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不满意,剥下来,继续穿。
任宣忽然变得很安静,他听话的抬手抬脚,任凭她摆弄,最後,若素选出了一件白色衬衫,一件浅米色衬衫,搭一套麻质灰色西装。
递出去让店员结账,拿起他原来的衣服给他穿上,任宣才开口抱怨,“颜色象灰耗子皮。”
“我喜欢。”淡定回击,“反正要享受脱下去的乐趣的人是我。”
任宣无话可说。
卖好东西。收获vip卡一张以及售货员小姐“我不会问你们在试衣间里到底干了嘛”的眼神一枚,离开店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太阳落了下去,把车交给任宣,若素坐在副驾驶位上,一副随便任宣把她拖去哪里卖掉都好的样子。
还好,任宣把她载到筲箕湾,从东大街头上的鱼蛋开始吃起,一路吃到地下的碗仔翅,真是一路胡吃海塞。
不得不承认,味道不错。在碗仔翅店里排队站了三十分锺之後,因为没有座位,只好和任宣蹲到车里啃食物的若素,心里转著这样的念头。
三十分锺队还是值的。
慢条斯理的嚼著弹十足的胶鱼,她掉头看旁边吃得稀里呼噜的任宣。
任宣任何时候的食欲都非常好,简直像个野生动物一样。
她一碗还在嚼,他已经第二碗端起来汤汤水水朝嘴巴里倒了。
若素看他的样子,慢慢笑起来。
“任先生。”调教师的工作时间之外,她称呼任宣,都是叫他任先生,礼貌疏离,客气周全。
“嗯?”
“之前中午的对话,要继续吗?”
“唔……关於爱情的话题?”他端起第三碗,挑剔的想把生菜丢出去,却在若素扫过来的眼神里嘟嘟囔囔,勉为其难的吞下去。
“嗯,当时我说过,您要的我没法给,同时,我要的,恐怕您也没法给。”
任宣没有立刻回答,他迅速几口扒完食物,擦擦嘴,摆出一副适合讨论如此严肃话题的姿态,对方却微笑了起来,身体横过,温和吻上他颈子上又开始渗血的伤口。
舌尖触上伤口的感觉微微刺疼。
“任先生,我要的实在太多,你是给不了我的。”
“我要我的爱人只能看我一个人,他眼里心里所想所思念的,除了我,再不能有任何旁人。”
“我的爱人离开我就不能再活下去,我接受他的全部,他接受我的全部。”
“然後……我希望看到我的爱人为我哭泣。”
“所以……”纤细的指尖从他俊美面孔上滑过,那个女子在这一瞬间露出了温柔到接近於悲伤的微笑,“不可能的。”
“我们是两头野猪,在彼此接吻之前,獠牙已经先刺穿对方的颅骨了。”
淡淡的话尾消失在任宣吻上来的唇间,银发的男人笑得吊儿郎当,变换了数个角度的亲吻却仅仅只限於嘴唇,而没有深入到内部。
“来,试试吧,若素。看看是你先诱惑了我,还是我先诱惑了你好了。”
任宣的声音是带著笑意的,但是听在若素耳中,却别有一种冰一样的冷。
真是麻烦啊……若素摇摇头,将手环上男人的颈子,回吻。
接下来一个月的日子,可算是从某方面说来波澜壮阔,某方面说来日丽风和。
答应给任宣做午餐之後,任宣立马兴高采烈的给她写了一份长长长长得不得了的,他不吃的食物单。
若素仔细看完,应了一声,接下来每顿饭都给他做上他不吃的食物,然後开开心心坐在他腿上,笑吟吟握著勺子逼他吃下去。
偶尔他实在被韭菜逼得要拍案而起,坐在他腿上的白化病恶魔就一推眼镜,纯良无比的对他说,那我就等一会儿喂你下面的嘴吃下去。
瓦日,这是sān_jí片里猥琐强x犯的台词才好吧!要说也是他说,姑娘你怎麽可以说得这麽淡定!
但是基於自己是个m,对方是个s的这个可悲的事实,所以若素的威胁实现可能非常高,任宣只能悲愤的一口一个韭菜**蛋馅饺子。
──在格差的方面,若素真是微妙的和他有得一拼,这就是任宣的认知。
关於那个爱和不爱的问题,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去提,仿佛两个人本就没有过那样一段对话一般。
在装傻方面,两个人如出一辙,无师自通,都是高手。
工作方面,董事会对於和大新的合作,很快就批复了下来,要求尽最大努力争取,公关部一科英倾巢而出,投资开发部则全力扑到标书制作和整个预算流程上去。
而基於按月支付若素工资的理由,任宣使唤起若素来,毫不客气,若素本身能力相当不俗,就算因为刚接触工作而有些地方缺少经验,跟不上任宣的步调,被任宣指出来,她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好的调教师在服务客人的时候,必须要把客人的需要放在首位,那麽客人的身体状况,也需要包含在服务的项目中,若素实际上就承担了任宣健康管理的任务。
她判断如此忙的情况下,任宣应该接受不了强调太大的调教,於是她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进行的是神方向的调教。
就一个m而言,任宣缺乏服从,而充满了对抗。
她的责任就是教导他,信任调教师,信任的把身体交给调教师。
一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