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母亲?”帝曜小心地问。
“哎,那些都成为过去了。不聊这个,我去看看水烧开了没?对了,你喝白水还是茶水?我家还有蜜糖水。”
“白水!”帝曜道。
小金爸爸风风火火地进厨房,用了个大碗端一碗白开水出来,放在了磨盘上,“你等着晾一晾再喝吧。”
说着他把身边的小谐一抱,去厨房门口择菜去了。
帝曜神君以满腹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他,淡淡地笑了一下。
“兄弟?咦?人走了?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小金爸爸看一眼磨盘上的那碗白开水,碗空了。
金圣阳照倒站完了一整天的课堂,下课之后,边往宿舍走边默默地背诵着口诀和心法。
走到‘趋同院’门口时,他看着云斩、火鹤、千叶、雷虎四人被人半吊在‘趋同院’内一棵大树上,身上伤痕累累满身鞭刑造成的痕迹。
他不感兴趣地往旁边走,绕过那些看热闹的人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大家听着!这四人本事我‘青龙王府’的门人,只因办事不利,无法为主子分忧,今日,我敖青一百鞭过后,这四人就与我‘青龙王府’再没关系了、谁敢收他们或是跟他们往来,那就是与我敖青作对,与整个龙族作对。”
窗外传来了少年掌权者趾高气昂的声音。
金圣阳嘲讽地笑了笑,坐在床上,开始打坐练气。
如果可以赶上这次的‘修神大考’说不定有机会被其他至尊、圣师门看中,选去做徒弟。他现在还是‘元婴期’修真,得更加努力才能在机会来临时抓住它。
外面‘云斗海’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学子们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向饭堂前进。‘清平学院’的饭堂日日照三餐供应各种美食,尽管大部分修真者很少进食,可饭堂从来都是座无虚席——学子们太多了。
金圣阳的真气运行了一个周天,收功下床,从抽屉里拿了饭盒和饭票,准备去打饭。
路过‘趋同院’院子,只见那四个非纯种少年还被吊在树上,只是已经没有人在围观了。
见到金圣阳从他们身边路过,吊在第一位的云斩抬起猪头一般的脸来,冲金圣阳挑衅地笑一下,“喂!放我们下来!”
金圣阳没有看他们,“让你们的主人放你们下来吧。”
“金圣阳!”云斩眯着眼睛眼角不停地抽搐道:“我们已经不是他们的走狗了!”
“恭喜!”金圣阳冷冷地说道。
“金圣阳,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有限的!我们能帮你。”云斩的眼睛虽然都眯成了一条缝,可那眼缝里透出的j-i,ng光确实震慑人心的。
“我不需要!”金圣阳起身就走。
一直到他走远了,树上挂着的火鹤开口了:“怎么办?他不收留我们。”
手腕上绑着的绳子被风刀割断,四个少年刚一落地,地面就升起一座悬浮的八卦阵,阵中央四条黑龙飞舞盘旋,朝着那四个少年的身上扑了过去。
“啊——!!”
尖叫声响遍了整个北学区。
金圣阳微微皱了下眉头,抬脚又走两步,忽然停了下来,骂了句“倒霉!”之后身形快速消失。
被‘八卦黑龙阵’困住,要吸取他们元神的四个少年挣扎着掐住自己的脖子在地上来回翻滚。他们没料到有人会这般狠毒,想吸取了他们的元神巩固自己的修为。
濒临死亡的边缘,四位少年眼中快速地拂过自己作为杂种的一生。就这么被人鄙夷、践踏、c,ao控、丢弃的一生要完蛋了……
一片大火烧过,地上那作为阵法的四个阵脚上画着的符咒被烧毁,缠绕在少年们身上的黑龙化成一团浓厚的怒气消失在空气之中。
除了云斩和雷虎之外,另外两个少年被吓得失了魂。
金圣阳默默地走到他们身边,朝着云斩和雷虎伸出了一只手。
帝曜神君在神宫之中,一直想着和金圣池的短暂接触。想起那个人说到与孩子的相处,他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九个儿子。
帝曜神君娶金龙女景瑶为正宫,一胎生九子,分别名为:伯君、仲君、叔君、季君、显君、惠君、雅君、同君、幼君,九子皆生来具有神通,年仅十岁就组成‘就正天罡附魔阵’困住了当时一界几万年的‘冲天煞’幻化出的妖魔,为民除害。
可这些孩子们与他们的母后比较亲近,与他素来是形同君臣。
帝曜神君有时候也想像个普通父亲那样,可以面对自己的正宫,以及正宫的这些孩子,他就没有耐心了。
所为慈母多败儿。这么多年来,他们母子十人背着自己做过的事早已让他连教训他们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就像上次‘清平学院’表彰大会出现的那一幕。能让‘正道仙圣’违背原则更改成绩名次的只有帝曜神君的正宫——景瑶神母。
一想起她,帝曜神君就头疼。
原本自己怎么可能只有这九个儿子?他后宫那么多的南妻宠姬,无论是龙子龙女都能给他生一屋了。可这么多年来,能生下来的或者能活下来的也只有正宫的九个。
整个后宫除了 雅还能克制一下景瑶,其他的全都是神母的手下败将,一听那女人的名字就能躲到天边去。
这样狠毒彪悍的女人,他连见都懒得见。偏偏景瑶也是个脾气大的,神君不召见,她也不主动来见,夫妻俩貌似有百年没见过面了。
无论是正宫还是宠侍……不求长得多漂亮,起码知书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