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双手高举着。
二人见着,相顾一笑,便向那矮个子走去。
当他们来到那人跟前,却见矮子抬起头来,交替望望二人,再望望那张纸牌
,志贤用那带点生涩的日文道:「我便是李志贤,他是沉文仑。」
「哦llllip;对不起!」
那人立即放下纸牌,身子向前直弯了下去,躬身道:「李部长、沉部长,本
人是下木洋一,是津本长遣我来接待两位部长,请多多指教。」
看见下木洋一躬身成九十度角,二人那曾见过这等礼数,再听见称呼他们为
部长,霎时煳涂起来,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下木没等二人说话,紧接着开口道:「行李交给我好了,接送两位部长的车
子已经准备好,请跟我这边来。」
两人跟随推着行李车的下木,离开机场大堂,来到候车间,直走到一辆白色
丰田房车前,一名身穿白衣的司机早已站在车旁,看见三人到来,立即打开后座
车门,礼貌地招呼二人上车。
下木将行李放进车尾箱后,坐到前面助手席。
转眼间,车子已离开成田机场,走上高速公路,迳往东京方向驶去。
经过个多钟的车程,车子已经进入东京,穿过行人如浪、熙来攘往的市中
心,车子转左驶进文京,却是一个住宅,沿路十分幽雅清静,的是个好地方
。
下木转过头来,向二人说道:「津本长已经为两位租下了房子,不用几分
钟车程便会到达。」
文仑问道:「这裡似乎距离市中心很远,外出会方便吗?」
「这裡是足立西新井,从两位部长的住宅走数分钟,就可以到达公车站,
乘公车约十五分钟车程,便可到达山手线的日暮裡站,交通也十分方便。」
文仑点了点头,再没吭声。
数分钟后,车子已驶进一条横街,来到一栋两层高的小房子前停下。
「已经到了,两位部长请下车。」
下木回过头来向二人道。
下车后,二人不约而同抬起眼睛,看着这栋白色的小房子,前面还有一个小
小的花园,两旁却种着红红白白不知名的小花,再看四周环境,全都是平房民居
,路上寂无一人,异常清幽僻静。
下木提着行李,徐步走向屋前大门,掏出钥匙开了门,把行李放在玄关,再
将手上的钥匙交给志贤,说道:「津本长已在新宿饭店富味月订了晚饭,两位
不妨先休息一会,晚上七时我会再前来接送两位。」
「麻烦下木先生。」
志贤将钥匙放入口袋。
待得下木离去,二人走进屋子,仔细打量屋内的环境,果然十分精緻清爽。
接近玄关,是个西式的客厅,有着两张白色真皮长沙发,中间放了一个茶几
,靠牆处是一个矮柜,上面放了电视、音响和一些摆饰物。
客厅的另一边,便是饭厅,六人用的餐桌,还有一个开放式的厨房,设备相
当整全。
正当志贤回过身来,文仑已不知所踪,忽听得从二楼传来急遽的脚步声,即
见文仑快步走了下来,在玄关提起自己的行李,向志贤道:「你呆在这裡干么?
快点收拾行李吧。」
甩下一句说话,便匆匆上楼去了。
不多久,志贤已提着旅行箱走上二楼,只见一条走廊通往四个房间,当中的
房间门正大开着,门外还放了一对鞋子,想必是文仑在房间裡面了。
志贤将手上的行李放在走廊,朝那房间走去。
才踏进房间,志贤不由眼前一亮。
房间很宽敞,全是和式摆设,地上铺着榻榻米,左边一行入牆衣柜,文仑正
蹲在衣柜前挂着衣衫。
「咦!相当不错的房间,我还没住过和式睡房呢。」
文仑笑道:「你有的是金子银子,要住和室还不容易,回家后把你自己房间
重新装饰一番,不是可以了么。」
志贤脱去鞋子,放在门口外,走到一张屏门前,一手拉开,原来是一个浴室
,摇头笑道:「美中不足,美中不足,要是和式浴室就更妙了。」
「有浴室就足够了,管它是西式还是和式,我长到这么大一个人,还不曾住
过有浴室的房间!可不同你,光是房裡的浴室,就大过我家的厅子。」
志贤笑了笑:「我也该去收拾收拾了。」
说完走出房间。
不到一分钟,志贤的叫骂声已传到房间来,人也接着跑进来:「不公平,外
面这两个房间不但细小,还没有浴室!来,老规矩。」
一面说一面从口袋裡掏出一个日币:「你要字还是图桉?」
「两样都不要,我只要这房间,谁叫你这个大少爷迟迟不上来,况且你生下
来就高床软枕,今次来到日本,都应该让老朋友享下福吧。」
志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裡虽有点不甘,还是把硬币放回口袋裡。
□□□富味月位于新宿大饭店七楼,是一间高级和食店。
文仑、志贤由身穿和服的女招待带领到一间和室,并向二人道:「津本先生
早已在房间等候两位。」
二人看见门外写着「春樱厅」
三个字,便向那女招待点下头。
春樱厅是个宽敞的和室,屏门一打开,便即看见一位两鬓斑白,年约五十