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些说给爹娘听,你觉得他们会如何想?大姐对我如何,你我都清楚。我不想怀疑大姐,所以才要查明真相,还大姐一个清白。”
王采薇问他:“可是要如何查明真相呢?”
韩泽眼神凌厉:“药方、药材、熬药三个环节,任一环节出了问题,左不过都是王家人的事情,我倒要看看,谁想害我。”
王采薇一愣,相公说的很是,从开药方到抓药,最后熬药,都是王家人做的,出了问题,嫌疑有可能是他们家任一人。
他们试探过,王叔坦荡,嫌疑很小,排除王叔,那么就是王家其他人有嫌疑,大姐没可能害自己亲弟弟,就有可能是大姐夫,毕竟大姐夫也懂医术,想到此她打个哆嗦,犹如被毒蛇盯住。
韩泽沉声道:“没了药渣,我现在身子也好了,没了证据,很难查清真相。不过我们倒也不必急着查明真相,既然那人要害我,一次害我不成,想来还会有二次,我等着他再来害我。”
王采薇一口拒绝:“相公怎么能涉险呢?”
韩泽拍拍她肩膀,安抚道:“王家人懂药材,那害我之人出在王家,假如他们预要害我,想来还会在药材上面动手脚......”
王采薇打断他的话,“相公,我不同意你装病。”
王家父子是大夫,虽然医术不是很精湛,基本的诊脉应是没问题,相公是否装病,他们一诊便知。如果让相公真的生病,得不偿失。
韩泽面色严肃:“我不会为了查明真凶装病,如果没有今日的事情,我不会多加猜想,有了今日这事,我隐约觉得每次科考晕倒可能跟大姐给我炖的补汤有关系。”
“什么?”
王采薇不可置信的望着他,“那汤是大姐炖的,应是没问题......”
可炖汤的药材是出自王家,她又不敢深想下去,如若继续深想,她怕自己忍不住杀到王家,找他们算账。
韩泽看向她,问道:“你相信我的话?”
王采薇回望着她:“我知道你不会胡说,更不想冤枉大姐,毕竟她对我们这么好,为何不信你的话?”
她更愿意相信是大姐夫害了相公。
韩泽点点头:“不管补汤有没有问题,日子久远,寻不到证据,也只是我们的猜想而已。如果那人还想害我,明年四月份,我参加科考前,便看大姐会不会给我炖补汤,看他会不会再次通过大姐的补汤,给我下药。”
王采薇皱眉:“还要等到明年四月份,还有几个月呢。”
想到那人害的相公次次晕倒在考场,又生了场大病,她就愤恨难平。
韩泽却说道:“不管那人如何想害我,只要咱们日子过得好,他便不畅快。倘若我明年考中秀才,想来他愈加难安,我们没必要着急,该着急的是他。”
王采薇这么一想也是,那人既要害相公,想来见不得相公安好,相公越是安好,他越是焦急,说不定焦急之下,又会通过大姐给相公下药,他们便有了证据。
韩泽叮嘱道:“回了家里,看到大姐大姐夫,别露出异样,以免打草惊蛇。”
王采薇慎重的点头。
韩泽想了想又道:“这事没确定前,不要告诉爹娘,一切等有证据再说,他们年龄大了,免得他们担忧。”
王采薇忧愁的道:“假若查明是王家要害相公,爹娘必要忧虑,大姐嫁到了王家,今后她又该如何过活。”
韩泽苦笑道:“他们担忧也没法子,总不能放过害我的凶手。”
王采薇清楚公公婆婆对相公的看重,倘若让他们知晓有人要害相公,想来他们比她还要着急。哪怕那人是大姑姐的婆家人,他们也不会放过。医术不精,碍着亲戚情分,可以当做不知道。有意害人,如此恶劣的行径,想必他们也没把相公当亲戚,又何必顾虑那么多。
两人回到家里,瞧到在灶房帮忙做饭的韩大丫,面上不漏声色。韩大丫关心的道:“采薇身子如何了?”
王采薇笑着道:“没啥大碍,让大姐操心了。”
韩大丫嗔怪的道:“你是韩泽媳妇,是我弟妹,为你们操心,还不是应当的。”
王采薇脸上笑着,心里却狐疑着,说道:“大姐宽厚,是我狭隘了,不该带锦绣去拜师的,害的春雪没拜到师傅。”
韩锦绣拜了吕婆婆为师,韩大丫到如今想想,心中还会堵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