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的时候,隐约听见你在和旁人说话,说什么逆行性遗忘,所以就想逗逗你。”
好啊,原来是知道她担心什么,故意拿这个吓她的!
陈凉恨不得打他一下,看了看他身上,几乎每处都有爆炸造成的伤口,头上更是碰不得,想来想去还是没舍得动他一下。
“你饿不饿?我让护工去医院食堂买粥来。”
好巧不巧,这话说完,陈凉自己的肚子咕噜了一声,她脸都红了。
危寒树强忍笑意,方才那样逗她她已经不高兴了,这会儿决不能再嘲笑她,故而做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嗯,确实饿了,让护工多买一点。”
“哦。”
陈凉低着头走出去,忽然看到危寒筝提着两个保温桶进来,身上还穿着松软的针织裙,一看就是刚到医院还没来得及换白大褂的。
“他醒啦?”
“嗯。”
危寒筝笑着走进来,把两个保温桶放在桌上,“真不巧,我以为你没醒,打营养针就够了,这粥和汤是给陈凉带的。现在你醒了,那就让陈凉分一点给你吃吧!”
陈凉去把保温桶的盖子打开,香气顿时飘散出来,一桶是粥,里面有瘦肉、虾仁和干贝等。一桶是汤,汤水熬得很浓,里面的东西看不太清楚,像是猪脑。
嗯,猪脑好,以形补形。
陈凉笑道:“这些三个人都够吃了,明明就是特意给寒树带的。寒筝,是你自己亲手做的吗?”
“我哪会做这些啊,做个意面还勉强。”
危寒筝也没否认,用手掩口打了个呵欠,“让保姆阿姨做的,她凌晨四点就开始熬了,我睡到六点才起床。你们赶紧吃了吧,我回办公室眯一会儿。”
陈凉忙叫住她,“留下一起吃一点吧?”
危寒筝摆摆手,看了危寒树一眼,“我的早餐自然有人送,神经科没结婚的男医生都是老娘的裙下败将,还怕饿着我么?”
说罢转身挥手,高跟鞋踩着轻盈的步子离开了。
陈凉无奈地摇摇头,先把病床摇起来,再放下床上的小桌,而后给危寒树喂粥,“小心烫。”
她要吹好几口才敢喂,怕他烫着。
危寒树吃了一口就不吃了,“你一晚上守在这里没吃东西,饿坏了吧?一起吃。”
陈凉便喂一口、自己吃一口,“这粥熬得真好,又香又糯,比医院食堂的强多了。”
危寒树微微点头,虽然没说什么,可陈凉看得出来,他是领危寒筝这份情的,姐弟两个血缘的默契始终存在。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危寒树道:“对了,下次你去她办公室的时候替我看看,那些追她的男医生靠不靠谱。过年的时候我父母催她了,说她30岁了连男朋友都没带一个回家过。”
陈凉下意识想说不是高中就带回去过一个么,而后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怪不得说是替你看看,伯父伯母把她不肯带男朋友回家的罪名记在你头上了吧?”
谁叫他曾经把危寒筝带回家的男朋友气跑过。
又喝了几口汤,危寒树表示吃不下了,陈凉想着他是伤患不能一次性吃太多,就没有再喂。
上班的时间快到了,医院渐渐有了声响,护工此刻也过来了。
陈凉只让她稍微打扫了一下病房,就让她出去了。
危寒树大约确实有逆行性遗忘的后遗症,这个时候才想起问陈凉,“对了,花旗大厦那边怎么样了?”
他只记得那个杀人犯坐在办公室,一看到警察进门立刻引爆了土炸药,根本没有给人半点思考时间,他下意识向门外跃去。
庆幸的是当时其他警员还没进去,可办公室里还有一些其他职员,怕是最后关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凉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实话,“我当时去警队找你,大海把我带到了花旗大厦。听见撤下来的人说警察死了我就跑上去了,我去的时候……爆炸中心的人已经血肉模糊了,应该就是那个杀人犯。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很多人,有没有抢救过来我不太清楚。”
她记得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