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他与裴慎是两兄弟,想法也和裴慎一模一样。“就算你去皇宫里头做大人物了,可要是想嫂嫂的话,还是可以随时从宫中出来,我们就在京城,你想见就能见到,又不像甄老爷,他在江南,这才离得远呢。”
福余连连点头。
被裴慎开导之后,他又想了一晚上给甄好当靠山的画面,如今已经能够自然地接受这个事实。只是福余也知道,自己要是认了亲,以后就得住在宫中,也不能随便见到这些家人,因而剩下的这几天里,分外珍惜在一块儿的日子。
甄好也特地把铺子里的事情推到一边,留在家中陪他。
等过了几天,梁公公便又驾着马车到门口接人来了。
这回是甄好亲自把人送到了门口,福余很是依依不舍,拉着她的袖子不放。
梁公公笑眯眯地道:“裴夫人不必担心,等福余公子回了宫,往后与皇上皇后娘娘请示之后,也还能再出宫来,也不会再也见不着了。”
福余小脸绷着,一本正经地说:“娘,你等我回来给你当靠山。”
他又看向裴慎:“爹,你要照顾好我娘。”
而后又对裴淳道:“等我下次回来,我就有银子了,我带你去是烤鸭,吃一只扔一只!”
裴淳连忙摆手:“那多浪费啊,吃两只!”
福余又摇了摇头,十分大方地道:“一人一只!”
嚯!那还当真不少呢!
梁公公笑眯眯地看着,直到他与每个人都道完别了,才带着福余回宫去。车子驶出了巷口,福余才撩开车帘,忧心忡忡地问:“公公,既然我哥是皇帝,那我的零花钱能涨吗?我爹每日给我一文钱,五只烤鸭要好几两银子呢!”
梁公公乐呵呵地道:“小王爷放心,旁的不说,烤鸭定是管够的。”
福余这才放下心,脑袋缩了回去。他低头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想着梁公公忽然改口叫自己小王爷,心中想:小王爷和大王爷比,也不知道哪个更加厉害。
那当然是小王爷更加厉害一些。
福余回了宫,皇帝与皇后早已经准备好,先是郑重地把他记入了皇家玉牒里——原先云太妃难产去世,她的孩子并没有记入玉牒之中,因着福余坚持,他也没有改名字,只是改了姓,以后就该叫谢福余了。
他是皇帝的弟弟,一回宫就被封了亲王,同辈的其他兄长不是死了就是被幽禁,只剩下他和皇帝二人,因着心中有愧,皇帝对他十分爱护,不但事事都关怀备至,更是生怕他会想念外面的裴家人,连着好几日与皇后一起往他的寝宫跑,一日三餐都陪着,糕点也是顿顿不落,连尚在宫中的小公主都被抱了过来,陪着这个叔叔玩。
宫里宫外都知道,皇上对新找回来的宁王爱护有加。
而福余,也坚定地记着要给甄好做靠山的事情,在家宴上,见到自己那些侄子侄女时,等到谢琅面前,他故意迟疑了一会儿。
皇帝的心立刻提了起来:“靖王怎么了?”
“这个侄子……我以前见过。”福余慢吞吞地说。
谢琅:“……”
谢琅顿时冷汗直流。
皇帝毫无所觉,还高兴地道:“原来靖王这么早就与宁王见过了,可惜那时竟然没发现,不然还能更早找回来。”
福余学着裴慎平日里的语调,慢条斯理地道:“这个侄子,以前很不喜欢我。”
皇帝脸上笑意一滞。
谢琅表情僵硬,心中把裴慎骂了无数遍。不用说,肯定是那个臭书生搞的鬼!
“要不是裴夫人护着我,恐怕我就在被他丢出去了。”福余说:“不过也是应该的,他是王爷,我只是个普通人,裴夫人也是普通人,他想要做什么,我们也无能为力。”
皇帝的目光危险地朝着靖王看了过去。
到底是碍于现在是在家宴,他没有立刻发作,只是顺着弟弟的话安慰了一通,只把新弟弟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天底下谁都欺负不了。
谢琅坐在底下,感受到其他兄弟投过来的幸灾乐祸的目光,在心中把裴慎骂了个狗血淋头。
……
福余走了,家里头还有个裴淳,裴淳性子跳脱,每日咋咋呼呼的,好像也没有少什么。
福余年纪还小,又没有长辈,也不能出宫建府,只能住在宫中,他虽然人走了,可送来的东西却不少,皇帝对他百依百顺,宽容的很,光是宫中御膳房做的点心,就把裴淳吃得肚皮滚圆,更别说还有许多稀罕物。哪怕是甄老爷做了一辈子的富商,见过的好东西不知几何,见着了也惊奇不已。
一块儿来的,还有对裴慎与甄好的封赏。
裴慎原先只是个翰林院的小修撰,官位不高,原先提了居养院这个注意,后又奔波费心,出了不少力,这也能lùn_gōng行赏,如今又有找回宁王的功劳在,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