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瑶玉和任瑶英两人隔着远远的坐开了,谁也不搭理谁,也不吭声。任瑶华是个清冷的x_i,ng子,也难得开口。所以只有任瑶亭,任瑶音和任瑶期三人偶尔说上那么几句。
任瑶亭首先憋不住,朝着任瑶期道:“五姐姐,我去更衣你要不要一起?”一边却是暗中朝任瑶期使眼色。
任瑶期点了点头,两人相携着出了偏厅。
路过花厅的时候,任瑶期往里头看了一眼,任家两位老太太加上大太太和二太太凑在一桌打叶子牌,方姨娘搬了个小杌子坐在任老太太身后给她出谋划策。大少n_ain_ai坐在大太太身后观摩,五太太林氏不在花厅,只有三太太一个人坐在一边喝茶。
任瑶期对这种情形已经习惯了,她母亲嫁到任家这些年就从来没有真正融入过任家人的生活圈子。
任瑶期和任瑶亭两人更完衣出来便看到任瑶英也来了。
任瑶英看到两人有些不太自然,点了点头就快步走远了。
等任瑶英的身影进了更衣的耳房,任瑶亭才“噗哧”一声笑出了声,凑到任瑶期耳边小声道:“我猜九妹妹现在一听到更衣两个字就不舒服,我们出来的时候她不来,非得自己偷偷摸摸的。”
任瑶期不过一笑,就将话题扯开了。只是她注意到任瑶英身边除了跟着她自己的几个丫鬟还跟着方姨娘的大丫鬟金桔,上一次的事情对任瑶英而言依旧心有余悸。
两人快走到花厅旁的回廊下时,任瑶期叫住了任瑶亭:“里面待着有些闷气,我们在这坐会儿吧。”
东院摆宴用的大花厅东西两侧不是厢房,而是不长不短的一段回廊,前面是四四方方的庭院,后面则种了一围灌木,绿荫浓密。冬日里若是不烧地龙花厅会很冷,不过夏日里倒是很凉快。
任瑶亭笑道:“我也不爱进去看她们大眼瞪小眼的,我瞧着这会儿离开席还早着。坐会儿就坐会儿吧。”
说着任瑶亭自己先在回廊的绿漆横栏上坐下了,任瑶期坐在了她身旁。
这里环境清幽,间或还能听到几声鸟啼虫鸣,倒是比西府的大花厅要清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任瑶亭问任瑶期上一次康姨娘小产的后续,她这一阵子都老老实实在东府待着没有去西府串门,苏氏最近对她看得有些严,因为她自上次从西府回来之后接连做了好几日的噩梦。最后一个老尼姑给她喝了一碗符水后才好起来。
虽说被吓得不轻,不过好奇心依旧还是有的,这会儿见着任瑶期便打听了起来。还做贼心虚地将自己的丫鬟婆子们都打发远了。
任瑶期正挑着无关紧要的说着,突然又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今儿府里没有前年热闹呢。我记得上一次叔祖母五十大寿的时候云阳城里的客人一早就过来了,这边的花厅坐不下,还开了西府的荣锦堂。”
任瑶亭撇了撇嘴:“原本我娘说要请云阳城的德馨班来唱大戏。早一个月就定好了的。前几日来了个老尼。东说一通西说一通的,我祖母就说今年不邀客也不唱戏了。”
“不过我听下面的婆子说,这几日来府上送礼的人也不少。”
任瑶亭不以为然道:“除了京城里四叔派人送了两车礼也就是各地管事们孝敬了。”想了想,任瑶亭又道,“云阳城里苏家和林家也派了管事来。”
任瑶亭这一阵子也跟在苏氏身边学些家务,所以对这些礼尚往来的也知道了些。
“这次林家送的寿礼倒是比前年还要厚些。”任瑶亭随意道。
任瑶期偏头笑她道:“你记x_i,ng这么好?还记得前年各家送什么礼么?”
任瑶亭瞪了任瑶期一眼:“你不知道,这一阵子我娘正好将这几年府里的礼单都拿给了我。说是让我学一学这些礼尚往来的。我记得上一次林家送的大件儿是一个红珊瑚座雕,这次送的是一尊白玉石的观音像呢。我前儿去我母亲正房的时候正好遇见了那个林家来送礼的婆子,然后她顺手就给了我一个荷包,里面是两颗龙眼大的金珍珠呢,说是林大太太给我压惊的。”
任瑶亭用手肘碰了碰任瑶期,挤眉弄眼:“难怪五婶婶和八妹妹平日里不将你们放在眼里,这林家一出手就这么阔绰,可见家底厚实。”
任瑶期想了想,说道:“林家不是与我们家亲厚么?对你出手大方你还有意见了?”
任瑶亭笑的得意:“我自然是没有意见,我是受宠若惊了行吗?那珠子被我娘收起来了,说是以后给我做头面用。不过以前也没见林家这么大方啊,我在五婶婶和八妹妹那里也没见着那种成色的珍珠。”
“那难道是林家和你外祖家比较交好的原因?”任瑶期疑惑地问。
任瑶亭偏头想了想,有些不确定:“这个我娘倒是没有与我说起,不过上一次我在云阳城的时候曾跟着我大舅母去林家做客,我大舅母跟林家几个太太走得比较近。”
任瑶期点了点头,似有所悟地道:“难怪上次林大太太去我们西府的时候还提起了苏大太太和林三太太,好像两人私底下交往很不错的样子。”
任瑶亭对这事儿并不在意,听了任瑶期的话并未放在心上。
林三太太还是林二太太的在她心里都没有太多的区别,她也不懂这些,所以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别处。
任瑶期的却是用眼角的余光瞧见不远处有人转身从小径退了出去,不多会儿任瑶英便带着几个丫鬟婆子从小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