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出的血珠,冷冷一笑,转身离去。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苑沧竹痛苦地闭上眼。悠蓝再也不可能原谅自己了吧……他很想冲出去解释,可是,自己这副样子,又怎能让她看到?一滴泪,从苑沧竹的眼角缓缓渗出。
门外,一阵秋风扫过,最后一片树叶,不甘心地随风飘落……
爱恨茫茫两相误
近日朝中发生两件大事。其一,皇上一改以往宽和待人的做法,毫无缘由地将温月公主迁出宫外严加看管;其二,右丞相南宫子衿上书告病辞官。对于右丞相辞官一事,皇上自然是不允的,只是命右丞相好好调养,待病好后再为国家效力。
朝中包括左丞相在内,无人知晓右丞相辞官内幕,但可以确定的是,此事与温月公主一事有密切的关系。这令人不禁联想到三人的风月传言,而皇上日益憔悴的面容似乎能说明这一切。不过这样一来,皇上与右丞相的矛盾彻底激化,朝廷的根基似乎不那么稳固了。且近来朝堂之上隐隐有肃杀之气,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对此,慕东篱心中有许多疑惑,但每当他以探病为由去右丞相府寻南宫子衿,右丞相府的管事都会以南宫子衿缠绵病榻无法见客为由,拒绝请他入内。近两次,又说南宫子衿前往江南老家养病去了。可真正久病未愈之人,又怎会不辞舟车劳顿去那么远的地方养病呢?
不过,南宫悠蓝去了江南倒是真的,为避开诸多纷扰,调整心情,她便去江南表哥家借住一段时间。
而京城这边,南宫棠青和南宫夜紫也在为南宫悠蓝的事头疼不已。
这日,天气阴沉,阴雨绵绵。安阮园的书安房间内,坐着三个人:南宫棠青、南宫夜紫和苑涧昀。
“不是说只有你我二人么?怎么把昀王爷也带来了?”南宫棠青一皱眉。南宫夜紫和苑涧昀之间的事她也知晓,她心中并不怎么看好苑涧昀,加之南宫悠蓝与苑沧竹的事,是她下意识地觉得皇家中人都是薄情之人,于是对苑涧昀也带了一丝偏见。
“路上碰见的,他说有重要的事要与我们一同商议。”南宫夜紫简单解释了一句。上次苑涧昀未经过她的同意便求皇上指婚的事她听南宫悠蓝说了,皇上虽未同意,但苑涧昀对她依旧死缠硬磨,她唯恐避之不及。若不是这次事关重大,她也不会同意苑涧昀坐在这里。
南宫棠青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
“右丞相的事情,我听皇兄说了,两人之间有很大的误会。”苑涧昀率先打破了沉默。
南宫夜紫冷笑一声道:“还能有什么误会?只不过是找借口推卸罢了。”听了这话,苑涧昀一时哑然,没想到南宫夜紫对苑沧竹的成见这么大。
“夜紫,皇上是九五之尊,若真是不喜欢悠蓝了,何需为顾全颜面编个借口出来?”南宫棠青面无表情地说道,眼光似无意般扫向苑涧昀,眼神中嘲讽之意十分明显。苑涧昀突然觉得压力很大,这话表面上是向着皇兄,其中却暗含嘲讽,显然南宫棠青并不相信自己。
苑涧昀无奈道:“二位且听我说完后再做定夺。”他继续说道,“那日右丞相在皇兄寝宫外听到的并非事实,实际上是温月公主先在皇兄的羹中下了令男子动情的药物,后又故意摆出那种样子令右丞相误会,而皇兄与温月公主之间并未发生什么,温月公主的目的仅是要离间皇兄与右丞相。”
“是否发生过什么我们又如何知道?这个借口未免太拙劣了些。”南宫夜紫不屑道。
苑涧昀叹了一口气道:“苑家有个规矩一直不为外人所知,苑家的孩子无论男女,出生时都会在手臂上点上守宫砂。皇兄心知你们不会轻易相信他,于是令我转告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前去查看守宫砂是否完好无损。”看来皇兄爱右丞相真是爱到了极致,连作为皇帝的尊严都放弃了。
南宫夜紫突然觉得有些别扭,当初是她扒光的苑涧昀,自然见过他的手臂,洁白无瑕并无痕迹。虽然她知道苑涧昀从前浪荡,并非童子之身是意料之中,但她还是有些不自在。苑沧竹作为皇帝都可以为二姐守身如玉,为什么苑涧昀做不到?这个念头出现在南宫夜紫的脑海中,将她吓了一跳,自己原来已经对苑涧昀上了心了么?
为掩饰自己的慌乱,她随口道:“那温月公主还真是爱皇上,爱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话语中已没有了先前的气势。
“可这样一来,皇上不是更讨厌温月公主了么?”南宫棠青不解道。
“怪就怪在这儿。”苑涧昀道,“说到这不得不跟你们提起另一桩事,此事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从没有与皇兄提起。”说罢苑涧昀便把在御花园中遇到那两个宫女的事说给了南宫棠青与南宫夜紫两人听。
“我派人验过那只断甲,其中含有少量□□,我怀疑温月公主中毒一事根本就是她自导自演的,目的是离间皇兄与右丞相,自己趁虚而入。”苑涧昀继续道。
“如此说来,恐怕她早已查清悠蓝的身份,连悠蓝和皇上的关系也一清二楚,这样的强大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