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有我和哥哥看着,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刚才在外等待的时候,苏荷欧便已将这件事从头到尾说给了苏老爷、苏夫人听,只因大家着急南宫悠蓝的情况,便都没有多说什么。现在知道了南宫悠蓝的状况,苏夫人越看苏霁杵在那儿像个木头桩子的样子越来气,道:“我怎么养了你这个死小子,哎呦真是气死我了!”说罢便谁也不搭理,直接进门去看南宫悠蓝了。
苏霁紧跟其后走了进去,默默道:“母亲还是歇着吧,这边有我。”
苏霁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苏夫人就更气了,道:“就是因为有你在,我和你爹才放心出的门,结果呢?把悠蓝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受这么重的伤你都没发现?我还敢相信你么?”
苏霁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道:“做错事就该受罚,何况她闯下的祸事有损她的闺誉,大街上抢人亲成何体统,不罚一罚怎么行。”
“你个死小子还敢跟我顶嘴?!当初要不是你娘我在大街上抢人亲把你爹抢回家,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你呢!哎呦真是气死我了,越长大就越跟你爹一个德行,我真后悔当初怎么就看上他了,现在一老一小都不让人省心……”苏夫人用手按着头,叹息道。
“咳咳……”苏老爷在一旁猛咳。
苏夫人瞪起眼睛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你这死木头,教出两个小木头,个个都只知道遵规守矩不知道变通,我为什么让悠蓝和荷欧一起?不就是为了扳一扳荷欧那个木头性子么?不然她以后如何能讨得夫家欢心?还有苏府的规矩,简直就是存天理灭人欲,弄得家里跟坟地似的半点人声都没有……哎呦,不行了气死我了,等悠蓝好了我带她和荷欧搬去娘家住去,不在这受你们两个木头的气!”
“母亲您消消火。”苏荷欧走上前去,帮苏夫人顺了顺气,道,“悠蓝表姐需要静养,人多了难免扰的她无法安眠,不如父亲母亲先出去休息吧,你们也累了一天了。”
“也是,我刚才在气头上吵到她了,那我就先出去了,有事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苏夫人消了消火气,拍了拍苏荷欧的肩膀,走了出去,苏老爷也默默地跟着苏夫人离开了。
苏荷欧看着苏霁依旧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叹了口气,走上前去道:“哥哥,你先照看着表姐,我去看看表姐的药煎好了没。”
“好。”很轻的一声回答。
苏荷欧便也不再说什么,轻轻地推开门走了出去,又从门外轻轻地将门带上。
苏霁听着苏荷欧的脚步声渐远,才缓缓走到床前,坐了下来,双手抓住南宫悠蓝的右手,贴在了自己脸侧。他也不知道他昨天为何会那么生气,南宫悠蓝犯下再大的错也不至于罚她跪整整一晚,况且他也舍不得她跪那么久。可昨天他的心头就是有一股莫名的火气,怎么也消不下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南宫悠蓝抢下的那位公子,他不断地猜测是不是南宫悠蓝对那公子一见钟情,才这样不计后果地出手相助。难道他比自己还让悠蓝动心?这个念头一直盘踞在他的脑海,令他彻夜无眠。天知道他有多想去看看南宫悠蓝的状况,可一起这个念头,他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最终强忍住去看她的yù_wàng。
可现在看来,他应该早些去看她的,不然她也不会这样悄无声息地躺在这里……
“娘子,相公知错了,你醒过来好不好?”苏霁低声道,声音有些哽咽。可南宫悠蓝依旧毫无声息,他不禁握紧了她的手,泪水从他的脸侧滑过,滴落到南宫悠蓝的手背上,南宫悠蓝的手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
南宫悠蓝整整发了三日的高烧,在此期间,苏霁一直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她。而三日后南宫悠蓝的苏醒,却让一切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我……这是怎么了?”南宫悠蓝声音嘶哑地问道。苏霁原已准备好接受她的怒火了,可她却十分平静,还顺从地喝了他喂给她的水。
众人有些奇怪她醒来时的反应,便都没有搭话。
见到苏老爷和苏夫人,南宫悠蓝笑道:“姨父姨母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一个月么?怎么才半月就……”
“等一下!”苏夫人打断了南宫悠蓝的话,问道,“悠蓝,你还记不记得你昏迷前是什么日子?”
南宫悠蓝认真地想了想,笑答道:“不是六月廿二么?有什么特殊么?”听闻此话,众人皆倒抽了一口凉气。
苏霁脸色凝重道:“悠蓝,你昏迷的日子是七月初七。”
“啊?”南宫悠蓝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茫然地想从其他人那里寻求答案,众人皆不敢对上她的目光。
“依老夫之见,这短时间的失忆,是高烧所致。”大夫替南宫悠蓝把过脉后,这样说道。
“姨母……我是怎么昏迷的?还有这左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大夫走后,南宫悠蓝轻声问道。
“呃……这就说来话长了。简而言之就是……仇家寻上门,深情救表哥,受伤后表白,昏迷至今日!”苏夫人不敢从实相告,只得将计就计,编了一个美丽的谎言来挽救南宫悠蓝和苏霁的关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