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说的道理我不是不知道,但我总觉得薛琴这事就像过家家一样来的太仓
促,中间有好些问题都有些莫名其妙,也罢,趁着表姐在这里,就把有些在脑海
里偶尔闪现的疑问搞清楚,既然我和她钻竹林等那点子勾当表姐都知道,说不定
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也会和表姐说的。
「姐,我有几个事情想问一下,」我看着表姐说:「相亲是你帮着想到的,
还是……」
「哦,你还在想这个啊?我就告诉你,你不要去问她哦。」表姐见我说话,
好像松了一口气,说:「呵呵,薛琴这妮子最喜欢看稀奇了,听说乡里来了一个
大学生,她就想来看看大学生是什么样子。」
「哦,哈哈,那她看到后怎么说的?」我听到这种原因,不由得也好奇起来。
「看到两次,很远,没看清,她说也没什么,只比她哥他们白一点。」表姐
说到这,也禁不住笑了一声。
哦,原来我在她那里的第一印象只是「白一点」,很一般嘛,既然印象并不
突出,怎么又会扯到相亲的?我满腹疑惑。
表姐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接着说:「后来你不是认妞当干闺女了嘛,乡里
可是传了个遍,人们都说你心眼好。听多了,有人就留心了呗。」
「哦,就这么简单啊。」听罢,我喃喃地嘟了一句,似乎和我假象的一些情
节完全就不沾边。
「还有呐,」也不知表姐是不是听到我的嘀咕,接着又说:「去年年底,她
哥在乡政府扯皮,别人都劝不开,后来你去了,摆了一大堆故事和道理,就把事
情解决了,薛琴说你的词真多,就开始打听你了,兰儿她爸和薛家兄弟一起做事,
我们熟得很,所以薛琴有什么当然最先找我了,谁叫我又是你姐呢。」说到此,
姐脸上还是露出得意
嗯,去年那个时候秋收完毕,乡政府热闹了好一阵,估计就是那时候的事,
但那时候我去帮着处理问题是带有其它用心的,所以对解决的事情本身反而没有
什么印象。
事情的起因居然如此平淡,没有蜿蜒曲折,也没有轰轰烈烈。听完表姐的话
语,心里豁然开朗,但又有点觉得失望。
表姐说完,又问了我一句:「牛儿,薛琴那边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牌打过来,不接是不行了,对这个可爱的表姐,我也不遮拦什么,直截了当
地说:「姐,薛琴是个好女孩,我还是很喜欢她的,但这是终身大事,我总得好
好准备一下,再说姐你也知道,我到乡政府还不久,工作的事情也很重要。现在
又正在帮几家养泥鳅,这事我也没经验,只能一边学一边做,要是能搞好了,以
后在乡政府才能站住脚。」
y这番话语情理,再说也是我真心话,没有半点矫情做作,表姐听了沉
吟了一会儿,说:「好吧,就再等一些日子,你好好做事,我去跟薛琴说说,不
过牛儿你要注意,不要对薛琴做什么出格的事,莫害人家。」
我诺诺连声,表姐起身要走,我很殷勤地挽留她吃晚饭,表姐摇摇头:「不
了,她爸出去做事了,兰儿一个人在家,晚上还要陪她做作业。」
我赶紧跑进屋里,把最好的点心装了一大包,塞到表姐的手里,说:「这个
就带给兰儿吧,哎,我这个舅舅也当得太差,很少去看看她。」
表姐听了我的话,也没过多的推辞,接过点心就告别走了,我又冲着表姐的
背影喊了一声:「姐你慢走,兰儿学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叫她来找我。」
表姐「哦」了一声,渐渐地消失在视野之中……没过几天,枝枝妈忽然来了,
手里仍旧提着一个装着鸡蛋的包袱。
不等我开口,枝枝妈就说到:「曹任,我,我对不住你咧。」
难道是泥鳅出了问题?我心中暗想:嘴里接过话头:「不要紧不要紧,有什
么事坐下说。」回头又喊了一声:「枝枝,给你妈打一杯绿豆汤来。」
枝枝妈接过绿豆汤,谢过我坐下了。我坐在她对面,等着她的话题。
枝枝妈顿了顿,显得很难为情地说到:「曹任,您也知道他爸死了都快两
年了,我们过得也不咋地,多亏您的照顾。」
「哪里哪里,照顾啥啊?枝枝是在我这里做事,又不是白吃饭。」我口里客
套着。
「前些日子,有人给我介绍了一户人家,我去看了看,人还可以。」枝枝妈
说着这话,脸上泛出一股红晕。
「好啊,这事好事啊。」我不明白这种事找我做什么好像婚姻问题是计生办
的事,不归我管。
停了一会儿,枝枝妈又小心翼翼地说:「以前也有给我介绍人家的,我怕枝
枝过去受气,一直没有答应,这家是个老实人,男人不能生娃,以前的老婆和他
离了,他……他很想要枝枝一起过去。」
哦,说到这我才明白,原来是想接枝枝回去。,
「这是应该的,枝枝还小,是要有个当爸的关心她才行。」我说完,回头往
屋里喊了一声:「枝枝,你去收拾一下东西,跟你妈回去。」
屋里还在嬉笑的小姐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