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没找到机会说话的容月:“…………”
厉害,问都没问他一句。容月似笑非笑地看了俩姐弟一眼:“我有丈夫了。”
小祭祀突然说话,周围陡然一静。
接着声浪冲天!
“什么!?他说不嫁!”
“居然还有人能拒绝蓝水家……那可是天天吃r_ou_,珍珠粉敷脸的好生活啊!”
“他丈夫是谁?有本事吗?”
“可被蓝水家看上,丈夫肯定保不住妻子了……那祭祀识相点就该听话了,不然丈夫还有得好?”
女店主也不可思议:“你说什么?你不想嫁过来?”
容月与她对视,脸上带笑,眼神却是冷的:“当然不想。我来你们部落,是为了另一件事。”
他沉下周身气场,整个人立刻不一样了,周围人说不上什么感受,只齐齐退了一步。
容月扫视周围,附耳到那女店主旁边,小声道:“我是来给你们家的崽子们治病的。”
女店主瞳孔骤然一缩!
大汉还在那儿追问你们怎么了,说了什么,被女店主骂了两句,正委屈着。见阿姐又叱走了围观人群,才觉出几分不对来。
人都散光了,女店主才又说:“你是个神医?”
容月笑了笑:“听说你们蓝水家有许多小崽子一同生了病,怎么治都不见好,不得不重赏求医。我是听了这个消息,才从遥远的地方赶来。”
小崽子们病了有半年了,得的是怪病,没人会治,姜汤灌了好多,也没什么用。家族里早有人提议要出去重赏求医,看来消息比他们想的传得更快。
这种大事,女店主不敢怠慢,眼珠一转才说:“好,你跟我们走。”
大汉本来就被容月的相貌迷得找不着北,这会儿见人气势十足,风采卓然,就连说话的腔调都这么好听,不禁沉迷其中,连他们说了什么都顾不上听了。
等容月提着装姜和蒜的网兜,跟着阿姐走在路上了,他才慢慢反应过来,委屈道:“阿姐,那我不能娶他了吗?”
听着身后的声音,容月翻了个白眼。
他算是体会到了,这家人有多么的嚣张跋扈。当着他的面商量怎么处置他,没有丝毫的尊重,这大汉更是不长脑子。
果然,那阿姐骂了他:“人家要给我们家崽子们治病!娶什么娶!”
说罢她和颜悦色地转向容月:“小月啊,我叫蓝鳞鳞,我阿弟叫蓝壮壮,我们都是蓝水家人。”
容月刚才介绍过自己,现在点了点头,蓝鳞鳞又说:“我们蓝水家是附近过得最好的家族,肯定不会少了你的酬劳。”
她又招了招手,拉着蓝壮壮说了会儿悄悄话,容月猜是告诫他少惹事。
之后的路果然再没有了争执。
过了热闹的地方,再穿过一片椰子林,附近渐渐没了人烟。不久,一片漂亮的建筑群出现在眼前。
大得像广场的空地上摆着各种器具。锅碗瓢盆,四周错落有致地点缀着一间间j-i,ng致的房屋,虽然都是平房,面积却很大,望向最近的一间,只见四面通风,凉爽宜人。
“怎么样,比你家大吧?”蓝鳞鳞得意道:“最大这间是家主蓝水的住处,我和阿弟家在后面。家主这两天出去找神医了,你先到我们家歇歇。”
容月道谢,跟着他们去又走了一段,进了蓝鳞鳞他们家。
蓝鳞鳞看样子在家族中很说得上话,房子不小,还带院子和柴房。想也是,能管着重要的汤药店,说明还是有几分本事。
因为房子面积大,他们直接用椰子树的树干做了承重的柱子,也不砍掉,就围着树搭建,很有海边风情。
蓝鳞鳞带着他参观,介绍他们的生活起居,容月就当是旅游了,看得还挺新鲜。
直到他进了柴房,容月手腕上突然被箍上了一个木手铐。
“?”
他双手被反绑,诧异地看向蓝鳞鳞,却见这刚才还面目可亲的女人瞬间变脸。
“神医了不起吗?我阿弟看上你,你就别想逃。”
蓝壮壮兴奋道:“你是我的了!阿姐真聪明!”
容月:“…………”
给他手上圈了木铐的是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想必是他们家仆人?奴隶?接到信号后,这两人将容月绑在了柴房中央的木柱子上,还好心给他搬了张凳子,让他坐着。
厉害了。
容月有些佩服。
见蓝鳞鳞转身欲走,容月叫住她:“你们家的崽子,不治病了吗?”
蓝鳞鳞厌恶地看了他一眼:“那些崽子里又没有我和我阿弟的。”
她说着,对上了容月明亮坦荡的眼神,突然觉得一阵心悸,又有种说不出的狼狈,便拉着阿弟急匆匆离开了。
仆人锁上门,守在了门外,只留容月一个人坐在空空的柴房中。
“唉……”容月叹了口气。
见人都离开了,双手一扯,木铐应声而断。
揉了揉手腕,容月反手把法杖抽出来,融断了绑住他的绳子,站了起来。他先悠闲地逛了逛不大的柴房,之后一脚踹开了锁住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