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问题,用跌打酒揉搓一下,过几天就能消肿。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见穆远坐在旁边一副大大咧咧毫无所谓的样子,文商不知怎的又来气了。

“活该。”

穆远“切”了一声,懒得反驳他。

居然这家伙被无视了,文商心里很不爽,又说道:“不作就不会死,早晚有一天你能把自己活生生给作死。”

“老子作不作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玩j-i,ng分扮小星耍我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文商厉声问道。

“是你他妈饥不择食在先,还用偷拍视频威胁老子,你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了?!”穆远从先前的理亏变成了理直气壮。

一码归一码,说到底,其实这两人都各自有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旦交锋,便谁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文商没有说话,穆远也闭上了嘴。

一阵沉默。

客厅里只有他们俩,静得很,大有一触即发的势头,叽里咕噜的声音突然把僵硬的气氛打破,是从穆远的肚子里传出来的,没多会儿,又是一阵断断续续的叽咕作响。

墙上的挂钟刚敲过六响,穆远从早上开始就没吃早餐,一直空腹到现在,饥肠辘辘的他本想省点儿力气不想跟文商吵的,可那混蛋好像不数落自己一顿就不舒服似的,实在是不吵不行。

“喂,老子饿了,晚饭呢?”穆远显然是没有一点身为客人的自觉,即便是有求于人,也一副大爷的架子。

“今天没让保姆做饭。”

文商话都没说完,穆远急得整个人跳了起来,“靠!那老子吃什么?姓文的你还是不是人?又把老子囚禁,还他妈不让人吃东西,玩儿虐待是吗?!“

边说边挽起两只衣袖,怒目切齿地准备干架,他豁出去了!

文商倒是泰然自若坐在那儿,压根没有动手的念头,他不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似乎在等待什么。

外面的门铃突然被人摁响,文商这才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出去开门。

再回到屋子的时候,文商身后跟着两个身穿制服的外卖小哥,他们手中各自拿着一大袋东西,文商指着餐桌的位置,“把东西放那儿吧。”

闻到空气中飘荡的食物香气,穆远赶紧跳着脚一蹦一蹦跟了过去,看见餐桌上整盒整盒的炸j-i和冒着热气红油滚滚的麻辣火锅,那目光像被502粘住似的,死活也挪不开了。

“愣着做什么?”文商扫他一眼,“还不过来吃饭。”

突然这么好,肯定有猫腻!

穆远狐疑地盯着他,一脸警惕的表情,“姓文的,你这是想干嘛?如果你想让我卖屁股的话,劝你死了条心。”

然后穆远学着贺东英以前的话,认真严肃说道:“算命先生说我命相克夫,不适合搞基。”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眼见文商就要把桌子上的东西收走,穆远马上扑过去张开双臂将那些食物护住。

“谁说不吃!这些都是我的,别碰!”

护食的穆远像足了一只傻大狗子,看的叫人想发笑,但文商还是忍了下来,依旧摆着冷酷的面孔。

叫来的外卖,文商没怎么动过,基本是穆远一个人在吃。文商专门坐到穆远的左侧,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穆远的左耳垂处那个微乎其微的小口子上。

“你这耳洞是什么时候打的?”文商忽然问他。

穆远夹了一块羊r_ou_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嚼着,好一会儿,嘴巴才空闲下来,回忆道:“老久以前了,大概初中的时候吧。”

出于好奇,文商接着又问:“现在为什么不戴耳钉?”

“天天戴这个太麻烦。”穆远是个兴致使然的人,当年学校里很多同学都流行打耳洞,他贪玩儿,随大流也打了一个,兴趣过了也就算了,后来他渐渐把左耳上的耳洞给忘记,直到刚刚文商问他,他才重新想起这一茬。

相隔那么久,不知那耳洞有没有闭合,穆远拿起一根牙签,将牙签尖尖的头部折断,尝试着往耳洞里戳,戳了几下,想不到居然顺利地进了去,穆远并不打算将牙签摘下来,就这么由它穿在耳洞里,当耳针来使。

“明天去医院拆线,你知道不?”

“哦。”穆远拿纸巾擦了擦额上的汗,继续吃东西。

似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头望向文商,对他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但你也有错,就此一笔勾销吧,明天之后,咱两就各走各路,从此互不相干。”

文商坐在旁边,目光与他平视,穆远以为他有话想对自己说,等了好一阵,也不见他开口,便当做他默认了自己刚才那番话。

拆线的过程很快,几分钟时间搞定,完了以后,医生惯例x_i,ng地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穆远心不在焉地听着,不时把头转过去看了看站在外面走廊上背过身去打电话的文商。

“你的身体素质真的很好,是我见过的这么多病人里康复最快的其中一个,回去以后记得要注意饮食作息,还有时常锻炼。”

穆远笑呵呵地点头,附和了医生几句,趁着文商讲电话的档口,嗖地一下赶紧闪退。

等文商重新回到诊室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一位身穿制服的清洁阿姨在打扫卫生。

“请问刚才在这里拆线的那位病人呢?”

阿姨抬起头看了文商一眼,“你是跟刚才那位小伙子一块儿过来的对吧?早几分钟前我就看见他离开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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