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什么歌声?”孟鑫闭上眼睛仔细听了一下,除了呼啸的风声,并没有别的声音传来,倒是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
“这边。”郁清存仔细分辨了一会之后,拉着孟鑫的手腕朝一个方向走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栋纯白色的小洋楼,“歌声就是这里传出来的,你现在听到了吗?”
“嗯,听到了。”隔得这么近,孟鑫也听到了那歌欢快的歌声: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十个/从右边长出来的手就拔起来/c-h-a在盆栽里看看吧/把食指和中指缠在一起/好木奉好木奉的花就完成了/庭院里开满了漂亮的手手/没有一株是相同的对吧……”
好奇怪的歌词,花园里长出来漂亮的手?街心花园离这里可是有好长一段距离的。
孟鑫重复着刚才的歌声,心中疑惑不解。而且刚才那些离开的人呢?他们在路上可是一个都没看见。
“我们进去吧,刚才那些人应该都进去了。”郁清存指着地上的脚印说道。
顺着那些杂乱的脚印,孟鑫也知道他们前面的人应该都是听到歌声去了小洋楼了。
两人朝着小洋楼走去,“嘎吱”一声,门无人自开了。
“新的朋友,你们好。”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正是刚刚唱歌的那个女声。
“你好。”孟鑫礼貌地回道。
“真是可爱的小朋友,你们应该是尤介介绍来参加我的婚礼的吧?”声音越来越近,出现在大厅旋转楼梯上的是一位穿着大红色v领婚纱的女子,她的脸上画着j-i,ng致的妆容,头发高高盘起,猩红的珠冠像是钉在了她的头上,脚上蹬着一双同样鲜红的细高跟,那种颜色像血干了以后那种泛着一丝鹅黄。
她的手上握着一支雪白的笔,如竹节一般约两指长,鼻尖还滴着红色的颜料或是墨水。
“我美吗?”那个女子笑语盈盈。
但谁都知道她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温和。
孟鑫答道:“你今天真漂亮!”
“谢谢,”那个女子颔首,嘴角却开始扭曲,“我这么美,为什么牧原君却跟着别人跑了?为什么?”
她忽然变得歇斯底里,嘴角裂开,不断吐出鲜红的血,朝着两人怒吼道:“一定是尤介那个小子,都是他,都是他不祝福我的婚礼,所以我才会在楼梯上跌倒,所以我才会死在这里!
我眼睁睁地看着牧原君害怕的跑走,还带着另一个女人!而我一个人在这里流血而死,没有人救我,没有人来看我!
你们看见了吗?我好痛啊~好痛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两人走来,台阶上全是她的血迹,如果是活人,恐怕早就流血流死了。
孟鑫和郁清存想往后跑,却发现刚才还打开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关掉了。
“你们都留在这里吧,和刚才那些人一起,都做我的宾客。”那女人顿了一下,嘴角咧开笑道:“你也可以做我的新郎。”
她的手指向了郁清存。
寻常人见此恐怕腿都吓软了,也只有郁清存绝非常人,只见他从容地走上前去,挽起了女人的手臂,“荣幸之至。”
“呵呵,那么今晚就请大家参加我的婚礼吧。”那个女人的容貌忽然又恢复了孟鑫他们刚进门时看到的样子。
周围的场景也瞬间变了,成了庄严神圣的教堂。
孟鑫和其他之前进来的人一起坐在板凳上,约莫有三十来个,其中一个挨着孟鑫的年轻男人问道:“你也是听了歌声进来的吧?”
孟鑫点点头。
“那你也看到那个嘴巴裂开满脸是血的女人了?就是台子上站着穿婚纱那个,开始还挺漂亮的,声音也很甜”他又问道。
孟鑫又点点头。
“后来她突然就发飙了,对我们大吼大叫,还吐得满地都是血,之后我就晕了,醒来已经坐在这了。”那个男人小声说着,生怕站在最前方的新娘看他一眼。
“她的婚礼马上开始了。”孟鑫没有接话,只是止住了那个男子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念头。
“她的新郎不是跑了吗?怎么结婚?”那个男人惊讶道,“和他结婚的那人是活人吗?”
“是活人,和我一起进来的。”孟鑫点点头,不知道是j-i,ng神恍惚还是怎么的,他突然觉得那个鬼新娘的脸换成了自己。
和郁清存扮的新郎站在一起还挺和谐的。
e,好像有什么不对?孟鑫回过神来,还是一脸喜悦的鬼新娘和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的郁清存站在台上。
还真是邪了门,莫不是在地铁上睡少了,现在开始眼花了?
听着神父喊道:“各位肃静,现在是小野绿美子小姐和郁清存君的婚礼。”
下面没有掌声,所有看客都紧张的盯着台上那个笑盈盈的女人。
神父好像也不计较这些,只是对着郁清存说道:“你是否愿意迎娶你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做你的妻子,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论她贫穷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终忠诚於她,相亲相爱,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我愿意。”郁清存的眼中柔光流动,仿佛真是深情款款的面对着爱人一般。
神父又转过头问左边的新娘,“你是否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位英俊的男士做你的丈夫,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就像你爱自己一样。在以后的日子里不管贫穷还是富有,不管生病还是健康,始终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