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把毛巾挂回卫生间内,又去门口墙边关掉顶灯,江敛没有去上铺,还是睡在了自己那张床上。单人上下铺江敛自己睡都嫌窄,两个人挤在一起,更是连翻身和动弹的空隙都没有。
江敛直接伸手搂住了他。
闷在对方怀里的林椰很快挣动起来,江敛摸了摸他的脸和脖颈,才发现他似乎已经热得有点发汗。江敛又从床上坐起来,替他把上衣和裤子都脱出来,下床从衣柜里摸出自己的背心给他套上,然后把人塞进被子里。
林椰终于安分下来,侧身靠在他怀里不再动弹。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
身下躺的床还是宿舍里的硬木板床没有错,头下枕的也是节目组统一发的枕头没有错,床上却像是比以往要窄了许多,身体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固定住,脸上更是时不时有温热轻薄的气息落下。
林椰不自觉睁开眼睛来。
入眼就是江敛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以及对方闭眼熟睡的模样。认识江敛这么久以来,林椰见过他太多种模样。有笑脸模样,也有不笑的模样,有皱眉模样,也有冷脸模样。但那些模样都是睁眼的江敛,他唯独没有见过对方躺在床上睡着的模样。
就连上一次酒店内同床,对方也是起得要比他早。
他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种情况。
狭窄拥挤的单人床,他躺在江敛怀里,江敛的手臂搭在他腰上,两人盖同一床被子,枕同一只枕头。只要林椰稍稍仰脸,鼻尖就能撞在对方的下巴上。
他曲在被子下方的腿轻轻一动,膝盖就抵上了江敛大腿内侧。肌肤相触的感觉清晰传入大脑,他甚至都没有穿裤子。
隐约记得昨晚喝醉酒以后,是江敛背自己回来,再多细节就不再能回忆起来。林椰抬起眼睛,目光堪堪越过江敛下巴,从对方微抿的嘴唇上扫过。说来他与江敛接吻的次数应该早已不下五次,如今就这样近距离打量,脑中甚至已经能够自动回放那些接吻的身体记忆。
他无知无觉地仰了仰头,魔怔般朝对方的唇边靠过去。
耳中室友翻身的声音瞬时令他清醒,林椰及时停在江敛脸庞,不再有任何动作。两秒之后,他动作极轻地推开江敛的手臂,从被子里爬了起来。
穿好鞋下床以后,才发现自己上身穿的是江敛的背心,下身却只穿了一条内裤。没多想衣服的事,他爬到上铺翻出睡裤穿上,然后下床去刷牙洗脸。
他和江敛的上下铺与邱弋的上下铺并列相靠。林椰从楼梯上爬下来,回头就扫见邱弋已经睡醒,正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睁眼望他。
林椰吓一跳,面上仍是镇定不显,“怎么了?”
邱弋张口打完哈欠,冲他摆手摇头,“没什么,我看你穿江敛的衣服,还以为是江敛下来了。”
林椰一边低头穿鞋,一边解释:“昨晚他应该是没有找到我衣服,才拿了他自己的衣服给我穿。”
邱弋掀开被子下床,随口道:“早说嘛,我带了好几套睡衣来,也能借给你穿。”
林椰适时抬头一笑,“穿谁衣服都一样。”
很快就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结果等到明让起床,对方也要意味深长地问一句:“你这是穿错江敛衣服了?”
林椰又将原话对明让解释一遍:“不是穿错衣服,只是借了他衣服穿。”
明让闻言,面上笑意只深不浅,不知道到底对他的话信了几分。
林椰有些无可奈何,却也不再多说。
然而没过几天,林椰还真就穿错了江敛的衣服。
那晚明让和邱弋都没有回来睡觉,李青呈行程排得密集,在岛上和练习生排练的期间,还需要空出两天出国看秀。离开时间恰好就在公演倒计时前五天,等到李青呈看秀回来,离第三次公演就只剩一天。
第一组的练习生们担心两天时间不够,决定在李青呈走前通宵熬夜练习走位和齐舞。决定也是临时做下的,晚上结束练习,林椰和江敛去第一组教室,才得知他们当晚不会回宿舍的消息。
林椰和江敛便先走了。两人从练习大楼离出来,途中改道去了一趟超市,从超市里出来以后,才拎着零食回寝室。路过基地的侧门时,还有粉丝在门外叫他们的名字,问他们买了什么东西,怎么只有他们两个人,明让和邱弋怎么没来。
两人没有和粉丝答话,直到要走远的时候,林椰才回过头去,远远地朝粉丝们挥手再见。
坐在铁门外的别家站姐抬头好奇地望一眼,“我记得江敛以前不都是和明让走一起,林椰和夏冬蝉一起,现在江敛和林椰怎么天天走一起,都没看见明让了?”
“听说江敛和林椰现在住一间宿舍。”先前叫两人名字的粉丝回头说。
“那明让呢?”站姐更为诧异,“明让之前不是和江敛住两人间吗?”
粉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江敛和明让有没有住一起,我只听说江敛和林椰住一起。”
站姐问:“他们两个住两人间还是四人间?”
“也不知道。有人说两人间,有人说四人间。”粉丝撇了撇嘴唇,“四人间都不能偷偷在寝室里谈恋爱了,还只能等其他室友不在的时候才有机会亲亲抱抱。”
“如果他们是住两人间,我真的会晕厥!”旁听的第三人兴奋c-h-a话,“明让好惨一男的,十几年兄弟情谊在两个月爱情面前惨遭滑铁卢,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从现在开始,我决定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