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办吧,我一辈子没养过花,不懂那些。”
韩泽也只是跟他说一声,免得他担忧。
第二日,韩泽便带了几盆花去了镇上,他并没有去花市,而是去了镇上的同窗家里。
这位同窗姓余,名安志,余安志家里十多年前还是商户,本朝允许商户参加科举,余安志的大哥便通过科举考试,成为两榜进士,如今在京城做官,改换了门楣。
余安志读书不行,就在家里经营生意。原身同他的关系一般,没读书后更没有来往,韩泽上门是抱着试试看的准备,到了余家,敲了敲门,门房问清缘由,听是二少爷的同窗,言道要去通报一声。
余安志没出门,听到有同窗来访,很是诧异,不过他到底是商人,轻易不得罪人,亲自迎了出来,见是韩泽,他不动声色的笑着道:“韩兄,真是稀客,一向可好?”
韩泽笑着回了句好,他也不多寒暄,以两人的关系,也没甚好寒暄的,直接点明来意:“近日闲着无事,培植了一些花卉,往常在学塾里听闻余兄喜好此道,便用牛车载了几盆给余兄赏赏。”
余安志有些不以为然,他与韩泽来往虽不多,对他还是了解的,一个农家小子,虽说家里有些薄产,但还是农家小子,能培植出什么珍贵的花卉不成?虽说如此,他脸上的笑意却没变:“哦,是何花卉?”
韩泽也知道贸然上门,很是失礼,可原身也没什么人际关系,也就这个同窗家里有些势力,虽说两人关系疏远,只要他的花出奇,便没什么好担忧的,他笑了笑,拉开遮挡花盆的布帘,说道:“余兄,看了便知。”
余安志见他神秘兮兮的,探过头去一瞧,倒吸一口气,颤抖手指着那花:“这是媿紫,那是姚黃?那,那盆竟然是黑牡丹?”
韩泽等他恢复情绪,笑着问道:“如何?这花可还入得余兄的眼?”
余安志深吸一口气,看向韩泽,苦笑道:“韩兄可是在打趣我?”
何止是能入他眼,简直太入他的眼了。
韩泽淡然一笑,言道:没有没有。
余安志稳稳情绪,说道:“韩兄今日上门,恐怕不是让我赏花那么简单的吧?”
韩泽又是一笑,说道:“我是个市侩俗人,侥幸养出几盆花,却不懂得欣赏,便想着换些银子家用,这花便留给那些懂得珍惜它们的贵人吧,今日上门叨扰,便是想问问余兄,有没有认识喜花之人?”
余安志瞪大眼睛看向他:“你真舍得把这花卖了?”
韩泽郑重点头。
余安志围着那几盆花瞧了又瞧,然后看向韩泽说道:“韩兄,说句实花,前几日我兄长来信,托我给他寻摸几盆珍贵的花,我找了几日,也买了几盆,都觉得不太满意,今日见了这几盆花,我觉得不用再找了。韩兄如果愿意,可以把它们卖给我吗?”
韩泽笑着道:“能帮到余兄的忙便好。”
余安志猛地拍手:“太能帮到我的忙了。”
他没说的是,他大哥上峰的母亲喜好牡丹,过几日便是她的寿辰,这几盆牡丹来的可真是时候,尤其是那盆媿紫,最为合适。
余安志看向韩泽,迟疑的道:“这几盆花如若在京城卖,价格要高些......”
韩泽不在意的道:“余兄觉得该多少银子便多少银子吧,我相信余兄不会坑我。”
余安志好笑的摇摇头,这小子可真滑头,一句相信他不会坑他,这让他怎么开价?
想了想他说道:“那盆黑牡丹最为稀奇,往常也只听说过它的名头,却从没见过。”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听闻当今喜爱牡丹,尤爱黑牡丹,前几年王尚书用一千两银子寻到一盆黑牡丹献给了宫里,宫里大喜,厚赏了王尚书,因此黑牡丹的价格提高了许多,这几年才降了些,这样吧,你这盆牡丹我也以一千两银子买了,怎么样?”
韩泽并无不可,笑着道:“可以。”
价格不算低,这位余同窗算是厚道,今后可来往。
韩泽揣着一千多两银票,赶着牛车,想到有几日没见到儿子了,便打算去看看他。
韩书博这段日子长高了不少,身上衣裳明显小了些,柚子都短了。
韩泽皱皱眉,他整日忙着种花,倒没注意孩子衣裳,葛红布竟然也没跟他提这事情。
韩书博见爹皱眉,问道:“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