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市区,一路吹着风,看着路两旁渐渐少了的房屋,和放眼连成片的草地树木,心情格外飞扬。江北把外套的帽子兜头上,又把秦天的围巾给他往上拉了拉,遮住半张脸,搂紧秦天的腰趴到他背上。
“让你穿个带帽子的外套也不穿,这么大风,别到地方把脸给吹僵了。”江北说。“感觉都吹出刀削斧劈的美感了。”
“这点风还能吹死人啊,非得穿的跟去北极似得。”秦天拍了他手一巴掌,“松点劲儿,给你勒死了。”
“我怕你给风吹跑了。”江北没松手。
“靠!你这个理由我给你满分。”秦天说,“我抓着车把呢,车飞了,我也飞不了。”
“那我是想跟你一块飞。”江北说。
“要不你带我飞得了,你不有翅膀呢吗。”秦天乐了。
“现在是单翼,飞一半得摔沟里。”江北有点遗憾,好不容易学了个证,到现在都没机会带秦天飞一圈。其实要说他的胳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伤口都愈合了,可秦天不放心,愣是不让他碰车。
“还知道自己单翼呢。”秦天斜楞了他一眼,“晚上睡觉的时候怎么就可劲儿扑腾,忘了手没好了。”
“那不一样。”江北脸有点发热,缩他脖子后面儿嘟哝,“开车得胳膊使劲儿,晚上光手使劲儿就行······”
“你还分工挺明确。”秦天啧了一声。
江北嘿嘿傻乐,“幸好伤的不是手。”
“伤了手也没事儿,你不还有嘴嘛。”秦天顺嘴就秃噜了出来,说完自己先是一僵,风吹着脸都不觉得凉了。
“你说什······么?”江北也愣了愣。
“没什么。”秦天专心瞪着路。
江北没再追问,趴秦天背上深思了半天,猛地反应过来,这个手和嘴到底是怎么能够相互切换的。浑身一阵臊的慌,脸都憋紫了。当然,也可能是帽子兜的太紧,给闷得。
不用手,用嘴?
还能有这种c,ao作?
秦天怎么这么不要脸!
不过······真可以这样吗?
怎么用?
不会有味儿吗?
又不是啃香肠······
万一给咬两截儿了怎么办?
想什么呢!
到民宿停下车之后,秦天拉下围巾,回头皱眉说了一句,“我刚才怎么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谁啊?”江北往四周看了看,突然一阵紧张。在k市秦天和他都没几个认识的人,能让秦天这么留意到的,江北下意识的就想到了现在还在逃的范磊。
不过接着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今天菊花展这么多人,还有警察在周边儿维持秩序,范磊心再大也不敢往这儿扎。
“马尾律师。”秦天说,“也可能是我看错了,现在扎马尾的男人挺多的,就路上看着一个背影有点像。”
之前江北开学之后,抽了个时间把钥匙还给马尾律师,秦天非要一块去请人吃个饭表示人对江北照顾的感谢。就见了那一面秦天就把人给记住了,江北有点惊讶。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可能真是秦天看错了。
“不会吧,大律师忙着呢,连家都不回,哪有时间来这儿赏花看月的。”江北看了一圈也没见着扎马尾的男人。
“也是。”秦天笑了笑,停好车拉着江北进了民宿。
钱是网上提前支付的,拿了钥匙,把包拎进房间里,老板送过来一壶茶和几样点心瓜果。两人没有急着出门,先在屋里转了一圈,看着房间还行,就那种普通民房的装修,后面还带了个小花园,应景的种了不少菊花。床单被罩也是新换的,闻着有股子洗衣粉的味道,应该很干净。
江北对着屋里唯一的一张大床乐个不停。
秦天在窗边儿喝着茶,转头瞅了他一眼,“神经发作了啊,一张床也能把你乐成这样,要不走的时候搬着,回去正好给你.睡。”
“我就是看看。”江北蹦着小跑到桌前儿坐下,“挺奇怪的,在家也是睡一张床,可想到出来也能睡一张床,我就特别高兴。其实都没什么两样,也不知道我兴奋的什么。”
“所以说你神经病。”秦天喝了口茶,仰进椅子里看着后院的花。
“可能吧。出门忘吃药了。”江北揉了揉鼻子。
“提前说好啊,你兴奋可以,一会儿逮着菊花使劲儿看个够,但今天晚上你最好给我老实点。”秦天看着他说,“在外头逛一天就挺累了,你要敢再回来折腾,明天直接把你扔这儿,你自己走回去。”
江北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别总把人想的这么流.氓······哪回不是你先勾起来的。”
“嘿!你找抽是不是!”
“行行行,是我,都是我,我就一流氓行了吧。”江北大着脸连忙说。
秦天哼了一声,没再理他。
演出安排在午饭之后,江北给文轩打了个电话,文轩非常体贴,提前给占好了前排的座位,和王顼挨着。
王顼是演出快开始的时候才到的,一坐下就开始抱怨,“这路按说也跑了好几回了,居然也能跑错,差点顺着高速去临市晃一圈了。我还担心赶不及看演出了呢。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啊,订好房了吗?跟乐队的在一块不?”
江北看着他,“你不会还没订房间吧?”
“啊,我这不是刚到吗,先过来听歌,完了再去订。就是不知道今天人这么多,客房中心还有没有房间了。”王顼挑了块西瓜啃着,“西瓜还挺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