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一批人都参加过四五届了,在四个社团中,就数我们那队人最老,也该是时候退让一下,让别的新人崭露头角了。”

“那四个人我以前见过,不过那边那一位有点儿面生。”穆远指着文商的方向,生怕被对方看见,很快又把手放了下来,“东爷,那位是你们社团新来的成员?”

“哪里,他是荃兴的外聘策略顾问,早在五年前就开始为咱们社团的经营发展提供各种有效行动方针,多得他,近几年荃兴的生意业绩明显有了很大的增长,虽然阿商没有经过正式的入社仪式,但也算是半个荃兴的人,之前他一直在国外呆着,所以你才见不到他,今年他回来了,我就想着干脆把他也一块叫过来参加这次的花炮会,让大家好好认识认识。”

真是冤家路窄啊!

午时已到,花炮会由村长主持开局,四个社团的二十名花炮手各自就位,锣声一响,个个如离弦的箭飞冲出去,朝着高高悬挂在场地半空的丁财炮直奔。盛易派出的五个人过去的两年都曾参加过花炮会,有相当的经验积累,他们各自分工,穆远和贺东英负责打前锋抢花炮,剩下的三人负责对其余的三个社团选手进行阻挠,按照比赛规定,只要不使用武力不发生肢体碰撞,一切的干扰都被视为正当的。

穆远和贺东英目前最为领先,他们已经跑到了悬挂着丁财炮的吊杆底下,贺东英双腿扎紧马步,两手握住伸了出来,穆远前腿一抬后脚一蹬,踩着贺东英的手掌,跳到他的肩头上,一个纵身跳跃,凌空而起,快很准地捉住那根如同接力木奉一样的红色丁财炮,干净又利索,二人配合无间。

重新回到地面以后,他握着手中那代表着全社团的荣耀的丁财炮,开始朝架在广场中央的花炮台冲过去,只有将丁财炮平安放到花炮台上指定的位置,才为之真胜出。

其他社团的成员自然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后面的人已经开始纷纷追赶了上来,穆远一边冲刺,一边朝贺东英喊道:“东子!快掩护我,别让他们靠近我这边!”

贺东英一人同时面对三个队伍的包抄,j-i,ng力有限,应付起来难免有些吃力,他只能尽力拖延对手的进度,为穆远争得多一点时间。

一道身影急速从穆远身边超过,最后拦在他面前,文商用看猎物似的眼神盯着穆远手中的丁财炮,穆远只顾着提防文商,全然忘记荃兴的其他人正往自己这边靠近,那个人往穆远身上用力猛撞了一下,穆远差点儿没站住脚跌摔在地上,但还是下意识地牢牢护住花炮。

旁边的另一名荃兴队员突然把脚伸出来,将穆远绊倒,然后从他手中将丁财炮抢了过来,全力奔向花炮台。

“c,ao!”穆远气得破口大骂,这群新来的荃兴仔简直没规没矩,明目张胆地动粗犯规,怕是欠收拾了吧。

“老子干翻你们!“说罢穆远迅速站起身子,拍掉衣服上的灰尘,奋力追上去。

贺东英和其他几名队友也跑了上来,穆远伸出手,比了个动作,大家马上领会,各自分散开,慢慢形成狩猎阵容,将那名拿着丁财炮的人团团围住,对方见无法脱身,赶紧把手中的东西扔给远处的文商,穆远瞧准时机,赶在文商接手之前将丁财炮抢了回来。

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弄丢了,花炮台就在前面,穆远抓住架子,一步一步往最高处攀爬。

去年大伙儿嫌十米高的花炮台太矮不够刺激,嚷着要把台架再搭高一点,今年举办方索x_i,ng就把台子加到了二十米,攀爬起来不仅难度大增,危险程度也随之大幅增加。

穆远是第一个靠近花炮台的,后面的人也纷纷追赶,力挽狂澜,现场一片沸腾,大家都为各自的社团助威呐喊。

越到最后关头越容不得出错,穆远全力往最顶攀登,突然他的脚踝被一个大的出奇的力道往下狠狠一拽,穆远顿时失去重心,滑了一脚,险些整个人摔下去,幸亏双手紧紧抱住架杆躲过一劫。

拉拽他的人正是先前那个犯规踩他的荃兴仔,礼尚往来,穆远不再跟他客气,一脚狠劲儿往那人手背上踩跺,分神的档儿,穆远手中的丁财炮被赶超上来的文商抢走了。

文商废话不多说,丁财炮到手便速速往上爬,企图抢先登顶,穆远岂会让他逐意,丁财炮可以不要,这死变态必须的干掉。

穆远奋力拉进两人的距离,一把伸手紧紧地攥住文商的衣服下摆,死活不肯松开。

“姓文的,你他妈还要不要脸了?!”

“现在到底谁不要脸?”文商抓住他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掰开,穆远偏不干,跟他死磕到底。

“你不要脸!你们荃兴都他妈是一群不要脸的傻几把!”穆远伸手猛地推了他一把,“让你们犯规!老子让你们犯规!”

穆远不仅用手去推他,还拿脚去踹他蹬他。文商成功被撩怒了,两人就这么攀着花炮台的架子,拳打脚踢起来。

其他人见状大喊不妙,纷纷爬上去想要把打架的两人分开,但这筑起的架台可不比平地,一下子那么多人涌上去,架台承受不了过大的重量,开始剧烈地摇晃,很快就倒塌了。

原本只是穆远和文商两人之间的矛盾纠纷,不知怎的却扩散到了其他人身上,好好的花炮会发展到最后,演变成群架斗殴现场,简直乱成一锅粥。

“成何体统!”各路叔父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怒声喝道:“举办花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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