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台上,这种互殴的情节不少见,演员们也早都训练出了特殊的“打人技巧”。他刚刚这一下敲得其实很轻,但发出的声音却是脆生生的。
台下立马“嘤嘤嘤”声一片,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家暴!”
周辰瑜一听,分分钟戏j-i,ng附体,捂着头道:“啊!你好粗暴!痛死人家了!”
晏朝:“……”
他努力地让自己入戏,接着念台词:“我叫你开门呢!你聋了?”
周辰瑜不满道:“你扇子都能进来,怎么人就进不来了?”
晏朝:“这不是演戏么!”
“好吧,”说着,周辰瑜依旧用刚刚那副 y- in 荡的语气念白道,“外面何人叫门?”
晏朝:“……你叫门呢还是ji,ao床呢?”
周辰瑜:“那我对我官人不就得这样说话么!”
这一段的主旨依然是对这几句念白的反复歪唱,造成各种各样的喜剧效果,又重复了几遍后,台下已经在尖叫声和笑声中累到无法自拔了。
晏朝:“连你家宋大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
周辰瑜:“哎呀,宋大爷您来得不凑巧啊!”
晏朝:“怎么不凑巧?”
接下来的这一句,就是这段相声的收尾了。
在原来的京剧戏本里,阎惜娇说的是门上了锁,自己没有钥匙。
而在相声剧本里,这一句是“我正洗脚呢”。
没想到周辰瑜看了一眼晏朝,笑道:“隔壁老贺正在我家里呢!”
说完,两人就一秒出戏,在舞台前站直了身子,双双鞠躬。
在台下轰轰烈烈的掌声和叫好声中,再次cp脑上头的晏朝不由得分神想,今晚的lu 否上,估计又要诞生出一大批可怕的出轨家暴式ntr文学了。
一出《乌龙院》说完,台下掌声雷鸣,主持人出来拦了拦,于是两人返了场。
周辰瑜回到舞台中央,说:“这出《乌龙院》,我和贺辰烽常说,不过这还是我头一回演阎惜娇。”
说着,他转过身,对身旁的晏朝说:“人家第一次都给你了,你要对我负责。”
晏朝:“……”
他整理了一下表情,一脸呵呵地对台下道:“你们今天来现场真的来对了,等上了节目,这出相声至少能剪掉一半。”
立马有一群炮姐儿指了指三脚架上的摄像机:“字母站见!”
晏朝笑道:“你们前脚发完,后脚我俩就被封杀了。”
“什么封杀不封杀的,”周辰瑜也跟着笑,“这不是说相声呢么,又不是真的,照着本子演而已,台上咱俩就是戏里的甲和乙。”
周辰瑜的这话本来就是一句无心的开脱,可晏朝偏偏就听到了心里去,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丝落寞,却又被他用微笑掩饰了过去。
闲聊了两句,周辰瑜说:“今天返场,我和小晏一起给大家唱首歌儿。”
台下瞬间爆发出一阵尖叫声,后台就有助理拿上来了一把吉他,递给了晏朝。
晏朝身上还穿着大褂儿,此刻却无比自然地把吉他背在了身上,蓦地有种跨时代的混搭感,可配上他那张年轻英俊的面孔,却又莫名地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晏朝站在话筒前,拨了两下吉他弦,开口唱道:“我要你在我身旁,我要看着你梳妆。”
作为一个青春校园剧里的标配男主,晏朝的吉他弹得很好,声音又自带低音炮,这会儿一开口,简直苏得不要不要的,台下瞬间就爆发出了一阵尖叫,瞬间仿佛回到了校园歌手大赛现场。
就听周辰瑜开口接了下一句:“这夜的风儿吹,吹得心痒痒,我的情郎。我在他乡,望着月亮。”
晏朝被他这一句唱得一怔,连拨吉他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我要你》这首歌,分别有男女声两个版本,他们之前排练的时候自然唱的都是男声版,这一句就是“我的姑娘”,谁成想周辰瑜到了台上,就唱成了“我的情郎”?
他绝对是故意的。
然而晏朝又不能当场发作,他只好心情复杂地接着往下唱:“都怪这夜色,撩人的风光。都怪这吉他,弹得太凄凉。”
周辰瑜果然又唱:“哦我要唱着歌,默默把你想,我的情郎。你在何方,眼看天亮。”
……原本是唱给台下姑娘们的歌,结果硬生生地唱出了一种情歌对唱的感觉。
不过台下的姑娘们看样子也十分乐在其中就是了。
唱完副歌以后,这首歌里还有一段类似于戏腔的假声部分,是《天涯歌女》这首歌里的选段,这一段自然是由周辰瑜来唱。
就听周辰瑜一提气,声音立马从刚刚温润的男声无缝切换到了唱戏时的小嗓子:“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
唱到这,他居然要死不死地转过头看了一眼晏朝,然后接着唱道:“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对上他那双饱含着笑意的桃花眼,明知道那里面分明都是戏谑和调侃的意思,晏朝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头一荡。
台下已经彻底疯狂了,瞬间响起了一片“咔咔咔”不间断的快门声。
这是什么情歌对唱!这是什么绝美对视!
沉鱼落雁是真的!
一首歌唱完,按理说返场就该结束了,但台下的观众自然是不依不饶,让他们再聊会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