁甲马,那肯定不是成吉思汗的幽灵骑兵啊。
他往森林深处一瞥,但见一棵棵树笔直耸立,一排排,一排排,密密麻麻望不尽头,如同列队等待检阅的部队。视线所及的最远处,树梢枝叶间投下的光,单薄的如同一层白烟,在y-in森的老林中里影影倬倬,如同聚拢不散的寒雾。
猫娃子抓了抓心口的衣服,感觉胸口压着一块大石。
白薰华见众人神色,知道不宜再留。虽然心中担心小猞猁,可天色将暗,必须立刻返回营地。
“这趟大有收获,我们先回去。”白薰华将向导的外套递给他,“三叉戟在这里几十年,如果里面又珍贵资料不迟这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