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又卷起一股y-in风,不出三秒,乐瑶画符的地方便出现了三个透明的灰蓝色身影。这三个身影穿着都破破烂烂,他们左手各拿着一把迷你扑克牌,专注地看着。他们往地上随意地盘腿一坐,活像聚在桥洞底下斗地主的流浪汉。
“有事?”纪风宇都没回头瞅乐瑶,他小心翼翼地理了理牌面,往地面轻轻放了一张黑桃a。
最近他们哥几个已经习惯了这么打扑克,这样就不用怕被风吹走了!
“我家续师长想见见你们。”乐瑶指着坐地上要继续开干的三人说:“这是纪风宇,这是宋和宋大哥,然后王飞侠王哥。”
“e……”三个鬼同时转过头来尴尬地看着续尧。原本背对着续尧的纪风宇甚至干脆把脖子拧了一百八十度。
“幸会。”续尧面不改色地说,“经常听乐瑶提起你们。”
“幸会。”纪风宇说完长长叹了一声,身体也跟着转了过来,“我说乐瑶啊,你可真是不拿兄弟的面子当面子。你就不能在别的地方招完再请我们出来吗?!”好歹理个头发什么的也好啊!
“让续师长见笑了。”宋和说,“我们兄弟几个这几百年一直四处游荡,华夏星大灾难之后也没有人再来祭扫,所以这些年混得比较惨。”
“世事难料,既然是自然灾害那就不是人类能控制的,几位还是坐下说吧。”续尧帮乐瑶把装米的小坛子拿到茶几上,方便乐瑶往里面c-h-a香,然后又道:“你们刚才玩儿的是……”
“哎稍等,我打断一下。”乐瑶震惊地看着续尧:“你居然会说汉语?”宋和他们说的可都是地地道道的汉语,而续尧不但听得懂还会说?虽然不够流利,但是也还挺标准的。
“学过。”续尧说,“塔罗星上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人会说的。”
“哦!”乐瑶心说怪不得。
纪风宇这时捏起一张小牌说:“这叫‘扑克’,是一种娱乐卡牌。本来它每张都应该有半掌大的,结果您家的夫人为了省点纸,愣是给我们做了这么小的不说,还忘记写尺寸了。您简直是娶了一只铁公j-i。”
“有得玩儿就不错了!要什么自行车!”乐瑶被说得贼j-i儿尴尬,“我都说了以后再给你们做大的啊。”
续尧自然猜出“省纸”是为什么省的。他看了眼乐瑶,果然见乐瑶气鼓鼓。于是便坦诚说:“这个省纸是因为……”
乐瑶赶忙拦住:“不许说!”
续尧见小媳妇儿圆眼一瞪,还挺厉害的,点点头:“行,不说就不说。这样吧几位,回头我让乐瑶再画一套,或者让他告诉我怎么设计,我找人做一套大的烧给你们,算是见面礼。另外他烧的房子我也见过。之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由着他了,等过些天再帮几位换。”
纪风宇沉默了片刻,听不出喜怒地说:“多谢续师长,不过这怎么好意思?”
续尧看了眼乐瑶:“乐瑶情况比较特殊,你们现在就等同于他的娘家人。既然是他的娘家人,那对我来说就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自然不用客气。”
擦!这话说的,听着就顺耳!简直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纪风宇本来听续尧说要给他们的烧房子的话不太高兴,总觉得这家伙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但是现在发现,人能年纪轻轻做了一星的土皇帝,那还是有原因的。
宋和说:“那就多谢续师长了。”
王飞侠笑了笑:“真是一人得道,j-i犬升天。”
乐瑶无语:“你们倒是会认亲。对了,之前答应我的事到底办没办啊?”
宋和说:“我们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这段时间倒是陆续有几个老家伙过来找,但是他们拿的东西都不行,不是你能要的。”
续尧问:“什么东西?乐瑶你在找东西?”
乐瑶说:“没有!”
纪风宇说:“首长夫人说他穷,欠着一屁股债,我们就说帮他找找能卖的墓葬品。他说那些能查到底细的不好出手,说怕牵连您,就让我们给他找些查不到底的。不然他说连香都供不起了。”
续尧憋着笑问乐瑶:“有这事?”
乐瑶磨牙:“纪风宇你丫真是我亲·兄弟!你还能不能给我点儿面子啊?上次在病房里你就开始不靠谱!你是不是忘了老子才是给你烧房子的人!啊?!我老公他有钱,可他会烧吗?!信不信我扣你三天香供!”
续尧赶紧把炸毛的小孩儿抓过来:“好了,难得以后不用偷偷去洗手间招朋友聊天,能不能高兴点儿?”
乐瑶愣:“你怎么知道我去洗手间跟他们聊天?”
纪风宇:“……”兄弟你还能更蠢一点吗?!
续尧说:“猜的。你有几次从洗手间里出来身上都带白酒味。平时你又不喝酒,也就和朱砂液用了吧?你说你在洗手间用了朱砂液却不是画纸符,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乐瑶:“……”你是狗鼻子吗?!还有能不能不这么聪明!
感觉智商受到了碾压,酸!
续尧这时说:“别生气了,去做点吃的。娘家有客来不招待一下?”
乐瑶总觉得这个“娘家人”让他有点囧囧的,但是若认真说起来,这世上目前还真的是纪风宇跟他最亲。宋和跟王飞侠虽然后认识,但也算挺投缘。
行吧,做就做。
乐瑶又拿出来几支香,告诉续尧没了再点上,然后去厨房忙着做吃的去了。之前他没办法明目张胆地在晚上上供,总担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