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池听了这话,差点没直接落眼泪下来,“胡说,我们龙族的孩子,哪个会为依恋母亲而不肯离家修习的,说出去不怕被人笑话。”
“那行吧!”乐铭也不想看着母亲整日为他担心,“云涛神阁我的确想去见识见识,尤其想见见凤神宫澈大人,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千池意味深长地笑,“你这孩子。”
乐铭拎着食盒到宫澈门前,就见岳珩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外守着,他有些紧张起来,出什么事要岳珩亲自守门,难道阿澈不是生气了,是有什么要紧事?
“公子……”岳珩见乐铭来了,差点没跪地上谢天谢地,屋里那位小主子火了,一晚上都没出门,吓得他遣了手下人,自己在外面撅着。岳珩边给乐铭开门,边冲里边报了声:“小主子,公子来了。”
天已经黑了,屋里也没掌灯,乐铭进屋将食盒放小几上,先点了灯,才见着宫澈倚在床边,手撑着头闭目小憩。乐铭从没见过宫澈这样没j-i,ng神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手下的温度正常,这才放下心。
“是不舒服了吗?”乐铭坐在宫澈身边,有些担忧地问。
“没有。”宫澈轻轻叹了口气。
“那是生气了?”为着他去推了那扇门?再没别的理由了。
“嗯。”宫澈一把抓过乐铭的手,果然见他手指上有灼伤。
宫澈脸色更沉,自储物袋里拿出烫伤药膏来,细细地给乐铭涂在手指上,“告诉我,当时为什么会去碰那扇门?”
宫澈语气严肃,乐铭不敢敷衍,“就是,就是感觉,感觉……”
“没有人跟你说过,邺城门开有进无出吗?”宫澈气得咬牙,“你问过我吗?你至少得问问我再决定,要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如果今天我没有神识出体看着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来了。”
宫澈气得一拍桌子,乐铭吓得一抖,完全忘了要辩驳,忘了之前他也生着气来着。很怂地道:“没有,没有不打算回来。”
“乐铭你……”宫澈眸中突然闪过一抹暗黑,快得乐铭以为自己眼花了,“你是觉得我们护不住你,还是觉得我们没有全力护着你?以至于连那种地方你都想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