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曜又看向月啻,“你怎么在凤凰街?近来几界神君的行为越来越没规矩了。”
“我来看望我的儿子。”月啻很平静有礼地回答,“身为父亲看儿子,没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吧。”
小时又从月啻的怀里探了眼睛出来看,与帝曜的眼神一对,他‘哇’了一声钻出个小脑袋来。
帝曜见他长得真的太可爱了,忍不住也笑了笑。“你就是小时?”
“哇哇哦——”小时点头回答。
“他怎么不会说话啊!老是‘哇哇’叫是什么意思?”帝曜只是很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关心’。月啻却是不爽了,“他还小呢,从胎里就有不良之症,他爸爸又不让他喝父母血水,当然不会说话了。”
“哇哇……呀!”小时瘪瘪嘴,表示不理帝曜,扭头扑进月啻怀里。
帝曜听出月啻口气里的不快,笑了笑,这才把目光放在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白寒身上。
白寒双目混沌无光,原本直勾勾地看着一个地方,帝曜往他眼前有一站,他便挣扎着想要挥动手爪去抓人。
帝曜三指向前,三道光戳在白寒的脑门中央,微微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后,帝曜皱着眉头收回手,“他真的神志不清了。”
“他体内有‘羊尾y-in花’的热毒。”月啻开口道,“跟上回小谐中的是同样的毒。”
“哦?”帝曜眯着眼睛,一脸y-in鸷,“这么说,如果不是他也受到相同人的毒害,那就是,他就是下毒之人,自己不小心沾染上了?”
月啻点点头,“只有这两种可能。”
“‘羊尾y-in花’的热毒会融化修真体内元神丹的……本君瞧他的元神丹倒是挺好。”帝曜又一次开口。
“所以,他应该就是那个‘杀人夺丹’的元凶。只有抢夺别人的‘元神丹’才能暂缓毒x_i,ng发作。”
帝曜眼中j-i,ng光一闪,变得十分y-in寒,“难道说……本君一直深深信任,委以重任的高贵‘凤神’一直都不配为一名修真?”
其他人听着这两位上位者之间的对话,都在心中转着各自的心思。
白羽扑到帝曜脚边,“大人!我们神主忠心耿耿地服侍您,没有二心啊!”
帝曜想到白寒的‘忠心’竟然是撺掇自己的儿子对自己下毒手,心里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忠心?……可事实摆在眼前,他确实‘杀人夺丹’,而且还杀得是自己的族人,这种品行的人,他的心能有多忠?”
最后这句话,帝曜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股子狞狠。
众人有那心眼儿活泛的,就知道,帝曜这是不会放过白寒白神主了。
而此时,白凤族一位年轻修真扑了出来,跪在了帝曜面前,不停磕头,“大人!大人,此事是白寒自己的私人所为,我们族人并不知他犯下这种滔天大罪啊!大人,连我们自己族中都有被这狠心贱人夺走‘元神丹’的子弟……大人,请不要将白寒一己之罪怪罪到白凤一族身上,请大人明鉴!”
白羽回头怒狠狠地瞪了那青年一眼:“大公子!您,您一样要这样吗?神主他毕竟是您的亲弟弟,您要在此时断他生路?”
那位青年修真鄙夷地瞥了白寒一眼:“什么亲弟弟!他不过是一妾生的庶子,我才是嫡长子,他抢了我身为嫡子该有的一切,这么多年来,一直狠狠地压制着我,让我无地自容,身为兄长却要跪在他脚边,这种痛苦你可知道?他这么多年来,可是没一天让我好过的!现在又要因为他害了整个白凤一族吗?”
白羽握紧拳头狠狠地冲地上‘呸’了一下,“那是你无能!神主他比你聪慧比你又能耐,得到今天这个位置是他自己努力来的。”
“我无能!”青年修真眼底闪过奇异的凶狠,“那金圣家前家主金圣池可不是无能之辈吧!想当年,那可是上一任神主青睐有加的继承人,堪称万年难遇的天才全才,那样一个出色的男人,不还是被白寒这个y-in险狠毒,懂得做小伏低,寻机钻空子的贱人害得什么都没有了?”
“你!”白羽被那青年的气势给震慑了,他自小跟着白寒,白寒做过的事他几乎全都清楚。他这是心虚,也无法反驳啊。
帝曜敏感地抓住了这其中的重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年重新恢复了冷静,“没有什么意思。”家族已经出了太多丑闻了,他不想把陈年往事拿出来讲一遍,给自家岌岌可危的名誉再来重重一击。
月啻也听清了这位青年刚刚的话。虽然他们早已经从铜师父和金圣池嘴里知道了大概,可心中也并不是完全相信的,如今见白寒自己的兄长都这么说,可见当年‘凤神争霸’中确实出了不小的事。
月啻不由得看向金圣池。金圣池目光平静如水,然而眼睫毛却是瑟瑟地抖动了两下,捂住伤口的手,手指甲几乎都要c-h-a进r_ou_里去。
月啻忽然心头一软。伸手搭在了金圣池那c-h-a进r_ou_里的手背之上,“都过去了!”
金圣池目光盈盈一闪,抬起来,看了看月啻,嘴里只小声地吐出了两个字,“……大人……”
月啻心完全软了,将他的脑袋轻轻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帝曜被月啻和金圣池之间的动作给惊了一下。心里一掠一个心思:金圣池怎么和月啻这般亲近?
不过此刻他全副注意力都在白寒身上。白寒从抓走伯君那刻起就消失了踪影,他派了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