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景本十分好笑,但纪宝此刻哪里有笑的心情。她紧张的盯着瑜伽士,心里七上八下:要是这老头子真的刀枪不入可怎么办?
宋半烟眉头一皱,厉声喊道:“打他的头!“
她话音未落,纪宝还来不及反应,瑜伽士抬手一挥,手里的金刚独股杵犹如离线之箭。
通道狭小都容不得两人并肩,金刚杵猛然袭来,纪宝躲也不是让也不是,情急之下只能举起□□,用枪托奋力格挡。
“铮!”
金刚杵发出一声鸣叫,纪宝只觉双手发麻。
电光火石之间,丘布往前一扑,双手抓住金刚独股杵。“梆铛”一声,他将金刚独股杵压在地上。瑜伽士遽然一惊,右手凌空虚抓,想要将金刚杵夺回。
丘布趴在地上用身体死死压住,瑜伽士一时竟也无能为力,两人陷入僵持。
白薰华轻呼一声,宋半烟在她身旁都不曾听清,但小猞猁突好像得到军令一般,倏然之间毛发偾张,前爪踩着瑜伽士的肩膀上,脑袋一低朝着他喉咙咬去。
瑜伽士临危不乱,出手如风擒住它的后颈皮,宛如扔破布一样朝众人砸来。纪宝见状一惊,连忙松开收紧的手指。要是这一枪s,he出,小猞猁就得变成死猞猁了。
“小心!”
宋半烟抬手想要接住小猞猁,谁料它竟然在空中身子一扭,稳稳落在丘布背上,紧接着纵身一跃,又朝瑜伽士扑去。
猫科动物的灵活自如不用多说,然而瑜伽士的身手也是匪夷所思,不等小猞猁扑到,他抬起左手一拳击出!
小猞猁也是既聪明又机警你,双足向前既然抱住瑜伽士的拳头,尾巴一抖攀着他的手背窜上前。
纪宝暗道一声好,瞄准瑜伽士的头颅。就要扣动扳机那一瞬间,她瞳孔突然放大,只见一柄金刚橛破空而来,转瞬就到她面前,纪宝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本能的侧身一让。
宋半烟猝不及防,猛然往后倒去,将白薰华撞到。金刚橛从两人面前划过,去势不减直接刺入猫娃子的肩膀。
“啊!”
猫娃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觉肩头一凉,立即失声尖叫,紧接着剧痛袭来,他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纪宝侧身一让的时间,机会转瞬即逝,瑜伽士j-i爪一般的手死死掐住小猞猁的脖颈。只要他再一用力,小猞猁温软皮毛下的骨骼就要被捏的粉碎。
丘布一直密切关注局势,见此情景知道不能再等。他双手在地上一撑,飞身扑上前去,一把抱住瑜伽士的双腿。
就在此时,宋半烟举着手电朝瑜伽士脸上照去。灯光一闪之间,丘布发现瑜伽士暗红的衣袍上有一小滩血迹!他当即一惊,霎时大喜过望,抬起拳头对着伤口狠狠扎下去!
“唔!”
瑜伽士闷哼一声,抬手把小猞猁甩出去,同时右手凌空一抓,金刚独股杵“嗖”一下飞入手中。
纪宝身体一矮,避开飞来的小猞猁。她知道机会稍纵即逝,这次怎么也不能放过。借着宋半烟手电的光亮,她瞄准瑜伽士的心房,手指一动,扣动扳机。
“——嘭。”
“——砰!
丘布只觉后背好像一块巨石砸了下来,脊梁骨都仿佛碎成了几块。他喉咙一甜,张嘴吐出一口血,同时向前扑倒,重重摔在地上。
“扑通”一声重重的闷响,纪宝霎时松了口气,端在手里的56式微微放下。
宋半烟看着躺在地上的瑜伽士,心头大石落下,无力的靠着墙壁上,低声急喘不止。她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汗珠,拍拍纪宝的肩膀,示意她让开:“丘布?丘布,你听见我说话吗?”
白薰华刚刚替猫娃子草草扎好止血绷带,闻声赶紧上去查看。见宋半烟要翻动丘布,连忙出声制止:“别动他,让我看看。”
纪宝本想贴墙而站让白薰华过去,想想索x_i,ng从狭小的通道挤上前,站到了最前面警戒。
白薰华简单检查了一下,蹙眉说道:“可能是肺部受伤,先让他趴着,免得被自己的血呛到。”
她说完抬头看着宋半烟,目光沉幽。
宋半烟当然知道她的意思:肺部受损不是小事,丘布需要立即就医。
宋半烟迎着白薰华的目光,只觉的头皮发麻,她牙关一紧,不得不直言说道:“我们一路趟过三灾八难才到这,现在走等于功亏一篑。”
白薰华一边替丘布做紧急止痛,一边冷淡的说:“前面有三灾八难,后面难道就没有刀山火海?”
宋半烟自信的担保:“不会的,这对方就是龙潭虎x,ue我们也只剩下临门一脚了。我虽然在意这件事,也不会拿大家的命去冒险。”
她说着就站起来,对纪宝说:“兵贵神速,我们两个先去,薰华留在这里照顾丘布和猫娃子。”
纪宝一听有些犹豫,轻轻晃了一下手里的56式,说出自己的担忧:“还有五颗子弹。”
宋半烟并不在意,她指了指地上死透的瑜伽士:“这里面应该有不少人,你猜为什么他一个人过来?”
不等纪宝思考,宋半烟立即自问自答:“藏密仪轨复杂繁琐,灌顶是藏密中最基本也最重要的仪式,需要上师和门徒共同参与。初级灌顶就是上师授权弟子可以修某个法,现在在曼荼罗(绘有佛像、放置法器的坛城)前说法,上师拿宝瓶,向弟子头上洒水,然后用人头盖骨做的嘎巴拉碗装青稞酒由弟子喝下。”
宋半烟说的极快,纪宝反应也不慢:“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